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致远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金城原本拱着的拳头不由得颤抖起来,身为服侍武当多年的宗门他当然知道习惯宋在武当中意味着什么,那可是除了张三丰之外武当最强的意思,多年来武当最强的弟子一直都是姓宋的。
晃了晃脑袋金城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虽然武当还是武当,可是经过这么多年它还能否保持当年的昌盛还是个未知数,万一现在只是徒有其表的话那么铁衣门也不用畏惧,经历了这么多年铁衣门已经不是那个需要躲在武当身后瑟瑟发抖的小宗门了,武当作为历史早就应该随风而逝了。
身上的罡气爆发而出,金城不敢有半分留手,在心里金城难免对宋致远有些畏惧的,毕竟他现在面对的可是当年炼气界的神话啊,脚步未至可金城的身上的罡风却已经吹到了宋致远的面前,那强硬的罡风甚至让擂台的地面布满了龟裂,这还是他将气势收敛的结果,否则像他这样的强者要是将实力全部释放出来的话恐怕擂台直接就塌了。
面对着那厚重的罡风,宋致远微微点了点头,不过罡气还没到他面前就自动消散了,灵气在他面前不自觉地汇聚成太极图的形状,在他周围小范围的区域不需要他控制灵气就会自动行动起来,作为强者除了招式之外有一样东西是只有靠天赋才能获得的东西,那就是领域!
领域作为一种只有上位的炼气者才拥有的东西,能够习得的人也是凤毛麟角,哪怕在武当七子中学习到其中精髓的也只有两个人而已,在场的人自然每几个人见识过这种强大的力量,尤其是修炼硬功的金城,对领域更是一点都不了解。
怒吼一声,金城对着宋致远就挥出了拳头,别看这只是简单的拳头,其中不知道蕴含了多少重暗劲,在平常的话这一拳足够砸碎一个小山包了,可是还没等接触到宋致远的身体,金城就感觉自己的拳头变得越来越沉重,他的拳头像是打到了一块巨大的海绵上,柔软而且富有弹性,自己的拳头越前进越能感受到反弹的力量越大,在拳头马上就要到达宋致远身上的视乎,金城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拳头半点都移动不了了。
“力度还好,不过稍微缺乏了几分柔劲。”
手指轻轻一弹,原本蓄势待发的海绵这一下子就爆发出来,把金城整个人直接弹了出去,幸亏早就做好了准备,否则他这个铁衣门门主就要被弹到擂台下面去了,原本刚才的一击像是陷入海绵一样深不见底,可是突然一下却变成了打在钢板上一样,自己整个人就这样被退了出来,这种刚柔并济的攻击真是让他拜服。
额头上冷汗不住地留下,这家伙明显还没有出力,对付自己人家只是简单出了一个手指而已,这么多强者都在看着自己,要是自己输了的话实在太没有面子了。
停下了自己后退地脚步,金城的拳头直接砸在地面,这才挺住了自己后退的脚步,拳头上的刚劲注入地面,整个擂台顿时颤抖起来,既然自己无法近身那么就只能通过其他方式了,原本平静的地面现在突然晃动起来,一个个小包就这样从地面凸了出来。
原本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此行宋致远下山是来立威的,自然要将武当的实力凸显出来,按照以前的礼法身为附庸居然敢对主人出手早就犯了死罪,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都要讲法律的,哪怕没有下山宋致远还是带着老花镜将国家的法律全都翻阅了一遍。
脚在地上狠狠地原本接触着一跺,原本起伏地地面在他这一脚之下立刻安静下来,金城贴在地面上的拳头直接被一股刚劲给顶了起来,铁衣门一个主防守的宗门居然被宋致远逼得不得不主动进攻也着实让人惊掉大牙了。
没想到宋致远居然这么轻松就化解掉了他的攻击,金城心头的惊骇只有他本人才能感觉得到,宋致远的境界比起他们来高了绝对不止一个档次,要想战胜他实在是太困难了。
处于对敌人的尊重,宋致远终于行动了,对于金城全力进攻的感谢他总要出招才行,袖子一甩背后的青铜剑被他甩了出来,古朴的青铜剑就这样垂直地落在了地面上,剑柄上的八卦突然是那样显眼。
见宋致远出剑了金城吓得立刻防御起来,宗门的典籍中可是清楚地记载了武当的剑法有多么强悍,将铁布衫运转到极致,金城那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甚至反射出暗沉的光芒,金城真个人就像事和地面完整地融合在了一起,能让金城提起全部实力来应对,可见宋致远在他心中的地位。
“反应力不错。”
像是在教导徒弟一样,宋致远对金城的每一步行动都做出了品评,铁衣门的功夫都是张三丰亲手完善的,想要通过这门功夫来对付武当中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需要宋致远抬手青铜剑就自动漂浮了起来,到达他们这样的水平早就已经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地,他们手中握不握剑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剑作为武当中人的信物所以宋致远才会随身携带,如果他真的要使出全力的话恐怕就会把剑扔掉了。
剑身发出一声轻鸣,如同被人推了一把一样青铜剑向着金城了飞了过去,在其他人眼中这一招实在是太写意了,看着就像是半分威力都没有的样子,可是只有处在漩涡中心的金城才能感受到压力有多么巨大,那一剑尽管看着没有半分异样可是金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却被锁定在了原地,他现在哪怕想逃也逃脱不了这一剑了。
古朴的青铜剑就这样撞在了金城的胸口,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从接触处爆发出来,让在场的人不由得将耳朵捂了起来,这一剑可是包含着无穷的柔劲,想要接住可没有那么容易。
在刚接到这一剑的时候金城着实有些意外,因为这一剑的威力实在太超乎他的意料了,撞击在身上的时候轻飘飘的没有半点感觉,可是在撞击的时候后面却如同惊涛骇浪一般蕴藏着无数的后劲,青铜剑的力道变得越来越大,让他护身的罡气变得越来越不支,最后青铜剑和他身体接触地方的灵气经过这样的摩擦居然直接炸开了,他铁衣门引以为傲的防御就这样被宋致远给破开了。
发出一声轻咦,青铜剑就这样回到了他的身边,看着还好好站在原地的金城,宋致远的心中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这家伙的实力比自己想象中还高了一些,看来铁衣门和自己以前印象中的宗门已经不一样,否则绝对不会抵挡住自己的攻击的。
口中吐出一股浊气,金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那一下他感觉自己差点就要挂掉了,没想到宋致远那家伙居然没使用全力,不过饶是这样他的铁布衫也被破了,要想再防住宋致远的攻击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经过这一战他终于验证了一件事情,武当还是武当,他们的强大不是他们这些小宗门能够匹敌的,武侠当道的世家并没有结束而是消失了,当时的门派全都悄悄的隐没了,现在武当既然出现了,恐怕那些宗门也会接连浮出水面把。
本来在宋致远说出武当的名字之时旁边的人们还有些嘲笑的意味,武当都已经消失在历史上了,在武当山现存的道观也只是徒有其表而已,可是真当宋致远发威的时候一个个却都楞在了原地,他们之中每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败金城的,傻子都能看出来宋致远根本没使出全力,金城连消耗对方实力这样简单的事情都没做到,要想打败宋致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活动活动身体,金城感觉自己还有一战的实力,他不想就这么输掉,这一战不光是为了世家的排位,同样也是他们铁衣门彰显实力的时候,他们已经不是那个附庸的宗门了,今天他就要让宋致远亲眼看看他的决心。
“前辈,晚辈还有最后一招请不吝赐教?”
武当中人长寿的事情对于铁衣门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别看宋致远看着才四十多岁,可是绝对是百岁以上的老人了,他这声前辈叫的绝对不吃亏,只有他得到宋致远的认可,铁衣门才能摆脱奴才的身份,否则以后在武当年前他们铁衣门永远都会抬不起头来的。
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对于宋致远来说不管接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将青铜剑重新收回到背上,宋致远终于伸出了手,对着金城勾了勾手指,将道袍收拢到背后,师傅说轻人之心不可有,宋致远是不会小看任何对手的。
胸口因为宋致远刚才那一下还有些发闷,金城的将被打散的罡气重新聚拢起来,在他身前一个罡气形成的金色圆球出现,铁衣门最强的就是防御,可是当他们舍弃掉防御的时候也是他们拼命的时候。
坐在梅园中等待结果的金木突然感受到师哥的气息,心里不禁大骇,作为师门中的强者他当然能感受到师哥已经拼命了,能让师兄拼命的对手他自然也很是好奇,那个武当的家伙真的那么厉害么,错过了这样的对手他还真有些遗憾,宗门里供着武当道袍的事情除了金城之外只有不出世的那些老家伙知道了。
在金城全力施为之下,擂台终于有些承受不住了,宋致远知道待儿还有比赛索性就做了个人情,脚下一面黑白相间的太极图出现,原本晃动的擂台一瞬间就稳定下来,他看着金城的目光带着一缕异色,这一招武当的典籍中倒没有记载过,看来离开武当的这么多年铁衣门并不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没时间赞叹宋致远的高超实力了,现在金城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在武当面前表现自己的实力,金色的小球被他狠狠了推了出去,身上的灵气在一瞬间就被金城完全抽空,这是金城拼了自己的老命使出绝招,他当然不会再留手了。
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庞大的压力,在武当中他们师兄弟间地战斗也只不过点到为止,能遇到这样的对手对于宋致远来说也是很难得的,光是这一招已经足够让他认真起来了。
宋致远伸出的手掌上淡淡的金色光芒亮起起来,另一只手则亮出淡淡的银色光芒,两只手分别带着刚柔两种不同的劲力,金城这一招已经用了全力,如果他们两个硬拼的话恐怕附近很大一片区域都会遭到波及,这样他就更不能任由金城的攻击落到擂台之上了。
柔劲将金城的攻击吸引了过来,宋致远身体微微一震,没想到自己还是过于低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金色地小球上蕴含的灵气实在是太可怕了,太极的心法运转而出,宋致远的两只手上的刚柔之劲就这样包裹住在了小球之上,一面太极图就这样出现在了小球之上,在刚柔两种劲力的冲击之下金色的小球居然就这样逐渐化解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攻击居然被宋致远这样轻描淡写地化解了,金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尽管知道宋致远是铁衣门除了张三丰之外的最强者,可是自己和对方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明明对方很容易就能杀死自己可是却处处留手,这种屈辱恐怕金城这辈子都忘不掉。
万事万物都是由脱离不了阴阳,灵气也是如此,在天地间的时候灵气也是阴阳两种相互结合在一起的,只不过很少有人能够分辨出来,而太极则是将阴阳钻研到了极致,只要能将金城攻击中的灵气重新分解成阴阳两气回归到天地间,破解一个人的攻击就并不是很难。
双手合十,金色的小球就这样泯灭在了宋致远的掌中,看着被灼烧出伤痕的手掌,宋致远嘴角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看来从前铁衣门现在已成长起来了,对于武当的所有人来说,只会为他们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