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风越来越大,圈着擂台的绳子在这样狂暴的风之下也尽数挣断,这一次的擂台可没有那么好运了,上一次如果不是宋致远始终护着擂台恐怕擂台早就已经四分五裂了,现在场上的人可没有实力兼顾这些。
哑奴在飓风中身体所有的行动都被限制住了,如果不是身体无限涌出的雷电包裹住他的身体恐怕他现在已经在风中搅成碎片了,哑奴的口中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用猜也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很难受。
身上的斗篷在狂风的卷击下成了碎片,只露出上半身的绷带和破烂不堪的裤子,风虽然大可是还穿不透他身上的那件雷衣,风属性的切割力虽然很强,可要是这么大范围地使用风刃估计会把石秀给耗死的。
在飓风中闭上了眼睛,怎么说哑奴也在奔雷里待了这么久,简单的招式他还是学会一些的,加上他身上雷属性灵气很是充裕,基本所有的功夫都是一学就会了,他身上的雷光变得愈发闪耀,天空原本明亮的天空却突然变得有些阴暗起来,那高高挂在天空的太阳就这样被一朵突然出现的云彩给遮住了。
“这家伙还算有点意思,果然人不可貌相。”
感受到周围的灵气变得不自然起来,宋致远也从冥想状态中恢复过来,看着飓风中的尤为孤单的哑奴,他不由得为这家伙的天赋感叹起来,如果说石秀是利用大自然中的风的话,那么哑奴这小子就是硬生生地改变天气了
利用和改变听起来没有太大的差别,可是背后境界的差距可是很大的,他能感觉到尽管这个哑巴看起来很老可是真是的年龄恐怕才三十岁出头,这样的天赋放在武当来说都已经算是上等了,可惜他的岁数还是太小了,否则这场胜负就没有任何悬念了。
阳光突然被遮住了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降了空中,一朵黑云就这样悬浮在距离擂台不远的地方,里面淡淡的雷光涌动着,面积虽然不大可是却正好将阳光牢牢地遮挡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那个哑巴动的手脚。
感受到雷云中蕴含的恐怖气息,石秀也是大吃一惊,自己现在施术的状态下不能够随便移动,现在是他取胜的重要时机,如果将术撤掉的话恐怕那个哑巴地胜利就注定了,百岳可是相信他的实力才将他派出来做第二场武斗的参赛者的,如果他输了的话这张老脸以后可没地方搁了,他倒要看看这小子究竟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雷云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邃,那漆黑的颜色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压力,这样大的面积已经是现在哑奴所能达到地极限了,他身上的绷带因为身上雷电的作用下逐渐粉碎开来,露出了里面焦黑结痂的皮肤,在正常人眼中这家伙的身体和焦尸没有半分差别,不过那黑色的肌肤却被此时他身上的雷光所掩盖,哑奴整个人就如同一尊雷神一样。
狂风在雷云地压力下不由得减弱了许多,为了维持飓风石秀可是花了不少力气,现在他已经没有余力在做出其他的反抗了。
在飓风中的哑奴身边的雷衣被他外放出来,成为一个卵一样的护罩,总算让其中的哑奴有了行动的能力,只见他的手也不停地做着各种各样的手势,让他身上的雷电也变得愈发浓郁起来,天上地雷云仿佛要响应他的动作一般,也变得愈发不安分起来。
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些什么,天空中的雷云猛地活跃起来,一股粗大的雷电就从云上轰然落下,准确无误地撞在飓风之上。
雷电和飓风地碰撞显得激烈无比,雷电仿佛在寻找他的主人一般疯狂地撞击着那堵风墙,此时的石秀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原本粉嫩的脸颊失去了原有的血色,尽管石秀的实力很强可是和奔雷的人交手还是头一遭,现在他总算是体验到了雷属性的强大,哪怕没有接近可是那股灼热感还是传递了过来。
这样硬拼果然还是自己吃亏,石秀抵抗地越来越吃力,没办法他只能选择暂时避其锋芒,撤掉自己控制的飓风,天空中的雷电就这样和哑奴融合在了一起,被电光吞噬下的哑奴没有任何异样,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他的身体早就已经习惯了被雷电冲击的感觉了。
天空中的雷云因为失去了支持而消失,哑奴的身体就这样落回了地上,并没有因为身上的上而停顿片刻,一落地他的身体就朝着石秀冲了过去,身体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这样如同跗骨之蛆一样的对手最让人厌恶了。
对这小子的持久力感到敬佩,经过这样的决斗就俩石秀也感到微微有些疲惫了,哑奴的运动量比自己可大多了,难道这么一直行动他就没有一点累地感觉么?
没时间考虑这样没用的事情了,石秀手中握着扇子在面前如同棍子一样挥舞着,擂台上轻柔的风持续地吹着,这样没有任何威胁的攻击哑奴是不会有半分在意的,他眼前只有石秀这个猎物一个而已。
匕首在手中握地紧紧的,哑奴就这样把匕首甩了出去,匕首上连着一条长长的雷电,他对雷电的控制力可能没有孙智那样的杰出,可是简单地操作还是做得到的。
见哑奴居然没有自己凑过来,石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果然这小子吃过一次亏之后变得警惕了很多,只要再一次被自己困在风中他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像是刚才那样的攻击恐怕他也没法再使用第二次了把。
扇子一甩那条雷电的长蛇就这样在风中泯灭了,原本属于哑奴的匕首也向着地上落了下来,可是等石秀的注意力落在匕首上的时候却发现哑奴已经悄无声息从地上爬了过去,那像是壁虎一样的姿态着实让人讨厌。
接住还未落在地上的匕首,哑奴的拿着匕首的手向着石秀的脖子划了过去,速度之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不过对石秀来说,这样的速度他却早就已经习惯了,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一座风属性的陷阱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在匕首距离石秀脖子一点点的时候,哑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风虽然是无形的可是成形的风还是很强大的,一股股绳子粗细的飓风已经将哑奴的身体完全禁锢,只要石秀愿意,他身上锋利的风属性灵气就可以将哑奴的身体切割成数段。
没等石秀挥出扇子,哑奴身上的雷电却突然炸开,整个擂台周围瞬间被强光所包裹,石秀还有场上所有的人暂时都失去视力,哑奴清楚的感觉到身上的禁锢松了许多,身体如同泥鳅一样从风的禁锢中逃了出来,哑奴的身体就这样高高跃起,对着石秀的心脏扎了上去。
“果然年轻人就是太过急躁了。”
石秀的声音从哑奴背后响起,一直面无表情的哑奴难得地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等他看清面前的人影是这才发现在他面前的只不过是个幻影而已。
知道硬碰硬自己奈何不了这小子,石秀也放弃了杀掉他的打算,现在一切都要以获胜为首要目的,扇子在面前疯狂地搅动着,飓风将漂浮在空中的哑奴直接甩出了擂台,在空中没有半分借力点的他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有力的抵抗,哪怕哑奴想勾到擂台的柱子都已经来不及了。
“胜者,上官家!”
轻轻地落在地上,哑奴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拳头狠狠地捶着地面可见他输得有多么不甘心,他本来就是作为兵器而存在的,可是他这一次却丢掉了身份兵器的价值,这让他失去了活下去所有的价值。
拿起匕首向着心脏上狠狠地扎了过去,可还没等匕首插在心脏上却被一股巨力弹飞了出去,哑奴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他没想到居然有人能阻止自己的动作,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宋致远,他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要救自己,明明他和自己根本不认识。
没有征求哑奴的同意,宋致远直接将手探到了哑奴的脖子上,尽管哑奴下意识做出了闪避的动作,可是还是没有躲过宋致远的手,在奔雷这么就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跟上自己的动作。
“嗓子是后天受损形成的,看来你小时候的遭遇并不是很幸福,如果救治得当的话还有治愈的希望,不过你的皮肤都已经坏死了,想要治好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手指轻轻触碰到了哑奴的脖子,他身体的状况就已经完全被宋致远所掌握了,武当不光是修炼高手同时也是医术的高手,这也是为什么武当的人都很长寿的原因,谁让人家的医术那么高超。
不忍心看这样的天才一辈子说不出话来,宋致远索性就帮他一把,武当讲究的是侠义之道,哪怕是敌人也有被救助的权力,何况还是这样天真的一个孩子,这孩子说不出话并不是因为身体的残疾,应该是在孩童时期受到很大的刺激。
不想让陌生人碰自己的身体,对于宋致远的话哑奴根本充耳不闻,可还没等他离开宋致远的手指就已经点在了他的身上,在哑奴脖子上的穴道轻点着,武当特有的青色真气在哑奴的脖子的经络中活动着修复他那受损的组织,身体的伤害修复倒是很容易,可是心里的伤害却不是那么容易复原的。
想要从宋致远手中逃离,可是穴道被点之后他根本一点反抗力都没有,感受着身体的一样,哑奴愤怒地喊出声来。
“滚!”
等声音发出的时候哑奴也被吓到了,他已经十几年没有说出话来了,他从未想过自己还有出口说话的那一天,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师门困扰已久的问题没想到宋致远只是动了动手指就解决了。
收回了真气这样的上对于武当来说还是很好解决的,如果武当修炼的功法偏向于什么样的属性的话,那么一定就是由至于效果的木属性了,可是这种属性因为没有任何攻击力所以基本不会有炼气者选择修炼的,可偏偏武当却是个例外,其实武当的所有的功法都是没有半分攻击力的,只不过是对阴阳和力的运用到了极致,这也是张三丰令人敬佩的原因之一。
打飞宋致远的手哑奴对他没有半分感激之情,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待会儿还有比试所以他现在是不会离开太远的,不过这样的一个怪人消失了对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影响,反倒这个怪物不在他们倒是轻松了很多。
尽管获胜了可是石秀心里还是有些后怕,刚才胜得实在是太侥幸了,如果不是对方太过急躁了只要在拖延些时间,自己最后肯定就因为脱力而败的,这个哑奴现在就这么可怕了,要是四年后的世家大会再出现的话,恐怕凭他的实力就再也压制不了他了。
手拄着扇子石秀走下了擂台,刚才如此凶险的比试也吓得他有些腿软,原本整整齐齐的头发也被自己的风吹得乱糟糟的,这次世家大会实在是太艰难了,过一会儿他就要和宋致远对战了,现在他身上的灵气都消耗地差不多了,恐怕再也没有和宋致远一战的实力了。
四大世家的战斗结束了,现在轮到四大世家之外的家族向落败的世家挑战,蓝家此时已经心灰意冷了,他们现在连挑战宋致远的资格都没有,跻身四大世家的事情基本已经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徐飞这家伙为什么每一次都如有神助,自己安插官天辰这样的卧底在他身边把他所有的底牌都了解地一清二楚可还是输了,究竟蓝家的崛起还差了些什么。
没有任何犹豫蓝家直接放弃了挑战,至于徐家本来就没有野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到乐得清闲,今天徐家令人在意的那个坐轮椅的人没有出现,让徐飞着实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