万物定格般,双方都在不知如何是好,白墨望着面前心爱的女人,左右为难,正当彼此各怀心思,想着要如何应对面前,只见的齐若,不作声响,手指频频暗动,只瞬间,那袖口中便“嗖嗖嗖”地飞出一物,流星般地银芒,向着云映和孙梦身旁的敌人刺去,又听得一声声痛苦的惨叫,随即刀剑“咣当”一声落地的声音清脆响起,待旁人还来不及反应,齐若便和身后的众人,将云映和孙梦早已拉上了马背。

顿时,乱作一团,刀剑噼啪作响。

“给我拦住他们,别让他们给跑了。”昊銮急红了眼,气极败坏的向着面前的齐若声嘶力竭道:“你坏了我的好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今天,定要来个鱼死网破。”说着,他面前一通乱舞动,身手敏捷的快如闪电。

齐若侧身反击,在昊銮面前,以他的身手,自是不会把他昊銮一行人放在眼里,只几个长剑驾起抵挡,便生生地在那昊銮的面前生起了一道人墙。

“你等小人,想要讨得便宜,先过我齐若这一关再说。”齐若说着,一剑便向着石轩等人劈头砍去,他一边应战一边向着白墨道:“王,您快带小小姑娘先行离去,待齐若先解决了这帮小人再说。我等断后,一会,齐若再去寻你们。”

白墨听了,跳上了孙梦的马匹,疾驰而去

他带着她,马背上不断地向前奔跑着,尽管严冬了,那汗珠子仍一滴一滴地从脸颊上落下,湿了头发,她一句话儿也不敢多说,只紧紧地贴着他,那干涸苍白的面容,一双漆黑的眼睛,向着天边微弱晓光的方向疾行。高冷的风,吹乱了她的长发,拂在他的脸上,他干脆贴紧她的脖颈,伏着她的后背,一声声“驾驾”喊的清脆。

身后,打斗声四起,一片片死亡的废墟,人人挥舞着手中长刀利剑,即便幻灭在眼前,也要鼎力厮杀。只一会,双方便已伤兵半陨。即使对峙着的昊銮疲惫却依然决绝,望着面前血流成河的惨烈,他大声厮吼,高举手中长剑,向着面前的齐若似要终极决战,一副狰狞面庞。

人们舞起的刀剑,在空中卷起着一股股飓风,似了山崩,洪水一般,排山倒海,汹涌澎湃,吼声不停,叫声不停,又嚎叫声凄厉,恐怖的,如了山崩地裂。

一张张扑腾着杀气腾腾的脸,象极了匹匹旷野中狂野凶悍的战马,随风撕扯起的吼声,回荡在山谷。

孙梦后背一陈阵发凉,她不禁打了个寒噤,就像凄冷的寒风,沁入了骨髓,丝丝凉意在身体穿行。

“快,再跑快点,快。”白墨急坏了,二人的身体几乎全身都趴在了马背上,他不停地拼命叫喊着。

待那打斗声逐渐远去,跟着他折腾了一天一夜的马儿也仿似累坏了,渐渐的,马儿跑不动了,他也累的不行了,二人只能疲软地瘫在马背上,不停地喘起了粗气……

边塞向北,那帐篷之内,一人道:“将军,您真是不该着急来的,您看您还伤着呢。”他一边替他擦拭着伤口一边道。

“这些小伤算什么?”他用尽全力想要躺下小休片刻,但重压下的摩擦疼痛地让他嗤咧起了嘴。

“奶奶的,想我裘弘文堂堂一个大将军,竟逃的如此狼狈,此次我定要杀了那蜀王,不然,怎卸的去这胸中怒气?”他望着面前,燃起一脸火光。

这一处营地扎营快一年了,他华丽的战袍也已污秽不堪,身上的可露肌肤处,或深或浅地显现着青紫伤痕,皮肉翻出,污血浸衣衫,更别说衣衫里看不见的伤了。

“将军,咱们在这守了这么久,硬是和那蜀军不分胜负,属下斗胆,不如先撤了再说吧,咱们,咱们粮草不多了,再守着下去,别说那敌人咱没了体力,这天寒地冻的,只怕是,不死在敌人手上,我们自己就要饿死了。”

他听了,竖起一双耳朵,那帐篷外的嘈杂声四起,眼前的喧嚣让他冷笑了起来。

“饿死?你来听,将士们不都个个精神的很嘛,粮草不足?那就让他们吃个五分饱,我裘弘文几时打过败仗,就这么狼狈的回去,我心有不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么冷的天,敌军也定会放松警惕,那么,只有我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一定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他咳嗽了几声,前日的逃跑,衣衫的单薄让他受了些风寒,他将身子又缩得紧了些,皱着眉头又道:“天冷,让弟兄们把火把燃的再旺些,今天好好休息,明天,给我好好上战场。”

他刚声罢,一人大声来报:“将军,有人求见!”

他起身,撩开帐帘子,见一男子一身疲容跳下马来,扑通一声倒在了他的面前。

“将军,我家主子让小的来报,他二十里外正遭受蜀军围攻,其中就有那蜀王,想必,他正往您这方向逃窜,我家主子的意思,请您前去相助,一起灭了蜀敌。”

“前去相助?”他斜视着地上的男子,滴溜着眼睛,恍然大悟一般,仔仔细细打量他半晌,道:“他真是会想啊,他怎么就料定我会去救他?说好的大吴与我一起抗蜀,临了,我被掳了,他却逃了,他真当我愚笨,瞧不出他的那点心思,自己摆不平蜀国,要找我来当替死鬼。如今要我来救他?真是痴心妄想。”他狠狠瞪去一双发怒的眼睛,大吼道:“还不快滚,留你一条狗命去给你家主子报信,就说,待我先解决了蜀国,再去找你大吴算帐。”

那地上的男子顿吓的战战兢兢,他想不到自己主公的心思,还是被眼前的毛头小孩看了个透,从前只听闻这魏国的将军再如何的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毛毛躁躁的小屁孩,当下一瞧,全然颠覆了他的看法,眼前一身劲装,虽着了皮肉伤痕,但透着的只有果敢勇略,连那面庞说一不二的颜色,也是一副刚劲,他惊的连忙后退着逃窜了出去。

他却笑了起来,望着那男子吓的屁滚尿流的模样,他大声喊道:“告诉你家主子,我裘弘文随后便去找他算帐。”片刻又道:“兄弟们,你我表功立绩的时候到了,你们可都听到了,那混君正往咱这方向逃跑呢,拿好你们手中的武器,快跟我上战场杀敌去。”

仇恨面前,他誓要揭竿而起,打他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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