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上徐飞和面罩男的矛盾给正嗨翻天的会场泼了一盆冷水,原本在扭动着身体的众人也都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很自觉地避开了他们两个,面罩男在刚来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差点把人打死,在对陈思涵一见钟情之后更是把所有接近陈思涵的男人教训了一遍,所以这个凶人也成了会场中最难找人的对象之一。
面罩男见徐飞对自己胳膊上的纹身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知道他不是同道中人,看来应该是练家子了,正常人的话肯定早就已经筋断骨折了,不过一个练家子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
“我混哪里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又没吃你家的饭倒是你都长成这样了还出来见人,真是一点都不害臊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嫌弃地瞥了面罩男一眼,徐飞实在觉得有些辣眼睛,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还带着一个又丑又黑的面具,要是半夜被小孩子看到绝对会被吓哭的,整容把自己整漂亮徐飞还能够理解,可是整成这个模样徐飞可就真搞不明白了。
面对徐飞的赤裸裸的蔑视面罩男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换做正常的情况下徐飞绝对不会主动惹事的,可是他实在是很好奇究竟面罩男被改造成什么样子,做了杀手这么多年,什么奇怪的军方实验他都见识过了,可是像是面罩男这样自己连精神力都探测不进去的人还是头一个。
一声怒吼声从面罩男的口中发了出来,不过声音经过面罩的处理之后却变得沙哑而难听,张牙舞爪地对着徐飞就要冲过来,这一次徐飞可不再懈怠了,精神力包裹住全身,徐飞这次将面罩男的全身都探查了一遍,除了肌肉外这家伙全身的骨头全部被金属替换了,怪不得敢这么横,正常人如果挨上他这么一拳骨头不碎就怪了,他这一拳的力量起码有上百公斤了把。
深呼一口气,徐飞的手拖住面罩男的肩膀,顺势将面罩男身体抗在肩膀上,这一扛徐飞才知道这个傻大个有多么重,身体压在徐飞身上的时候徐飞脚下的地面都被踩裂了,全身的力量爆发出来,徐飞怒吼一声后直接把面罩男给甩了出去。
身体悬空而起,面罩男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瘦弱的徐飞,自己的身体足足有上百公斤重,这小子究竟是有多大的力气啊,狠狠地撞在会场中心的篝火上,沉重的汽油桶直接被面罩男的身体给砸变形了,火星喷的到处都是吓得在场的年轻人们怪叫着躲到一边,一些胆小的直接逃走了。
陈思涵见徐飞帅气的动作,走过去一把搂住徐飞的脖子,看着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的面罩男,陈思涵别提有多解气了,让他像蚊子一样地缠着自己现在她早就已经不耐烦了。
缓慢地直起身子来,光辉过后遭的罪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家伙沉重的身体把自己腰都给闪到了,如果不是自己恢复地快恐怕现在动都成问题了,没时间去理会陈思涵勾在他脖子上的胳膊,现在他最重要的是恢复。
没有陈思涵那么没眼力见,陆溪媛见徐飞脸色一变就知道他受伤了,紧张地走了过去陆溪媛刚想说什么就看徐飞对他摇了摇头,现在是重要时期,自己绝对不能让敌人知道自己有伤,要是自己随身携带那些黑金匕首就好了,也不至于被人压制成这样。
趴在地上的面罩男狠狠地摇了摇头,刚才那一下他可是摔得不轻,尽管骨头都变成了金属了,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撞击,刚才那一下他差点大脑都爆炸了,幸亏身后是汽油桶,要是换成别的他现在估计已经爬不起来了。
随手抄起一根还燃着火焰的木棍,面罩男站起来之后眼睛中闪着猩红色的光芒,自从被改造之后他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屈辱,紧紧地抓着木棍,他抓着木棍就朝徐飞抡了过去。
眼神一变徐飞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陈思涵,也顾不了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了,徐飞手一抓,离他最近的木棍顿时被吸附在徐飞的手中,腰间受损的肌肉也恢复地差不多了,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和他硬刚了。
两根火红的木棍相撞,激烈的火星溅射的到处都是,徐飞脸上也被殃及,上面被烫出一个个疤痕,不过徐飞一点都不在意,一把抓住那木棍前段将它折成两端,淡淡的肉香味传了出来,徐飞拎起手中剩下的半截木棍直接抡在面罩男的脑袋上,力度之狠将木棍都给抡碎了。
被徐飞抡地失去了意识,面罩男捂着脑袋向后退着,陆溪媛见徐飞的手伤成那样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立马跑了过来,心疼地抬起的手,拿着那被烧得已经皮开肉绽,肉已经发黑的手陆溪媛担心地直接哭了出来,有些责怪地看向徐飞,这么大个人了脑子是傻么,哪有人用手去直接抓火炭的啊。
见面罩男被自己打退了,徐飞也松了口气,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头骨换成金属的尽管抗打但是却给大脑带来更大的负担,手上的疼痛因为烧焦也完全失去了知觉,这样以伤还伤的打法他也早就习惯了。
见徐飞受伤了陆溪媛惊叫一声立马跑了过去,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手帕迅速给徐飞包上,看着那因为高温被烫的皮开肉绽地手掌,陆溪媛捂着嘴巴差点哭了出来,正常人哪有用手直接抓木炭的啊。
“你是不是傻,不知道疼么!”
一脚踹在徐飞的腿上了,由于担心和紧张陆溪媛已经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感受到陆溪媛对自己的关心,徐飞心里也升起一股暖流,一只手已经暂时没了知觉,希望这个面具男能暂时消停一会儿了。
在场的年轻人们看着徐飞居然战胜了面具男,难以置信地看着身高和体重完全不再一个水平线的两人,在战斗刚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有一个人看好徐飞的,像这样狠的凶人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脑袋里完全短路,现在面具男的脑袋里只剩下嗡嗡地声音,捂着脑袋他在人群中不断了乱撞,尽管意识还没有恢复,但是他还是看到了站在怨毒的徐飞那张令人讨厌的脸,推开眼前的人群面罩男发出一声怒吼,像是一架奔跑的战车一样朝着徐飞冲了过去,每跑一步徐飞都能感受到地面在震动。
下盘扎起马步,徐飞的手还是没有知觉,做出一个饿虎捕食的姿势,看着面罩男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徐飞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就连全盛时期的自己都没有自信能拦住这个疯子,陆溪媛和陈思涵就在自己背后,所以徐飞连躲开都不行。
把手伸进怀里徐飞握住了那块自己最近一直随身携带的黑色石头,既然力量无法匹敌的话那自己飞把他砸出个脑震荡不可。
“给我停下来,疯子!”
会场入口处一个轻描淡写的声音传来,正向着徐飞冲刺面罩男的身体突然一滞,那庞大的身躯居然没有半分误差地停在原地,完全忽视了惯性的定论,身体就这样停在了原地,有些惶恐地转过身来,看着入口处那个体型只有他一半大小的男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面罩男停了下来徐飞原本绷紧的身体瞬间就放松了下来,对于对方那不同寻常的动作徐飞也有些不解起来,正常人是无法摆脱惯性的,哪怕是家里的臭老头子都不行,徐飞不相信眼前的疯子有着比臭老头还强的实力,不过最令他在意的是门口的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一头长发在脑袋后面扎成一个小辫子,瓜子脸中等身材,穿着蓝色的衬衫身上散发出一股冷漠的气质,带着黑色的墨镜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睛。
不简单,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徐飞在心里思考着,尽管两人没有面对面可是对方身上的杀气丝毫不弱于自己,简单的眼神交接,徐飞就知道这个人绝对有资格成为自己的对手。
“以后不许再看这种地方了,这是对你的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后一次。”
没给面罩男半点解释的机会,长发男子就这样离开了会场,面罩男也不敢在这里再停留半分,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不过临走钱他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徐飞,徐飞也知道这件事没这么好解决,从两人的表现上来看徐飞就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一般,天晶市什么时候出现这一股势力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面罩男一离开会场中立马爆发出一声激烈的欢呼声,知道那个疯子不会再来之后大伙都兴奋起来,音乐再度响起,篝火也再度准备好,会场又恢复了徐飞他么刚来时候的热闹,不过徐飞现在也没心情享受了。
陈思涵的心情倒是没有受到刚才情况的半分影响,和那些辣妹们一起热舞着,陆溪媛本来脸皮就薄,穿着这么暴露的衣服她也不敢去跳舞,跟着徐飞坐在卖酒的柜台前,看着忧心忡忡的徐飞,她也知道这次自己闺蜜可是给徐飞找了个大麻烦了。
“你放心把,我回去会问问父亲这些人的来历的,今天你就好好享受把。”
拿了一杯酒放在徐飞的面前,简单地倒了声谢,陆溪媛这可是帮了自己一个很大的忙,尽管那个长发男子对自己没有任何敌意,但是这样位置的人突然出现着实让徐飞很不舒服,在战争中掌握情报的一方有着绝对的优势,像是这样未知的敌人最可怕,更可况自己的精神力对这些人居然一点作用的没有,自己最大的依仗催眠失去了作用徐飞还是有些灰心的。
和陆溪媛碰杯,随着冰凉的酒精入喉徐飞的心情也好了些,就在陆溪媛和徐飞谈得正开心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走路一瘸一拐的男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肚子听得老高的手下,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徐飞两人的面前。
难得的两人世界被打扰,陆溪媛有些不悦起来,美眸中带着一丝蕴意,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长眼的人了,刚想赶走这个不识趣的家伙徐飞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从自己和面罩男的矛盾刚开始的时候这家伙就在旁边看着了,从他的表现来看如果不出自己所料的话应该就是这个会场的管理人了。
“抱歉打扰两人的甜蜜时光了,我是这个partyd的管理人官天辰,这是小可的名片,感谢两位帮我们赶走那个闹事的家伙,其实我们早就看那家伙不顺眼,只不过碍于身份我们不好出手而已。”
听到官天辰调笑自己,陆溪媛的脸直接红了起来,肚子里的气一下子就消失了,有些害羞了地看了一眼徐飞,他们两个看起来真的像男女朋友么。
徐飞没有注意到陆溪媛的异样,从官天辰的话里徐飞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让陆溪媛去找陈思涵玩,陆溪媛也知道接下来两人的对话可能不适合自己听,尽管担心徐飞但她还是懂事地离开了。
“听官兄的话仿佛对这两个人有所了解啊?”
见徐飞也是个明白人,官天辰也开心起来,本来他以为徐飞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家伙而已,没想到也是个聪明人,在见徐飞之前他就听说了不少关于他的额光辉事迹,官天辰也没想到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大人物居然这么年轻。
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官天辰背后的两个人拿出一个薄薄的档案带,徐飞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几张相片之后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而里面的主角正是刚才和自己打架的两个人。
“了解谈不上,我官天辰在天晶市就是个情报贩子,我的手下最近发现这几个人最近突然出现在了天晶市,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单纯的闲逛和享乐,背后所属的势力未知但是我却有所推测,你也能看出来这些人都不是正常人,能把他们做出来的势力只有孙家和潘家了,上官家不屑于用这总小手段,至于白家就更不可能了,黑道中的人讲究一个道义,是不会在我的盘上闹事的。”
听了官天辰的分析徐飞有些错愕,他没想到潘家居然也在怀疑名单上,看潘芷鸥和潘安的样子怎么也不想是会做那种惨无人道的实验的人啊,他还清楚地记得潘芷鸥对自己说过要提防他父亲的话,看来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