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她有多想他,他不知道,她有多在意他,她的内心,装满了他。
生命中,有些人来了又去,有些人去而复返,有些人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或擦身而过,无论如何,终免不了曲终人散的伤感。
在这样的一段情感里,再即使了如何的深爱,她仍然没有勇气去打开了那扇门,她害怕再侵袭而来的伤害,那些无法预知的疼痛,会将她最后的一丝坚强击溃。
“小小,开门,你开门好吗?你把门打开,你听我讲,你听我来给你解释。”他在门外叫道。
“主子,您这是?这是为何?”听见声音的孙威走了进来,他一脸疑惑的问。
“小小,是小小姑娘,是小小啊,我找到她了,我找到她了,孙威,她在屋里,她在屋里啊。”他开心的说,仿似了孩童般,一股喜悦溢于言表。
在孙威依然有些突然和不解的眼神中,他又道:“只是,她不肯出来见我,她不肯出来见我啊,这可如何是好?她不见我,我。”他急的满脸都沁出了汗珠子。
听得动静的云映和兰儿也连忙走了出来:“您。”一眼望去,竟然发现是君王站在了面前,二人慌乱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快,快,你们二人快去请你们主子出来,我有话对她说。”不待她们反应,白墨急急地对云映兰儿道。
二人便急急拍起了门:“小姐,小姐,您出来说话可好?您开下门好吗?”
满腹的委屈如山倒般一倾而下,她摇摇头,还是不知觉的哭出了声。
曾经试着,要用微笑细数他给的伤,无奈最后,泪却随微笑流出了眼眶。
这场感情里,她很累了,总是习惯假装坚强,也习惯了要面对所有,可是却没有人知道,那不过是伪装,很刻意的伪装。
门外的白墨听了,深呼吸着,心头掠过的痛楚,他紧贴门脸,贪婪地要收集着她的气息。痛和悲是他自己的,只是,再怎样的痛,再如何的悲,此刻也是无人能体会的。
“小小,你,你可知?你把我的心都哭化了,出来,你出来听我说句话可好?”眼泪浸湿了门脸,他颤颤而低温柔。
孙梦没有说话,这样的相遇是她始料未及的,原以为,她再也不会见到他了,那心里的想念,终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何况,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不是也没有再来找过自己吗?若不是这次的偶遇,怕是,再也无了相见的可能了吧?他如若爱她,这长长的大街,日复一日,他怎么就不能找了来,从前,他不也是这般的寻了来吗?只是,两个多月了,偶然的相遇并不能说明他是爱自己的。
可心头的思念,时时扰上她的心头。即便如此,但她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还会有了再见面的可能。
毕竟,他不是过去的白墨了,他是君王,他有王后,他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呢?自己只不过是他万千女人中的一个,待那激情新鲜劲一过,也只能独她一个人伤心了。
可她的心底,是难舍下他的,想见和怕见间徘徊,她竟没有勇气去开那扇门了。
白墨一直轻拍着屋门,声音低哑:“小小,我想见你,我想你了,你开门,让我看看你可好?你来把门打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出来,出来听我解释如何?”
那声声低低呐喊,在心底肆意穿行,他苦思她那么久,只是爱人在面前,绝决到不想见他,他的心,如万箭穿心,痛的难耐。
“我对你,这心从来就没有变过,不曾改变丝毫,那日那样的情形,我,你知道我看到你,我有多开心吗?可我是王,众人面前,我也只能压抑起一颗爱你的心,于人面前而表现出一副漠然态度。你可知道我的苦衷?小小,那么多人面前,我不宜认你呀。自你离开后,我是那么的害怕见不到你,我到处寻你,城外守你,可你就如消失了一般,再也寻不见,我的心一直被你牵绊,你可明白?小小,请你打开门,打开门让我看看你,好吗?”
谁能知道,他那些为她留下的泪,失眠的夜,痛彻心扉谁可安慰?这世上,独她可解他的苦,解他的痛,解他所有饱受的苦累。
云映和兰儿见了,也一直门外劝说:“小姐,小姐,您就开开门,开开门吧,您这样的不见人,怎叫他人可有说话的机会?把门打开,出来说话吧。”
孙威似乎有些焦急,他几次徘徊,终缓缓上前,在他面前细语道:“主子,我们,我们该走了,再不走,来不及了,今天起这么早,就是为了赶路的,小小姑娘这边,我们回头再来吧。”听见孙威唤他,他依依不舍,垂头丧气。
在他浓黑的眉毛下,眼神清烟一样的惆怅,那些在心里的痛,撕心裂肺般,痛的不知所措,无可奈何。他无助的拍了拍那木门,又终无力的垂下手来,隔着门脸儿几近嘶吼了起来:“小小,等我,你要等着我。”
他一步一回头,纵有千言万语也一时凝噎,只好泪眼朦胧,分别的面庞下百般惆怅,往事里千种思绪,他的爱有多深,牵挂和不舍便有多长。多少个无眠的夜醉心其中,挥一挥手又怎能抹去这不舍的眷恋?离别,虽只短暂的分离,也将脆弱的感情灼伤,削弱着那深痛的心,那些不舍的离去,就如了炉火中的火光,爱和想念的柴火不断添加,把炉火烧的一片通红。
感觉白墨已走远,她擦干了眼泪,轻打开了房门。望着面前他远去的背影,一缕轻风吹拂起她的长发,也吹起了那心里的波纹,怎么也难消平,因他的离去,而涌来的忧伤。
“小姐,您太狠心了,方才见那君王的样子,真是好伤心,兰儿都感动的要哭了。”
“可不是吗,云映瞧的真真的,那君王对您真是思念的很呢,要不是公务在身,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唉,为王者也有为王者的不容易,小姐,我看您或许是误会他了。”
孙梦没有看她们,也未接话语,只冷漠道:“都干活吧,兰儿,你看那豆腐别煮老了,云映,快盯着那驴子,豆子再磨的快些,想必外头客人也多起来了,那样就忙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