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梦连忙取来火烛,仔细一看:“昊銮,怎么又是你?你怎么了?”看着那满身的血,孙梦害怕极了。
“救我,外面——有人要杀我。”
她一听,一惊,这可如何了得。顿时急的团团转,如了热锅上的蚂蚁。
“你这样的往我屋里跑,不是要将人引来吗?到时连我们也脱不了干系,那门口的血迹我们如何说的清。”云映欲赶人出去。
“我若出去,你们,你们就更说不清了,怕是他们已快到这跟前了,倒不如,帮帮我。”他痛苦呻吟
看着他一脸扭曲的脸庞,孙梦心里真是紧张极了,瞧见桌子上放置的一碗鸡血,那是昨日兰儿集市上买回来的一只鸡,孙梦好一段时日食欲不佳,云映今天早早便杀了,想着一会炖给孙梦的。
“快,把那碗鸡血洒到别的位置,将官兵引开,快去。”她急急地叫道。
云映显然也吓坏了,连忙端着盛血的碗便出去了。
孙梦吹灭了火烛,待云映安排妥当便关起了屋门。
一会,四周脚步声四起,孙梦和云映趴在门沿,吓的大气也不敢出,兰儿更是吓的瑟瑟发抖,全身晃动个不停。良久,声音终逐渐褪去,云映趴在门缝看了看,说好像走远了。
她深深的吁了一口气,见旁边的昊銮表情痛苦,顿时生起了同情之心。
云映和兰儿打来清水,一通仔细擦洗。
“只能我们帮你清洗伤口了,您这伤,定是不敢太招摇,不能请郎中来医治,你得忍着点,好在这天冷,也不至于会化了脓,一会洗净了,好好包扎一下,捂上厚衣裳倒也瞧不出来破绽。”孙梦道,又唤来兰儿:“兰儿,去取些盐巴来融在水里,替他消下毒,还有,上次芙蓉镇那老郎中给配的药可还有,也一并取了来,给他敷上。”
“这盐巴水您可得忍着点,要消下毒才好,我姐姐心细,我倒没想出来。”云映说着,待一切安排妥当,看他似乎也好多了,孙梦心中的疑团迫不急待的要问个明白。
“你,怎么总被人追杀?”
他眼神顿现凶煞:“我的兄长数月前被人掳了过来,听说就藏在了这小镇上,昨儿个,听闻今天一早要押去那混君跟前,要治兄长于死地,我与兄长自幼感情深厚,怎么可以看着他虎落平阳任人宰割。”
“这么说,那次营中之人也是你了?”
他点点头:“正是,只是与我一同来的数人,都已死在敌人之手,这仇,若不报,难解我心头之恨,我要杀了那君王。”
他话音一落,孙梦的心猛的抽了一下。
她不便问些什么,待天空泛白,昊銮也走了。
“小姐,原先这人总瞧着怪怪的,到底,还是弄明白了,原来他是来救他兄长的,只是王那边,这人也不知会。”云映犹豫着,有些挂牵起了君王。
孙梦又何尝不是呢,昊銮的一翻话,打乱了孙梦的心,让她担忧起了白墨的安危。
孙梦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她日日的让云映兰儿打听边界的事情,却日日连绵峰火,战争不断。
好久都没有昊銮的消息了,云映偶尔会问起他。
“小姐,希望最近昊銮千万别来,那大街小巷全都是他的通缉令,所幸并无人看见他的真容,画像上的人也不似他,只是个黑夜人。但我瞧得,那就是他。听说,他刺杀君王未果,现在,到处都在抓他。”这日,兰儿慌慌张张跑来说。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小姐,他来了。”云映有些紧张,孙梦连忙抬头望去,望见昊銮正向着这边走来,步态轻盈的很。
“这人,倒也真胆大,如此张狂,不被惊吓,也不被恐吓,沉稳的很,倒是个汉子。”她低喃道。
“客官要喝豆腐吗?”待他走近,孙梦佯装若无其事的说,内心其实紧张极了,她可不想让人瞧出,她和他老相识的样子。
“那就随便,我只是好久没来,想过来瞧瞧。”他却一副老熟人般的姿态,话语里尽是相熟味道。
待他坐下,旁人都走远,孙梦有些愤怒了起来:“你这样会害死我们的。”
他淡然一笑,说好,那下次我不来了就是。转瞬看着路边巡视的官兵,又愤然道:“那个混君,没有刺中他要害,倒真是便宜他了。”
孙梦知道他说的是白墨,瞬间也火大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可知道,他是王,是杀不得的。”此刻景象,愤怒的话语如同涨满河流的洪水,崩开了堤口,她竟似咆哮着,势不可挡地质问他。
他没有惊愕,只轻轻瞧向她,缓缓道,眼里也分明着不满:“他虽为王,可他没有权利杀了我的兄弟,你可知道,我兄长他他被这个混君下令处死了,处以极刑。”
孙梦一听,顿沉默了起来,突然闯进眼帘的,一批快马跑向跟前,为首的马背那人,竟是孙威。
她顿慌乱了起来,看看昊銮又望望孙威,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惊的跳下马来,一脸欣喜惊讶:“小小姑娘,是你?原来是你,你还在啊,你怎么在这?”
听的语音,眼前望去,云映兰儿显然也惊呆了,半晌无语。
“孙将军,孙将军怎办差事到了这里?”孙梦问,随手盛了一碗豆腐花向他递去:“将军可要尝尝,好喝的很,这天冷,喝吧,热乎着呢。”
她接过碗,看了看她的肚子,那刚要送入嘴角的碗没顿定格了下来,有些惊讶道:“小小姑娘,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看昊銮也一脸诧异,她顿打断:“将军,您又叫错了,这里没有什么小小,我叫曹盈英。”
像明白什么似的:“哦,对。”又话峰一转:“这可是要长久下去的意思?”
孙梦知道他是在探她是否回魏国,旁边的昊銮看似心不在焉,实则对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听的仔细,见此便道:“将军还有公务在身,还是快些离开吧。”
孙威不便再言语下去,说了声“告辞”便离开了,昊銮连忙凑近了来:“你和他很熟?这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和这蜀国君王。”顿了顿,满脸生起不屑的一笑:“很好,很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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