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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突然,身后一阵暴喝,阿斌蓦然一惊,双脚定在原地再也动不了。
僵硬的回头,见潘安迪瞪眼看来,心里“咯噔”一响,皱着眉头暗叫:“糟糕,这会死定了。”
完了,他一定是发xiàn
了那些照片是自己拍的,
急忙摇手又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刚才那两个人叫我这么做的,他们还说要是我不听话,他们就把我打……我的事告sù
我姐,真的不是我。”
潘安迪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道:“喂,什么真的不是你,我是想问你,你带纸了吗?”
“纸?”
阿斌瞪眼。
潘安迪有点不好意思的道:“突然感觉肚子疼的不行,给点纸我去上个厕所。”
“哦,我找找。”
把书包拉到前面,翻了半天也没有,再掏掏口袋,摸出一包纸巾,里面还夹杂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但他没看见,直接就递给了潘安迪。
“谢谢啊。”
接过纸巾,潘安迪感恩戴德的笑了笑,然后捂着一直“噗噗噗……”漏气的屁股,哎呀怪叫的往厕所跑。
“咣!”
用力撞开厕所门。
没理会被他吓了一跳,正在偷偷抽烟的两个男生,冲进格间就急忙脱裤子蹲下,“砰”一声巨响,整个厕所瞬间弥漫了一股葱油饼加油条的恶心味道。
两个男生“哇呕”一声,丢下烟头,连忙捏着鼻子跑了出去。
演艺班教学楼。
教室里,所有女生挤成三堆两块,对潘安迪“强吻”梁米的那张照片指指点点。
都不用看清正脸,所有人几乎一眼就看出了这里面的猫腻,不但知dào
了女主角是梁米,还从她的姿势里看出了一个贱字。
这才刚开学啊,这么迫不及待就在学校里找男人,还是那种社会流氓,真是有够骚的。
角落里的花流溪捂着脸默默掉泪,旁边的柳言梨一直低声劝她,整个教室显得乱糟糟的,让人无比心烦。
就在梁米一进门口的瞬间,所有声音立kè
沉了下去,唯有花流溪的哭声,还在继xù
,也吸引了她们扭头去看。
“怎么了这是,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梁米脸色憔悴,两颊消瘦,眼神萎靡,昨晚回去后哭了一整夜,哭的眼都肿了还是没从打击中完全走出来。
一进教室就发xiàn
气氛不对,刚刚前一秒还像蚊子一样嗡嗡吵,怎么自己一进来就全不说话了。
还有,那贱人又哭什么?
昨晚是她赢了才对,为什么要哭,嘲笑我还是挖苦我,还是他们俩昨晚吵架了?
“梁米,你来啦。”美甲神色奇怪的看了过来。
耳环把手背在身后,假笑道:“梁米,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看着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没什么,昨晚没睡好而已。”
梁米放下名牌手袋,拿出镜子补妆,淡淡道:“诶,刚才她们在说什么呢,怎么我一进来就停了?”
那眼瞟了瞟那边掉眼泪的花流溪,道:“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
梁米瞟了眼神色惊慌,双手藏在身后的耳环,一边修眼线,一边低声道:“藏了什么,拿出来。”
耳环为难道:“真的没什么……”
“我说了。”梁米低低的喝道:“别再让我说第二遍,拿出来,快点。”
美甲撞了她一下,耳环低着头,慢慢拿出了那张照片。
“这是什么?”
接过照片一看,梁米顿时愣住,正打粉底的手愣了一下,死死的盯着上面的潘安迪和自己,这不就是……
那天在教室车棚那会儿,应该是自己最开心的一刻,可现在……
“哪来的?”
收拾化妆盒,梁米盯着耳环,冷冷的道:“这张照片,是哪里来的?”
耳环喊冤道:“这是……这是我从校门的告示上撕的,不知dào
谁拍的,早上一来就看到满学校贴的都是,可多了。”
美甲掐了她一把,低声道:“别说了。”
梁米居然没用发怒,反而淡淡笑道:“说,你继xù
说,后来怎么样了,这上面的潘老师有什么反应?”
“当然是赶紧撕啦。”
耳环煞有其事的道:“我听人说啊,这家伙,见照就撕,见人就骂,骂了还不够还打人,现在都有好几个高一男生被他打的进了医院呢。”
美甲扯了扯她衣角,在她耳边低声道:“三八,你胡说什么呢,哪有打人,最多扇了两巴掌而已,没进医院这么严重。”
梁米轻轻一笑,知dào
耳环是道听途说,还半路添油加醋,笑道:“至少他是生气了,还是为的我。”
耳环试探的问道:“梁米,你……一点都不在乎吗,这上面可是你……”
“行啦,死三八,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美甲堵住她的嘴,向梁米陪笑着然后溜开。
看了看照片,又回头看了看花流溪,梁米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把照片正面放在桌子上,然后继xù
补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自然,淡定,还时不时的瞥一眼照片上的潘安迪。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一样别想得到。
老师,你可不要怪我,你是对我不仁在先,可别怪我不义在后。
补完妆,“哗”的一声,推开椅子站起来,拿上照片往门外走去。
后面的女生扎堆议论梁米的去向,有的猜是打击太大精神失常了,有的认为她可能找那个男人算账去了。
还有更离谱的说她去医院,检查看是不是怀孕了,不然就是找黑诊所堕胎去了。
这时,刚好上课铃响。
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和她擦身而过,回头叫道:“同学,你去哪儿,上课了现在?”
梁米一声不吭,头也不回的走出教室,高跟鞋在空无一人走廊上“噔噔噔”急响。
女老师看了会她的背影,知dào
来演艺班上课的都是些天之骄子,身份高贵,不能随便得罪,于是也只能放任她离开。
抱着课本来到讲台,先叫了声“上课”,在没开始自我介shào
之前,轻轻的问了声:“刚才那个女生,她去哪了,有人知dào
吗?”
坐在最后的美甲不屑额叫道:“好好上你的课,管那么多干什么啊,又不管你的事。”
旁边的耳环吊吊的嚼着口香糖,冷言冷语道:“就是,第一天来上课就找不爽是不是,这么爱管闲事你怎么会追上她问个清楚?”
被两人一顿火呛,女老师又羞又燥又生气,脸红的像块大红布一样,耳根发烫,恨不得马上转身跑出去,找个角落大哭一场。
厕所里。
一直蹲到上课铃响的潘安迪,腿都有点发麻,使劲捏着鼻子,别开头不敢大口呼吸。
眼角余光不小心瞥到底下的那一池子恶心的“稀饭”,胃里一阵涌动,差点没当场从上面喷出来。
又蹲了一小会儿,感觉没货可下了,缩了缩菊花也感觉不到掐断了什么,这才掏出兜里的纸巾,抽出一张来擦。
忽然,纸巾里面夹杂的那个黑色小东西,一不留神就掉了出去,潘安迪急忙伸手去抄也抄不住。
眼睁睁的看它就这么翻翻滚滚的砸在一坨“粘稠”稀饭上,不由皱着眉头“咦呃”的嫌弃了一声。
在擦完娇菊后,随手把纸巾丢在池子里,提着裤子站了起来,第一时间打开格间的门散味道。
伸出头喘了两口,对外面一个戴眼镜的老师嘿嘿了一声,笑道:“早。”
正洗手的男老师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他一嘴巴,急忙屏住呼吸,不敢大口喘气。
正要冲水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的瞥了那里面一眼。
然后,按抽水的手指就停住了。
这是……
那坨“稀饭”中间,刚才掉的那个黑色小东西,现在怎么越看越像个交卷底片呢?
难道……
一想到在自己拉的“稀饭”中间,就有可能藏着找出那个陷害自己的凶手,潘安迪再也管不了那么多。
把头伸到外面“哈”的存了一口气,腮帮子高高鼓起,然后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小心翼翼的探了出去。
咦呃……
那个刚好抬头梳理头发的男老师,刚好kàn
到隔间里的潘安迪,慢慢,慢慢慢慢的像那满满一池的“稀饭”,伸出了手。
这家伙……变态的吗?
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恶心的人,拉了还有用手戳一戳,难道是像尝尝它的味道?
男老师嫌弃的半眯眼,但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镜子里的潘安迪,竟真的把手插了进去,然后夹出了一样黑色的东西。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暗挑大拇指,赞了声,好硬的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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