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保证那黑衣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南宫香凝边说边离开。
听完南宫香凝的话茯苓松了口气。忽然又响起什么,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在凌云熙和南宫香凝的监视之中。
“回来了?”凌云熙坐在床上看书见南宫香凝进门便先开口说话。
“恩。”南宫香凝应声便不再说什么就趴到桌子上思考事情。
凌云熙见她爱搭不理的便起身走到她身边。“还在生本王的气?”
自从凌云谨中毒凌云熙指责她之后她就很少与凌云熙说话,如果凌云熙和她说些什么她的回答最多不过三个字。
“没有,在想事情。”南宫香凝好不容易多说了几个字。
“在想什么可以和本王说说。”凌云熙看着南宫香凝淡淡道。
南宫香凝朱唇微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也许是南宫香凝太在意凌云熙了,只不过是一句平常的指责她都接受不了,即使错的是自己。是不是自己都要活在患得患失之中。
“没什么。”南宫香凝说完就起身上了床然后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里面。
凌云熙见了心里一揪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阳春三月,春风习习。柳树已冒出嫩绿的枝桠。
唐海纯一袭蓝色华衣坐在楼上饮茶。
此时一女子身着粉色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绿色花纹,纤纤细腰,肤色雪白、眉目如画。头戴牡丹流苏,银丝桃花发饰。面容姣好犹如出水芙蓉。
唐海纯不经意间憋到了缓缓走上楼的茯苓随即眼睛就再也移不开。“这是哪家的姑娘啊,姿色和那凌云娇也是相差无几呢。”唐海纯一边打量一边称赞。
身后的下人听了便附和道“确实挺漂亮的,太子若是喜欢奴才给您招呼过来。”
此话正和唐海纯心意,只是仔细一想这样有些唐突了。
茯苓挑了一个离唐海纯最近的地方坐来。用余光瞟了唐海纯一眼,“咳咳……咳咳咳!”茯苓越咳越厉害小脸顿时白了起来。
“小姐,看你咳的这么厉害,要不……我回府把药给取来吧。”惠清看着茯苓的样子一脸的担心。
茯苓渐渐停止了咳嗽,声音有气无力,“我都快成了药坛子了这病不但没有减轻而且还越来越重了。罢了……生死由命吧。”茯苓叹了口气摇头道。
“呦,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还身有顽疾呢。”唐海纯也是叹息一声。
墙角有几个人正在用餐,“唉,你看,那姑娘长的怎样?”
其中一个客人见了茯苓的模样便问身边的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
“恩,是不错。那我们去乐呵乐呵?”那一身肥肉的中年男人见了茯苓的样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其实茯苓长的也算漂亮,不过姿色也并不太出众。只是经过南宫香凝的手一描画那就不一样了,眼睛变大了,鼻梁变高了,唇形变精致了,肤色也变的粉嫩了。茯苓见了化妆后的自己也是大吃一惊,好家伙这赶上人皮面具了。
那两个男子便走到茯苓的面前,“呦,美人,陪我们喝几杯?”
惠清拂袖一笑,这什么演技啊,老土!
茯苓轻咳了一声提醒惠清注意。
“不好意思,小女子身体不适不宜饮酒。”茯苓掩袖又咳了几声。
“噢!不宜饮酒可以陪我们吃饭啊,放心爷有的是银子!”那男人说完就要将茯苓搂在怀里。
“唉,你要干什么啊……”惠清见了便喊到。
那茯苓脸色也是更加雪白,“不……不要这样……”
“怎么,爷就是看上你了,你就跟爷回去给爷做八姨太怎样?”那胖男人色咪咪的盯着茯苓的身子上下打量。
“你放手……”茯苓软弱无力的挣脱。
“放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女!”唐海纯看不下去了便拍案而起。
那胖男人听了将茯苓楼的更紧。“哼,干你什么事!吃你的饭吧!”
“公子,救我……”茯苓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唐海纯。
“姑娘不要怕……”唐海纯有种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唐海纯话说完身边的两个侍卫正要动手却没想到被唐海纯拦了下来,“本……公子来。”
不过几下唐海纯就将那两个人打的落荒而逃。“姑娘,你没事吧。”唐海纯回身走到茯苓身边。
茯苓点头微笑,“多谢公子……”
“姑娘,姑娘!”
茯苓说完便晕了过去,唐海纯见了直接将茯苓搂在了怀里。当然是茯苓向他怀里倒的。
“快,去传大夫!”唐海纯说完便将茯苓抱在怀里急忙下了楼。
惠清在一旁看的吃惊极了这招对凌云熙不好用,对唐海纯却是受用的很啊!王妃真是奇才,奇才啊!
“情况属实?”南宫香凝听着惠清的汇报嘴角洋溢着笑意。
“可不是嘛,王妃,你太聪明了。”惠清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我不过用了最俗气的招数,看来唐海纯很喜欢呢。”
唐海纯正盯着茯苓看,谁知此时茯苓醒了过来,唐海纯有些不知所措便道“姑娘,你……醒了?”
茯苓躺在床上伸出纤纤玉指揉了揉额头,“公子……这是哪里?”
唐海纯缓过神来“哦,这是我的房间。”
茯苓听了便要起身,“小女子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我要回去……”说完又晕了过去。
唐海纯见了顺势抱在了怀里,温香软玉入怀岂不动心,唐海纯的唇贴近茯苓,奈何此时茯苓有醒了过来。
“公子……”茯苓见唐海纯的举动顿时羞红了脸。
“哦,刚刚你晕倒了……我……正要扶你躺下……”
“有劳公子了,小女子无以为报所以……”茯苓边说便将手向自己的领口伸去。
唐海纯睁大了眼睛,以为她要以身相许呢,谁知掏出一条翡翠项链回来。
“这是小女子的……贴身之物,现在就……送给公子以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茯苓软弱无力的道。
唐海纯痴痴的看着手里的翡翠项链等缓过神来时茯苓已经推门离开了。手里的翡翠还残留着茯苓的体温放在鼻尖一问竟然还有香味。
这项链南宫香凝也是精心挑选的呢,其实并不是翡翠而是特殊的材料做的。
所有的事情都向着南宫香凝设计的轨道发展着,南宫香凝听了下人的汇报不禁心情大好。
“王爷……”此时凌云熙正推门而入,南宫香凝站在不远处扶着额头缓缓向地下倒去。
凌云熙见了施展轻功飞了过去将南宫香凝接到怀里。“凝,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凌云熙紧张的看着怀里昏迷的南宫香凝,忽然南宫香凝快速睁开眼睛伸出胳膊搂在了凌云熙的脖子上。“没事,就是试试这招好不好用。”
凌云熙恍然大悟,原来是耍他。
“原来是学茯苓那招,不过这因人而异。”凌云熙附在南宫香凝的耳边吹气。
南宫香凝听了会心一笑。“哼!看在你这么紧张本公主的份上本公主就不生你的气了。”
凌云熙正要将南宫香凝抱在怀里。
“等等!”南宫香凝忽然厉声道。
凌云熙听了只能将南宫香凝放下,“怎么了?”
南宫香凝脸色一沉揪着凌云熙的衣领拽到自己的面前闻了又闻,一股淡淡的幽香入鼻竟然不是凌云熙身上的墨竹香,“这什么味啊!”
凌云熙听了从南宫香凝的手里夺回自己的衣领,“本王在慕容将军那里少坐了片刻,这是他书房里熏香的味道。”
南宫香凝听了松了口气,“奥,还以为你在外面养了女人呢。”
“本王不是那样的人。”凌云熙神色一暗冷声道。
“哼,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知dào。”南宫香凝撅嘴道。
凌云熙听了直接将南宫香凝抱起来扔在了床上,南宫香凝摔得生疼。“你干什么!”
“让你看啊——”凌云熙边说边接自己的衣扣。
南宫香凝见了脸色红润,“你明明知dào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可本王认为你就是这个意思怎么办?”
夜色已深,唐海纯痴痴地看着手里的项链回想白天在酒楼里所见到的那位病歪歪的的姑娘。
“爱情是什么滋味——”唐海纯自言自语,自己身边从来就没有断过女人,自己也从未对女人动过心,为什么感觉这个女子与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样呢?
“太子你是在叫我吗?|”唐海纯的下人听到他的声音便走了过来。
唐海纯看了那仆人一眼,“你说——这爱情——是什么感觉——”
“这——奴才还真不知dào
——”那仆人摸了摸自己的头迷茫的说。
“流莺悄飞近船侧伴桨声低语浅说柳梢沾绿了烟波绕堤三分春色旧书翻入寻常调隔岸依稀吴越歌反复着几回啼笑往来几段离合有书生翩翩风流有佳人独坐楼阁有一日擦肩而过惹来两情脉脉诗文里风月渐浓只不见天长地久心事落在琴弦外又与谁轻轻说说那年烟雨空濛杏花船摇摆而过过谁家楼台一声弦歌拂落他素白衣着山水间几程远游堪折何折年年柳色当柳梢下的集句尽数流过眼底拈一缕春风浅浅作序——”
天色微凉就听见有人在低声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