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兄弟,一路走好!.【1】

兄弟,一路走好(1)

连长缓缓的走到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的这伙武装分子的头目————泰森旁边,狠狠的踹了泰森一脚,对身旁的两名战士说道:“把他给我好好弄回去,给他特殊待遇!”

那两名战士战士会意的点了点头,压着泰森便准备往回走,连长看了看泰森这个混蛋的身上任然还穿着Z国解*军的军装,便又叫住了那两名战士,咬牙切齿的说了句:“等等,把他身上的这身军装给我拔下来!”

出于人道主义,在给这些冒牌的解*军止血包扎后,战士们便抬着剩下的四名已经身负重伤的武装分子,压着被扒的只剩下一条裤衩的泰森往回走。一路上大家都保持着沉默,谁都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在这次行动中牺牲的五班长。

李武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泰森,心中翻滚着不可抑制的怒火,回想着五班长冲进雷区用身体为战友们开出一条血路的画面,李武后悔为什么刚才没有一枪打爆泰森的头,为五班长报仇。李武越想越愤怒,直接就冲上前去,一脚将泰森踹倒在地,接着便打开了突击步枪的保险,准备杀了已经成为俘虏的泰森。

“李武!你他*的要干什么!?”一旁的贺班长赶忙上前拉住此时怒不可遏的李武。

李武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用已经嘶哑的声音吼道:“五班长就这么因为这个龟儿子牺牲了!五班长就这么牺牲了!”

“武子!你他*的给我冷静点!”同样已经泪流满面的王涛一脚踹在李武的身上。

泰森这小子倒是有几分骨气,看着李武的伤口,他不但不躲,反而还挺胸抬头的用心脏的位置抵住李武的伤口,准备赴死。

就这么定格了一会儿,李武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缓缓的关上突击步枪的保险,突然一枪托砸在泰森的面前,便放下了手中的枪,继续向前走去。只留下被吓得倒在地上的泰森。

贺班长狠狠的一把拉起倒在地上的泰森,对压他的两名战士说到:“带走!”便向前走去。

走在最前面的连长没有像往常那样批斗李武,他只是默默的听着身后发生的一切,谁也没有发现,平时冷淡异常的连长,此时的眼眶里正含着泪水。

出了这片丛林,又一次跨过五班长用生命换来的那条安全的血路。战士们来到了五班长的面前。

在五班长的身边,有五名战士在守卫着他,见去围剿武装分子的战友们回来了,这五名战士中领头的班长出列后向连长敬礼,说道:“报告连长!在你们执行任务期间,五班长安然无恙,请指示!”

连长回礼后满怀深情的说到:“兄弟们,接五班长回家!”

说罢,连长带头,李武,王涛,贺班长,跟在连长身后,他们走上前去,眼中带着泪水的将五班长残缺不全的遗体移到了担架上。一名战士从行军背囊里掏出了一张白床单,盖在了五班长的身上,挡住了五班长已经露出来的肠子,也挡住了五班长血肉模糊的脸庞。

这种白色的床单,是部队统一发放的,平时战士们将它垫在床上睡觉,当战士们牺牲时,它便是战士们朴素的裹尸布。

战士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突击步枪,将伤口对准天空,似乎是在向老天控诉着不公。

连长:“鸣枪!”

“噗噗噗噗噗!”三回响彻黑夜的枪响抚慰着烈士英勇无畏的灵魂。

连长向着丛林的深处喊到:“五班长!跟我们一起回家吧!”

黑暗之中,战士们一双双雪白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接着,大家便压着那伙该死的混蛋,抬着五班长,往来时的方向缓慢的走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兄弟,一路走好(2)

到了连队门口,指导员已经带着留守的三排的战士整齐划一的换上军装常服,迎接五班长回家。

在连长他们一行四人将五班长抬下车后,两名战士和指导员一同踢着正步将一面军旗送了过来,指导员颤抖着双手,将军旗铺开后盖在了五班长身上。

连长又一次用嘶哑的声音喊到:“敬礼!”

一群泪流满面的军人同时举起了右手,向五班长致敬。

指导员皱紧了眉头,说道:“五班长,走好!兄弟,走好!”

黑暗之中,刺骨的寒风吹落了战士们眼中的泪花,带着战士们的思念与不舍飞向那未知的天国,谁都不愿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昨天,五班长还在和大家一起并肩战斗,如今他却和大家天各一方…………战士的眼泪,可以让人哭到撕心裂肺,这种不舍的感觉,也许只有出生入死的人才能够体会得到。看着眼前再也不能睁开双眼的兄弟,哪怕是铁骨铮铮的男儿也忍不住悲伤的痛哭,这,就是失去战友的滋味…………

在目送着五班长回到三连的营区后,连长便带着李武、王涛和二排的战士们压着剩下的五名混蛋向A国哨卡走去,将他们交给A国方面,这次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到了A国哨卡,之前代表A国军队与连长谈判的那名上尉早已等候多时了,见Z国军人将那五名混蛋压了过来,他连忙便上前与连长进行交接仪式。

那名上尉向连长敬礼后说到:“上尉先生,我就知道相信你们,是没错的!Z国军人从来都令我佩服不已。”

连长回礼后说道:“先生,谢谢你的赞扬,袭击你们边境哨卡的真正凶手我们给你们送来了,总共十六人,十一人被我方击毙,剩下五人都在这里。”

A国的上尉说着连长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担架上躺着的已经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的四名武装分子,和只穿着裤衩的泰森,对连长说道:“好的上尉先生,我代表A国军方,特别是在那晚这伙混蛋的袭击中死去的士兵,感谢你们!”

连长没有心情来和他废话,说道:“上尉先生,那么我们就开始对他们的审问吧!”

“好的。”那名上尉对连长说到,随即便向他手下的士兵下令,从Z国军人的手中接过那五名该死的俘虏,并将他们压向了零时搭建的审讯室。

说是审讯室,其实就是一个不算大的绿色的军用帐篷。连长带着李武和A国的上尉一同进了帐篷,留下王涛带着战士们在外面等待。

第一个被审问的,是一个四肢都被子弹打穿了的武装分子,那名A国上尉坐在桌前向这名武装分子说道:“请你告诉我你的姓名,国际,职业,你们这伙混蛋中的头目是谁,你们的目的是什么?”那名武装分子故作死硬,毫不理会对他的问话,A国上尉放下可手中的笔,继续说到:“我看你的四肢伤的挺重的,如果你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那我也就没有办法为你提供及时的治疗,到时,你可能就会失去你的双手以及双腿,那样可就生不如死了!”

没想到,那名武装分子一听,顿时便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向那名上尉说道:“我不想成为废物!请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四肢!”

“那就要看你的回答我是否满意了。”那名上尉给连长发了根A国的香烟,自己也点上一根后说到。

那名武装分子急切的回答道:“我是猛虎雇佣兵军团雪狐小队的军士长,我们小队的副队长杰克之前在Z国的丛林中被打死了,我们的队长是泰森,就是那个被Z国军队扒了衣服的人…………”

那名武装分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四肢,将一切都统统的交代了出来,A国的上尉和李武不停的往本子上记录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本来以为可能还不容易问出的整个事件的真相,片刻之后便呈现在了大家的眼前,谁也没想到,这件事的主谋居然又是瓦西里这个魔头。

录完口供后,A国的上尉将连长和战士们送到了A国哨卡的大门口,向连长说道:“上尉先生,感谢你们所做的一切,抓住了这帮该死的混蛋,让我们这么快就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原凶。我为我们之前对你们的误会感到万分的抱歉!”

连长说道:“没什么,有位军事家曾经说过,和平是暂时的,战争才是常态,发生这样的误会是正常的。我们之所以没有直接打起来,而是选择了在沉默之中的对峙,那是因为我们双方都不希望发生战争,都知道克制。这就够了,我们只需要和平,不要战争。”

那名上尉点了点头,说道:“上尉先生,听说你们的一名士兵在这次行动中牺牲了,我们想向他表示敬意。”

“谢谢,只希望你们能早日找到藏在你们国家的瓦西里,这样才是对牺牲的人最大的敬意!”说罢,连长和那名上尉握了握手,便带着战士们离开了A国哨卡。

“嗖!”连长他们刚进入我国境内,身后的A国哨卡突然向着Z国的方向打出了三颗信号弹。

王涛看到后对李武说道:“武子,你看A国哨卡的那帮孙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李武看了看,说道:“是礼仪信号弹,他们在表达他们的敬意…………”

连长回头看了看那三颗在黑暗中异常明亮的礼仪信号弹,轻声的说道:“五班长,对面的A国军人,在向你致敬呢!你看到了吗?”

兄弟,一路走好(3)

夏军长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黑暗之中显得更加洁白无暇的寒月,会想着当年边境自卫反击战时的一幕幕难以忘怀的英雄壮举。

让他最为难忘的,就是当年他手下的一个炮兵连。那时,前方已经打响了,而这个炮兵连的野战炮却迟迟送不到前线。只因为在他们的面前的公路上被敌人不满了地雷。为了能及时把野战炮送上去给前线的战士们提供火力支援。这个炮兵连的英雄们放弃了用缓慢的排雷方法开路,选择了用自己的身体去滚雷开路。这一滚,野战炮及时的送了上去,但这个英雄的炮兵连,从连长到炊事班的战士,却牺牲了一百多人,到最后只剩下了仅仅三十六人…………想不到今天,那条当年的边境线上,又一次上演了一处当年那样的英雄壮举,又涌现出了一名惊天动地的滚雷英雄………………

想到这里,夏军长再也控制不住眼中溢出的泪水,他转身从衣架上取下了他的军帽戴在头上,整理军容,对面前的干事说到:“走,我们去迎接英雄的父亲!”

在火车站等了一宿,载着五班长父亲的火车终于到了。从农村出来的老人家这是第一次出远门,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坐火车。为了凑够来参加儿子追悼会的路费,老人甚至卖掉了家里唯一下蛋的母鸡。

见到衣衫朴素的老人下了车,军长赶忙上前握住了老人的手:“老哥哥啊,感谢你培养了一个优秀的儿子!”

五班长的父亲激动的说着:“感谢部队,感谢首长把我家娃儿培养成了一个英雄!”

夏军长看了看五班长的父亲身上穿的破衣服,深深的谈了一口气,说到:“老哥哥,你对部队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出来,我们一定帮您办到。”

老人这时突然哭出了声:“首长,我对部队没什么要求,我就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把我娃儿的,骨灰,分给我一点?”夏军长愣住了,五班长的父亲继续说到,“我那娃儿年年都不回家,说是部队里有事,回不来,我和他妈都想他啊!现在他终于干完了部队交给他的事儿了,我就想让他能陪陪我。我知道部队肯定要把他埋在烈士陵园,我娃儿是英雄,是好样的,把他带回家安葬也委屈他了,我就想请首长把他的骨灰分我一半装罐子里我带回去。这样,我睡觉时就能像他小时候那样抱着他睡,我下地干活儿时,他也能陪我说说话…………”

夏军长激动得又一次握住了五班长父亲的手,眼泪扑疏疏的往下掉,“老哥哥!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身后陪同的干事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看着眼前的两位老人互相注视着对方,眼中蓄满了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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