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万雪一边跟我们斟酒,一边说道:“哈哈,游长老为人坦荡果然名不虚传。那在下自然也要以坦诚相待。”
胡万雪放下酒壶,看着我说道:“我们胡家确实是世代经商,只不过我们做的生意可能比别人多了一些。我们胡家在中洲各国有上百家钱庄,不仅如此,我们还涉足药材、珠宝、矿产、粮食等行业。”
我略微有些惊讶的说道:“那也就是说你们胡家的富有,已经不是能用不计其数来形容的了?”
姒婉娇说道:“游长老,准确的说,夏兰国胡家是包括六国皇族内,整个中洲最富有的家族。”
胡万雪依然毫无炫耀的爽朗笑道:“在下不才,正是胡家这一代的掌舵人。当然,要说其他身份的话,我们胡家还是风雨楼、聚宝阁、铸炎山庄的股东。不过,与耳目遍布天下的三皇子不同,我做为风雨楼的股东纯粹只是为了生意。”
我平静的盯着胡万雪的双眼,问道:“那你们胡家有没有经营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胡万雪坦然的说道:“游长老,你这话问的可真够直接的。两百年多前,我们胡家的祖辈确实做过买卖人口、倒卖武器发战争财、大批囤积物资发国难财的事。但是近一百五十年内,我们已经全部不做了。而且我们胡家也一直在尽量弥补当年的过失。”
我喝了口酒说道:“好,这样的话,那咱们就有的聊。说实话,你们这些商人也好,皇亲贵族也好,这其中的水都太深了,我是真心不喜欢和你们接触。”
胡万雪笑道:“游长老你一心求道,自然看不上我们世俗中这些争名夺利。”
“要说看不上倒也不至于,我还没有那么清高,我就是觉得麻烦罢了。”我夹了口菜,说道:“恩,这菜的味道确实不错。那胡公子你是要准备跟我说什么呢?”
胡万雪问道:“不知游长老对于中州各国的经济,还有普通百姓的生活现状怎么看?”
我想了想,说道:“各国的经济我不懂,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从来没关心过这个事。至于普通百姓嘛,我觉得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跟富豪权贵的差距太大了。”
胡万雪为我斟满酒,又问道:“那游长老觉得具体都有哪些呢?”
我喝了口酒,笑着说道:“本来是我问你,现在倒变成你问我了。太深不说,就拿交通来说,中洲各国的面积太大了,普通百姓想要向咱们这样从各国来到大禹国国都至少要走上三个多月,甚至五六个月以上。这还是一路上特别顺利的情况下,若是不顺利的话,半道上连命都没了。交通不便自然会影响各国的贸易,和百姓的生活水平。”
我吃了口菜,接着说道:“所以,就更不必说咱们手上这种方便的空间戒指了,就连我妹妹曾经是渤望城的小贵族,她那时也只是在书上知道有这种东西。可是,空间戒指中东西对于咱们来说虽然也很少有,但起码称不上罕见吧。”
“还有传送法阵,传送一次少说也要一二百两黄金吧?普通老百姓一辈子也未必见过十两黄金啊。简单来说,我觉得从某些方面来看,可以说顶级的大族权贵与普通百姓根本就活在不同的世界里。”我悠闲的说道。
“游长老观察细致入微,一下就说到了要害所在,胡某佩服之极,胡某敬你。”胡万雪举起酒杯有些激动的说道,“胡某真是没有想到游长老有如此见解,至今您是我见过的第四位,我实在太高兴了。”
我笑着问道:“这四个人里面该不会也有姒熜靖一个吧?”
胡万雪感叹的说道:“怪不得三皇子将游长老当成他唯一朋友,你们果然是相互了解啊。”
我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跟三皇子吧……算了,不说他了。你还是说说你想要干嘛吧。”
胡万雪认真的说道:“是这样的,昆仑山地处夏兰、大禹、楚三国交界,对于我们夏兰国而言昆仑派是我们最大的保护屏蔽,若非有几千年来悍然不动的昆仑派护佑,整个夏兰国也不会今日的繁华。而整个昆仑山覆盖的面积甚广,可是千百年来无人敢涉足昆仑山半步……”
我没等胡万雪说完,直接向他问道:“你说了这么多,不会是想跟我们昆仑派做生意吧?你这想法可真挺有创意的。”
胡万雪自信的笑着说道:“不,游长老。胡某不是要跟贵派做生意,胡某是要跟包括六国七派的各大势力一起做一桩大买卖!”
我听到胡万雪的话,都不经被他的这份魄力所折服。我放下手中的酒杯,深吸口气向胡万雪问道:“那你的这桩大买卖具体什么呢?你现在有一个成熟的计划了吗?”
胡万雪眼神中闪着一种特殊的光芒,对我说道:“我准备通过中洲六国的一百三十二座郡城,来建立一个覆盖整个中州的完整运输网,通过这种方式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中州各地物资的价值。这样不仅能够刺激中洲百姓的生产热情,而且能够极大的降低所有物资的成本,改善六国百姓的生活水平!”
我彻底被胡万雪的想法震惊了,我盯着胡万雪问道:“别人听到你的这个想法,没人说你疯了吗?”
胡万雪毫不在意的笑道:“哈哈哈,不是没人说我疯了,是所有人都说我疯了。但是我能看的出来,游长老你很清楚如果我的这个计划可以成功的话,将会给整个中洲带来多么巨大的改变。”
我微微有些摇头的说道:“这种如此巨大的物资运输量,是把握住各国命脉的事,在当下这么敏感的时期,各国很难会同意你的想法的,如果你是魔道怎么办?就算你不是魔道,你在实行这个计划的过程中被魔道利用怎么办?”
胡万雪说道:“我只负责货物的运输,所有的运输点都由各方势力自己负责,我只挣运输的费用。并且我反倒认为,恰恰在这个中洲顶级势力首次尝试联合的重要关头,我的这个想法才最有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