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与那灵机门不过是合作和利用,灵机门的野心可不在使君之下,这次没有对你动手,你可知是什么原因?”令狐对赵使君问到。
赵使君身为一代枭雄自然不是笨人“因为灵机门在武林中属于偏向邪派的存在,不为江湖正道所认,而且在江湖中根基尚浅,他们还不能直接翻上武林正派,所以才需要跟我合作,其实打着主意还要让我当傀儡听他们控制呢。”
“使君说的不错,这灵机门久之必为大患,不过使君莫忧,他们已经自顾不暇了。我让使君在和百晓生见面的时候,故作谨慎的吸出青道长的银针,使君可成?”
“嗯,百晓生应该注意到了。令狐真是决胜百里之外,这灵机门本以为我在明,他在暗,立于不败之地,甚至还以只是个棋子,当真可笑,按你计划,只怕这灵机门即将迎来天大的麻烦,哪还有心思再顾及江湖之事”。
“那百晓生没看出别的破绽吧”。
“百晓生以为我只是个蹩脚的骗子,连瞎话都说不圆,自然也不会拿我当威胁了”。
“如此恭喜使君了,从今往后您就是击杀魔头为江湖除害的英雄。”
赵使君得意的说“不错,令狐你先一招保存实力引鹬蚌相争,后一招以弱示敌求得周全,最后再一个驱虎吞狼坐收渔利,这仗真是一石多鸟,打的漂亮,从此我圣拳宗在江湖将地位攀升,我赵使君也将再无敌手。令狐军师居首功。”
“使君切莫大意,想称霸江湖就会有新的敌人,下个月的江湖大会,令狐自当再替使君谋划妥当”。
“令狐啊,你让我飞跃起来了。”赵使君虽智勇兼备,但一直分心谋略必然耽误武学进境,而令狐女的回归并成为智囊,这填补了他最头痛的一环。赵使君感觉如鱼得水,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仿佛已经唾手可得。
雪地里,一哲还在被追杀,不敢走大路,带着不会武功的冰雨,实在是行得不快,三四天了还在雪原里转悠。
三天前打的野味还风干背在背上,这三天更是除了雪什么都没有,雪崩摧毁了路,自己又跌落悬崖,如今四处茫茫没有标识,只能靠着太阳和星星辨别个大致的方向。
这还是冰雨教给他的,只有久住野外的人才会对依靠自然辨别方向比较敏感和依赖,一哲来自现代,用着高德地图,自然也就没有这些本领。
多看一些贝爷的荒野求生应该也会多一些帮助,一哲心里想着,真是处处都是学问啊。
夜晚,冰雨指着天上的北极星对一哲说“你看,这是天空最亮的星星,它从来不会动,它的方向就是北极,
小时候爸爸跟我说妈妈去星星上了,我就总是一动不动的抬头看着它,后来我才知道那不过是个谎言”
一哲很想安慰她,可他实在想不出来说什么。
“哎,一哲哥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现在我没有亲人了,我都不知道要去哪,这辈子还怎么样”。
一哲认真的说“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你回我家去”
冰雨害羞的说“好啊,我只怕你不肯带我,然后呢”。
“然后继承你爹的遗愿,给你找一户好的人家,让你幸福的生活”。
“一户好的人家,一哲哥哥,你这么帅气善良,武功又好又有责任心,还这么有钱,你家就是好的人家啊。”
冰雨早就倾心给了一哲,因为一哲绝对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也因为他是她现在唯一能依赖的人,让自己觉得安全的人。
可是听了她的话,一哲伤感了,他自己算不算一户好的人家?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听到无情的两个字退出,自己是漂泊的无根浮萍。
“我当然不算好人家,我只会给别人带来灾难,我出门前害的别人毁容,如今又害得你父亲身死,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跟着我不会幸福的”。
俩人不再多话,一哲的剑已经丢了,他用一根树杈拉着冰雨,二人在雪地里走着。
远处似乎有一点光亮,二人欣喜的向前走,走得近一些看得更真切,几乎能判断出是山下有人升起着小小的火堆。
一哲警惕的示意冰雨轻一些,毕竟不知是何人,要是碰上灵机杀手那就危险了,自己对付一枪五剑自是不费力气,但杀手一定会一波强过一波的。
二人轻俯在雪上向下看去,七八个胡人装扮的人围着火堆坐着,旁边立着一堆兵器和工具,有犁有镐,却像是要干农活的样子,莫不是要寻宝?
这大雪山伏藏万年,宝贝只进不出,埋藏下不少珍宝也不无可能。
一个领头的胡人梳着两条脏鞭,手里拿着罗盘一会儿转着身子看看天上的星星,一会儿望望周边的地形,现在是夜间,一哲二人藏身比较得当,并没有被他发现。
他再看看手里的罗盘,然后重复如此,或左或右的慢慢迈着步子。一哲小声问,“你可知道他们在干嘛?”
冰雨说了说自己的猜测,“他们可能实在寻宝,但不是一般的宝藏,如果只是一般的宝藏不会这么精细的定位埋葬。
以前从面馆的那些人聊过一些,这么精准的定位埋的宝藏,要么是古墓,
将相帝王死后也要葬在风水宝地,陪葬器物也肯定不俗,
要么是压宝改运,比如金陵,相传就是为了养熟帝王之气在地下埋了巨量黄金。”
嘿,这小说之神还设计了盗墓系统,这个世界真是精彩啊。可是一哲的胆子真的是小的不能再小,血尸想想都恐怖,看过《偷坟日记》都能吓得一晚上睡不着的主。
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饶是害怕,心里却觉得痒痒。
拿着罗盘的胡人还在左右寻找着位置,脸上已有焦虑的神色,这时候火堆前站起来一个人,很是高大,腰挂金刀,是个有地位的胡人,他啪的一个大嘴巴抽在脏辫的脸上,脏辫连连鞠躬唱喏,接着金刀胡人一脚踢开脏辫,用脚一跺地,喊了一句,这一声很大,一哲听到是个“挖”字。
一群人七七八八的动起手来挖雪是很快的,可是没一两尺就挖得吃力起来,一哲让冰雨不要动,然后自己闭目开启了顺风耳。
“他妈的,都没吃饭啊”“将军,这地实在是坚硬”白白的雪下露出一尺见方的黑黑的地面,是很是平整光滑,是人工磨洗而成的一根黑曜石柱,上面刻着一个圆形的吉祥花纹,将军来看,大喜,“就是这,打起精神,快挖”
一群人嘿呦嘿呦的干着,良久才挖出两寸,这时黑黑的石柱突然旋转露出上千孔洞射齐齐射出万根毒针,靠得最近的三人痛苦的把手抠入自己的肉中,在地上打滚,呻吟声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怨恨,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恐怖的声音充斥耳海,一哲听不下去了只能睁开眼睛,只见不一会儿三个人就化作了一具干尸。
剩下几个人则左右腾闪躲过了毒针的袭击,一哲看清了他们的身手,身法鬼魅,动作干脆。
就这身轻功竟然和掌握了碧游功的自己查不了多少,幸好自己没有一冲动上去,不然现在只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一哲让冰雨留在原地,冰雨本极其不愿意的,还是目送着一哲小心的爬向雪坡凑到更近的位置。
“他妈的,罗瞎子,你给老子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罗瞎子?一哲暗暗思踌着,怎么是个瞎子还一会儿抬抬头看看天一会儿低着头看看罗盘煞有介事的。
思索间那个被踹到一边的人已经起身过来了,原来他只是瞎了一只眼。
“回将军,那压龙锁就在此地没错,但是按星象来看肯定是有疑阵的,
中原的高手保护龙脉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埋下,若不是行家里手前来破解,就这小小的疑阵能挡十万大军”
“他妈的,中原人做事儿磨磨唧唧的,还爱使诈,少主也是,直接挥师南下干他娘的就得了,还派我来干这个,跟中原去了几年没学什么好。“”将军莫急,我刚才本来已经看得有点眉目了”
“怎么,你是在埋怨我刚才打断你了?”
“属下不敢”罗瞎子恭敬的回答道。
“晾你也不敢,还不赶紧给老子查,这都半个多月了,今天再找不出来唯你是问”
一哲很是震惊,胡人竟然密谋要入侵中原,要尽快回到家中告诉父亲好让朝廷加强戒备做好开战准备。
而龙脉之事他也略有耳闻,但凡帝王之家身边都有几个风水国师,哪个帝王不希望江山百代,哪个帝王不希望长生不老。
毕竟自己站在权利的顶端,人都是无比贪心的,拥有的越多就越怕失去。
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事他们都会做,而且不惜牺牲别人的性命。
一哲焦急间,罗瞎子已经眼前一亮,指着一块空地说,就是这,从外看来此地与其它地方并无二样,那个被称为将军的胡人将信将疑的问“你确定?”
罗瞎子自信满满的说“正是了,小的用项上人头担保”,将军让那几个胡人接着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