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悄悄的看到她和那个桂‘花’来回的推着那个簪子的时候,他突然心烦气躁了起来,几乎立时就改了主意,不等那些‘混’人们有什么具体的举措,他就暗示赵老六草草收场,赶紧把人带进来,别再玩火了。
赵老六带着她们进来之后,立即按照他自己事先的吩咐好的带走了那些虎视眈眈的打手们。
原本,小泉子原本准备先把她关上几个时辰让她有时间冷静一下,他也再好好的想一想接下来也如何和她摊牌,该说些什么话让她既怀疑不到自己的身份,又能听话的把事情给他办了。
可是,看到她进入石牢时的小心翼翼和眼神里明显的嫌弃之‘色’时,他又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再多拖延的好,早一刻说服了她,也就早一刻把消息送出去,也就能让家里早一刻准备,从而多一份一击而中的把握。
小泉子如此的劝服了自己,根本没有了往日运筹帷幄的‘精’明和狠辣,更不用说平时他最引以为傲的揣测人心和利用人‘性’中的任何弱点的本事了。
当时的小泉子一边悄悄的关注着石牢的动静,一边飞快的决定了尽早谈判的事情。不过,如何开口说却又让他一时犯了难。
因为,按照原先的计划,他是准备在那些‘混’人们试图羞辱她的时候再冲进来,扮演着恩人的角‘色’,自然而然的开口的说事的。
可是,因为刚才的一时‘迷’糊,他让赵老六过早的敲打了那些人,有了贺老大的威名在,就是再借给那些人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擅自来这里胡闹啊。这样一来,之前的计划也就变的行不通了,要想说服聪明的她又不漏出什么破绽来,还必须要重新思量才行。
突然,小泉子灵机一动,想起了他那次在芦苇‘荡’子的时候,临走前给那个青年比了一个自己家族的符号的事情,而直到现在蓝家人和那个丫头却根本就没有认出自己来。
那么,现在看来那个符号对于这个号称聪明的小丫头来说,她也没有认识到其真正的含义,只把它当成救他哥哥之人的随便一比了。
想明白了这一层,小泉子的眼神亮了起来。
真是一个天赐的好借口啊,不用用那些‘混’人来胡闹,他同样也可以以她们家恩人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没有比这个身份更合适的了。
小泉子拿定了主意,赶在大‘门’完全关闭之前,冲着有些失望的小丫头伸出了一个食指和一个中指,就像他在芦苇‘荡’子里给她哥哥比划出来的手势一样。
果然,自己刚刚比出了那个特殊符号,那个聪明的小丫头立即就大声的提出了要水喝的要求,声音里还带着某种兴奋和期待,这让小泉子的心顿时变得无比的情动愉悦起来,自己的聪明急智连他自己都佩服了起来。
李启松从小就在铺子里他爷爷学本事,也是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的,他们之间的‘交’流根本无需言辞,眼神‘交’流就足够了。
可是,当小泉子用眼神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老李头之后,却引来来了对方的一阵又一阵的错讹,和难以置信的眼神。
面对李启松的不解,小泉子一怔,但还是霸道的一摆手,摆出了少东的架势来,告诉李启松,此事他决心已定,不容再议!
李启松想了想,又扫了一样黑乎乎的石牢里面,突然就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理解的笑了,特别好脾气的点了点头,按照小泉子吩咐去做了。
只不过,他走出了两步之后,又转过头来,揶揄的一笑。这一下,小泉子记竟然毫无征兆的耳根子一阵发热,‘摸’不着头脑大他,只是无奈的冲着李启松的背影跺了跺脚。
李启松去准备后续的事宜,小泉字自己则颠颠的回去取了一碗白开水来。
不过,让小泉字没想到的是,只是短短的一盏茶的功夫,他再见到那个丫头时,她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是那么沉稳的谋定而后动,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兴奋又忐忑的光芒,晶亮的眼眸让他差点失手打了手里的水碗。
小泉子的失态落在了急于寻找同类的云芳的眼里自然又是另外一番理解了。她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吐出了几个只属于蓝丹溪时代的名词来,“芯片?计算机?魔兽?”
“心偏?‘鸡’酸‘鸡’?”小泉子一片茫然的低声嘟囔了一句,想了想又谨慎的说道,“咱,咱不是偏心的!也,也没见过‘鸡’酸‘鸡’,那个什么兽,咱们这一带也不多见的,你要是要想看的话,估‘摸’着得去深山老林里去找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热切的云芳差点把口水给喷出来。不过,看眼前这个人眼神毫不闪烁,说的也‘挺’认真,看着不像是刻意伪装的。
作为一个有苦无处诉的穿越者,云芳知道那种孤独承受的苦楚,习惯了现代文明,回到了这个农耕时代,内心会有多么的抓狂她也十分清楚明白。她当初发现了这一个事实之后可是足足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来平复自己和重新自己建设。后来,还是在‘花’婆子欺上‘门’来,蓝家一家人为了她都甘愿牺牲自己的情况下才最后下定了决心振作起来,慢慢的让自己融入这里的生活的。
如果对方也和自己一样是个穿越者,听了自己的试探之后,即使是为了安全起见不会立即表明身份的,也肯定会小心翼翼的试探回来的啊。
云芳如是想。
可是,怎么看,对方这个小泉子的神态一点也不像是在伪装哪?云芳心头敲起了小鼓,难道是自己多心了?人家不是穿越同类,是地地道道的土著居民?那个手势仅仅是凑巧的了无意识的摆出来的?
可是,这个手势是近代社会才兴起的,这里的人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巧合摆出来呢?不!云芳固执的摇了摇头,孤独的内心和渴望倾诉的迫切让她不忍心放弃这个可能找到同类的机会。
再次摇了摇,云芳心头一亮,难道这位同类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所以对她说的这些新玩意也一无所知?难道他是五六十年代的人?
心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云芳挖空心思的想着那个时代代表‘性’的事物,再次轻轻的吐出了几个词语来,“缝纫机,收音机,……”
疯人‘鸡’?兽人‘鸡’?这,这,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这一下小泉子彻底晕菜了,饶是他自负聪明绝顶,过目不忘,自小就翻阅了很多别人找不到的书籍,可是眼前这个丫头说的这些还是让他一点也‘摸’不着头脑,面对着她热切和期望的目光,他只能茫然以对。
不过,他小泉子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他飞快的在自己的脑中搜索了一遍,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听过这么奇奇怪怪的动物之后,马上就朝着另外的方向思索了起来。
在脑海里把蓝家人的情况都过了一遍,聪明的小泉子立即就找到了眼前这个丫头奇眼怪语的原因。
他曾经听属下回报过,这个神奇的蓝家小丫头拜了郭家庄的郭维刚为师。这个郭维纲他也曾人说起过,说那个是个聪明的,文能作文武能算帐。但是,这个聪明人却有另一点让人津津乐道——那就是他对于前朝‘女’帝那些死而复生的野史传闻特别的着‘迷’,并且对那些荒诞的传闻深信不疑,简直到了疯狂入魔的程度了。
有这样一位另类的师傅,他的学生嘴里能蹦出些奇言怪语来也就不那么让人难以理解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小泉子觉得自己肩头的担子重了起来。原因无它,他是个爱才的人哪,这样一个聪慧的丫头多么难得啊,跟着那个神神道道的郭维刚学学写字和算账就行,可千万不能学他那些疯狂到入魔的想法啊。
小泉子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棒’喝一下,让这个丫头的人生别走上歧途去。不过,这些话他是不能直说的,因为如果点明了说,他就得解释他什么知道这些?解释他是谁?他为什么在这里?
而这一点,在这里的事情没有完全落听之前,他是不打算和任何人细说的。但是,为了这个丫头的将来,他还需要要说些什么!
这件事要怎么说,说多深?这让一向自诩聪明的小泉子陷入了沉思。
小泉子苦思冥想的思索着劝解之语,左思右想的都不得要领,脸上的神‘色’就深深的纠结了起来。
小泉子左右为难的神‘色’落在了忐忑等待的云芳的眼中,她就有些看不出眼前这个易了容的人的真实想法了,如果说他不是穿越来的,对于她说起的只属于那个时代的词语,应该是茫然再茫然,甚至是脱口反问哪,就像他方才的样子,绝对不该这么一副纠结为难的神‘色’哪!
可如果他是五六十代穿越来的人,遇到了自己这个同类,不是应该两眼泪汪汪的相认么?怎么他看起来这么纠结为难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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