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家中现有的食材,番茄、火腿、冬笋、木耳……酸爽可口的浇头,不一会就做好了,红亮亮的很是诱人。
待最后一碗面被淋上浇头时,温庭也正好完成任务回来。
“这位是松涛先生吧,久仰久仰!松涛先生请上座!”老大温守成一家起身连忙给松涛先生见礼。
“老夫就是一个告老还乡的老头子,再说圆桌不分上下,大家随意便是!”松涛先生很是随和。
王氏和周氏相互推诿了几下,听到先生如此说辞,也就别别扭扭的坐了下来。
温守成的左手是松涛先生,右手是王氏,往下依次是温善、温馨,之后是周氏、温柔,温庭,松涛先生的左手边依次是水墨和长生。
此时,温守财提着个凳子进来了,嚷嚷道:“贵客,劳烦往里挪挪,再加个位呗?”
温守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老二,中间那地儿足够你一人坐下的,再挪你可就够躺着吃了!”
“老大,我说贵客在此,又快过年了,你也积点口德行不行?我这哪是自己坐的,这不,珍娘来了!”温守财脖子一挺,一点也没服软。
“珍娘来得实在不凑巧,正好赶上饭时!”说话间,温守财的身后闪过一个俏丽的身影,笑靥盈盈的和一桌子人打着招呼。
“珍娘!”松涛先生一惊,这不是那日住在隔壁的泼辣的小寡妇吗?
“先生,珍娘实在不知dào
您是温庭贤侄的老师,若是知dào
是自家人。珍娘说什么都会给您留着烤饼的!”珍娘一见松涛先生,打趣的笑道。
“自家人……”松涛先生一脸的茫然,已是顾不上珍娘当众揭了他窘况的轶事了。
“嘿嘿,先生还不知dào
吧。我和珍娘三日后便要成亲了!到时候先生可要来吃杯喜酒啊!”温守财推起满脸的褶子笑道。
“哦,哦!敢情还有这等喜事啊!那老夫可是一定要来的!水墨,取我的钱袋来!”松涛先生恍然大悟,原来这俏丽的小寡妇居然和这个贼兮兮的男人好上了。都说英雄配美人,可这位的身形样貌,实在不英雄!
“来,珍娘,这是给你的!是老夫的一番心意!日后,若是这小子有什么粗俗失礼的地方,老夫再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娘家人,有什么委屈。老夫给你做主!”松涛先生说着。从钱袋子里里摸出一小锭黄澄澄的金元宝。
明晃晃的金黄色。顿时晃得满桌的人闪眼!
“金子!”温守财嚎叫一句,上去就拿过来放进嘴里咬。
“是真的,真的。真的是金子!”温守财浑身都在颤抖。
“太丢人了!”温庭以手掩面。
温柔也无可奈何。
“先生您这礼也太大了,珍娘受不起!”珍娘掐了一把身旁欣喜若狂的温守财。施礼道。
“呵呵,拿着吧,老夫向来认为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但是值得花的,老夫也一定不会落下!若是觉得之前和温丫头联合对不住老夫,就从今日起多做些好吃的,补偿补偿我吧!哈哈哈哈!”松涛先生倒是豪爽。
抬手拿起筷子,顿了顿,刚要伸筷去夹菜,抬眼却发xiàn
,桌上空空,每个人的面前只放着一碗诱人的臊子面,当真只有臊子面!
这丫头也太实在了吧!让做臊子面,真的这么听话!
松涛先生此刻心中不免有些埋怨,自己大老远来做客,刚又舍了一锭金元宝,难不成就换了一碗臊子面?!
想到这,松涛先生抬眼看了看温柔,这丫头正低头吃面,根本没搭理自己。
又侧脸看了看水墨,心道,你个木头,我不是让你去买肉菜的吗?菜呢?
水墨看了看先生,面色尴尬得很。心说,先生你可别动怒,我真的去买肉菜了,只不过买来都交给了温姑娘,我哪知dào
温姑娘还是只做了臊子面!
“大家先吃面吧,来来,快尝尝,今儿这道面是松涛先生点名要吃的!”周氏见气氛有异,赶忙起身张罗。
是啊,这真是自己点名要吃的!可我也没说只吃这个吧!松涛先生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轻轻吐了口气,也罢!臊子面也不错,酸爽可口,晚上吃还有助消化,总好过自己煮的葱花白面!
“呵呵,连累大伙陪我老头子吃面条了!”松涛先生扬起笑脸,又顿了顿筷子。
“不碍不碍,只要先生喜欢,咱们就是天天吃,顿顿吃都愿意!”温守财大概是刚才得了松涛先生的金元宝,嘴巴分外的甜。
可是这一句,却是着实惹恼了松涛先生,心里翻腾着不是个滋味,“天天吃!还顿顿吃!我的金元宝啊!”松涛先生暗暗叫苦。
“先生莫怪,今日准bèi
匆忙,亏待了先生,明日柔儿好好筹备,定当给大伙补回来!”温柔突然亮了一嗓子,说罢又向温庭挤了挤眼睛。
这话还像样!松涛先生眼睛眯了起来,张开嘴巴就是一大口面条,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咦,今日这面条做得怎么失了这么大的水准!面条非但不劲道,反而松松散散,软软塌塌的烂在口中。只是这浇头还是一如既往的酸爽!
“先生,今日就委屈你了,柔儿学厨时日尚短,我那老东西又忙于醉仙楼一时回不来,今日也就只有我亲自下厨擀面条了,这浇头是柔儿做的,若是不好吃,先生可多多担待啊!”周氏见松涛先生只吃了一口面条就停了下来,还以为是浇头出了岔子,赶忙解释。
“原来如此,温夫人多虑啦!”松涛先生这下全明白了,敢情这失了水准的面条是你擀的。难道这丫头从来没在家中露过自己的一手绝活?
“三婶!你刚说这浇头是柔儿做的?”温馨惊叫了一声。
“凑合吃吧,柔儿才刚学了一个月,难免有差。”周氏笑着圆了一句。
“简直和三叔做的一样好吃!这酸爽,不敢相信啊!”温馨又惊叫了一声。
在场了一干家人闻言。纷纷大口小口的吸着自己碗里的面条。
“恩,好吃,好吃!”
“真是和老三做的一样好吃!”
“柔儿,这道浇头没少练习吧?一个月学了一道浇头。值了!”
一时间,喝面条的稀里哗啦声,对浇头的赞美声,乱七八糟的响了起来。
“你们那是还没吃到柔儿做的烤饼和烤肉,那才是人间美味呢!”温守财抹了抹嘴,意犹未尽道,似乎那些日子以来的美味烧烤还停留在口中。
“二伯,你每日忙于赌钱,饥一顿饱一顿的。只要是吃的。在你嘴里都是美味。上回你说巷口的孙麻子家做的烧饼是美味,我去吃了,那烧饼硬得差点没把我的牙硌掉!”温善说着。
温守财脸色黑红。嘟嘟囔囔的好一阵子才停嘴。
晚饭后。
“哥,刘铁匠说我那锅何时能取?”灯下。温柔挤在温庭的小屋,窃窃私语。
“妹妹你放心,我说你要的急,又不缺他银子,刘铁匠自然眉开眼笑,他今日加班加点,明早就可以去取了!”温庭拍着胸脯道。
“太好了!我就说,哥哥办事我放心!”温柔小粉拳轻轻砸在温庭的肩上,兄妹俩好一阵闹腾才停手。
“只是……银钱上刘铁匠要得狠了些。”温庭抿了抿嘴。
“怎么?那张十两银子的银票还不够吗?”温柔迎这问道。
“也没那么多,刘铁匠收了二两银子!比寻常的铁锅整整贵出十倍还多!”温庭愤愤道。
温柔轻轻吐了口气,转眼笑了,“我还以为多少呢?不就是两坛酒的钱吗?我哥哥日后是要当大官挣大钱的人,怎得也开始计较这区区小钱了?再说,这钱本就是盛将军给的!”温柔抬起笑眼。
“对哈,是他和任公子让我们照顾好松涛先生的,用他们给的钱花在照顾先生身上也无可厚非。”温庭顿了顿,大抵觉得花的不是自个儿的钱,顿时心中一阵痛快。
“哥……”温柔瘪了瘪嘴,看着温庭这般模样,实在不知dào
该说什么了。
第二日,温柔早早的起身,一直埋头于厨房,直到午饭时分才出来。
温庭一大早直奔刘铁匠的铺子取奇怪的铜锅,一路上用个蓝布蒙着,生怕有人见了稀罕的问东问西。
“臭小子!一大早起来,不在房里温书,又瞎跑什么!”温庭怀里抱着蒙着铜锅的布包,一进门就和松涛先生撞了个正着。
“先生早!我哪有瞎跑,我是在帮先生办正事!”温庭嘻嘻笑道。
“正事?”松涛先生一脸茫然,心道,我哪有让你小子办什么正事啊!“给我站住!”
温庭猛的一激灵,停在原地不敢动弹。
“明明是找借口出去闲游,还说什么帮我办正事?我问你,昨日的功课可有复习?回头到我房里背诵!若是错一个字,整篇抄写一百遍!”松涛先生面色严厉,负手而去。
只留下温庭一个人站在院中不住的出冷汗,“先生,我真没骗你,我真是帮你办正事的,先生的正事,除了美食,还有其他吗?”温庭小声嘀咕了一句。
“哥,你回来了?”温柔不知何时站在了厨房门口,招着手,示意温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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