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单清叫道。
我立足回头,微笑道:“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乔林。”
“对不起,前辈。”单清上来就道歉,弄得我有点失措。
“帮不上忙是我的无能,该抱歉的是我。”对她多少有点好感,而且,既然别人有礼,我也不能丢了中华上国的脸面。
“耽误了您的时间实在抱歉。不过这次山岸家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单清又是一个躬鞠了下去,“请您务必救救我们。本来青仪哥哥和彰仪师兄都是山岸家的一流高手了,被从韩国招回来应对家难,但却被你打成了重伤……”
她这么说是想让我有负罪感?
“求求您了!救救我们!”单清跪了下去。
我有点头晕,今天在机场,已经先后三批人向我下跪了。不过看起来,效力最大的却是人数最少的一批,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孩跪在你面前的确让我无奈。想扶她起来,却伸不出手。
“你先起来吧。”我说道,“若是能帮,我是真的帮不了你。你就是跪死了,我也还是帮不了你。”
单清缓缓站起来,眼睛里满是泪水,道:“因为我们是日本人?所以你可以看着我们死?”
说实话,我也不知dào
自己是否有这个倾向。若不是自己的心真的很硬,的确难以拒绝一个老人近乎卑贱地求告。我否认自己真的冷血,因为我几个小时前还不忍心杀那个丑八怪……但是现在,我也说不清楚。
“我不是那样的民族主义者。我爱我的民族,我讨厌日本人,但是我还不至于这样冷血,我真的救不了你们。你们没有理由要我为了你们而送掉自己的命,不是吗?”我一顿,说了一句极为残酷的话,“而且,我也不知dào
山岸家是否做过什么该被人灭门的坏事……”
“爷爷说,若是我不能劝你去山岸家,就不要我回去了……”单清的眼泪滚了下来。没有声音,只是滚下来一滴眼泪。
我无言,她祖父的暴戾从刚才训斥她就可见一斑。但我的确没有理由帮他们,自己的利益要自己的血来维护,她祖父刚才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终究还是不忍心,不由想给这个可怜的女孩指条明路:“你可以去找你的父母,他们或许会帮你。其实,中国现在发展得真的不错,你也可以考lǜ
回国读书,找工作。”
“我是日本人。”单清,或者更该叫她清子,说得很果duàn。
我有些尴尬,对哪一个国家有认同感自然就可以算是哪国人。对此,我没有资格评论。不过显然,没有再谈下去的可能。我微微一笑,算是告别,提起箱子走向海关。
突然,一股阴冷的气息不可隐藏地在我身边发散开来。我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受骗了,清子是一个隐藏着的忍者!扔掉手里的箱子,一个左侧翻,先离开远一点比较安全。
不过阴冷如鬼魂一样跟着我,不是清子,是刚才的刺客←挑现在的时机动手,我身边没有什么人,而且海关前刚好人不多。
我开始奔跑,一定要找个没人的地方,那样或许能用魔法彻底杀了这个阴魂不散的鬼!皮鞋踏在大理石的地板上震得脚底生疼,而且那个鬼也追得越来越近←的速度比我快,身子比我灵活,真的和他近搏,我的死亡几率也太大了。
我的呼吸慢慢变得浑浊,脚步开始放慢,不过终于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候机楼的背面,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人来游玩。我只希望不要像日本漫画里画的那样,在这么个隐蔽的地方有一对野鸳鸯露天交配。
万幸,这里是个上天选定的角斗场。一个人都没有,地界也宽广。因为大楼的遮挡,没有阳光的照射,真适合两个黑暗职业者的比斗。
他一定以为我已经没有体力再跑了,我甚至感觉到匕首的寒气瞄准了我的后背心。不过几乎没有人知dào
,我练过一段时间的空手道′然段位不高,也只是在异世时才偶然又温习过一次,不过基本的后踹蹬还是会的。当时道馆里的师父,一天要我们蹬五百次,左右腿就是一千次,几乎成了习惯。
所以现在,我很自然的急停,在他也跟着急停的时候,凭感觉踹出一脚。到底很久没有练了,如果是标准的姿势,应该是蹬到对方的脸。但是我只踹到了他的肚子,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不过这个小子终于现身了。我加速急步前冲,等他缓过劲直起腰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有二十来米,一团闪电几乎是应手而发。
他再快,再敏捷也不可能逃过我的闪电。而且服用了武炳坤的药水之后,我的精神力超强,我有时都怀疑自己到了“GM”级别。施法速度快,威力又大,给了我在现实中单挑肉搏职业的资格。
虽然如此,不过我还从来没有想要谢谢武炳坤。若是可以让我免受那半年多的折磨,我宁可不要这样的能力。陆彬当初在卡城,语重心长地告诫我,不要“有所恃”,武力不是唯一的。我一直牢记至今,不过因为几乎有了单挑不败的力量,我越来越想不到不用武力处理问题。
瞅着空挡,我又发了两个闪电,和他游斗。闪电有麻痹的功效,暗影闪电麻痹之外还有阴冷。我自己也中过黑暗系的魔法攻击,那种阴冷比死亡更令人窒息。或许因为这个刺客也是黑暗职业的缘故,已经接了我六发暗闪,还能勉力支撑着。
游戏里,杀一个和我等级差不多的浪人,大概需yào
十发左右暗闪。不过我从来没有用过那么多,因为浪人会因为我的“窃取呼吸”而减少速度,并且受到持续伤害,一般捱不到十发暗闪。
不过我一直避免施用窃取呼吸,杀的第一个人就是用这个法术,让我到现在都有点愧疚。只有对武士的冲锋,我才会用一下。现在,我也没有打算施用这个法术,因为这个浪人的等级并不是我想象得那么高←已经在吐血了。
我现在可以杀了他,干干净净没人知dào。然后忘记这次日本之行,有生之年我不会再踏上这片土地。不过牧师的仁慈居然开始在我的血液里流窜起来,我真担心自己会变成双重人格……
终于,我又打出了一个暗闪,白衣刺客倒在地上,抽搐着,不过不会死。我还是下不了手杀一个这么容易被打败的敌人,唉,真的只能回家了,血雨中的江湖不适合我。
刚要原路返回,碰上了山岸老头。那老头见到我似乎十分地兴奋,叫道:“前辈!您没事吧?”
我笑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道:“你看谁更像有事的样子?”
老头似乎比我还要高兴,搓着手,道:“前辈,这里太危险了,去山岸家吧。”
“他还没有死。而且,他也会真隐身术。你可以从他那里下手,我走了。”看看表,已经快三点了,好在飞机是会等人的,我匆忙往候机厅跑去。
回到刚才的地方,箱子已经不在了。我有些慌神,忙摸摸西装内袋,还好,刚才没有忘记把护照机票和钱包带上。不过总不能放任箱子不管吧,机场这么大,又不知dào
是被谁拿走了……
“小姐,我的箱子丢了。应该找哪里求助?”我拉住一个穿制服的机场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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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那个老女人说得极其含糊,害我什么都没有听懂,枉我还叫她“小姐”。
那女人又重复了一遍,还是极其模糊,说完就转身走了。我不知dào
居然还有这样的服wù
态度,不禁有些恼怒。转念想想或许是人家口腔刚做了手术不能说话,或者本来就有生理问题,也就算了。
“前辈需yào
帮忙吗?”清子恰如其时地出现了。
我早猜到老头不会放qì
我,而去查问一个躺在地上的失败者。刚好我现在也需yào
找个人问话:“我的箱子不见了,对了,刚才我放手的时候你好像也在啊。”
“啊?是吗?”清子一脸茫然,道,“对了,当时我很奇怪,前辈突然扔了箱子跑掉了。我想前辈大概有什么急事,所以就赶紧去叫爷爷了。”
“哦,是吗?”我抬手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三点整,“失物招领处在哪里?”
“啊!请跟我来。”清子走得慢慢的,虽然很淑女,但是让我火气更大了。
终于,我远远地看到了失物招领的牌子,甩掉了清子,急忙跑过去。冲着里面的工作人员,道:“我的箱子丢了!”
那个中年妇女头也没有抬,转手递给我一张表格。我茫然接起一看,需yào
填写丢失物品的详细描述,还有联系地址。初步估算了一下,要填完这些飞机也就快到上海了。
“抱歉,大姐,我很着急,能否帮我看下,这里有没有一个这样的包。”说着,我开始动用所有我能表述的日语词汇描绘我的包……
“先生,这里没有。今天没有人交来任何皮箱,昨天也没有,前天也没有!”老女人的态度为什么都是那么恶劣?长得让我反胃已经是罪过了,还不知dào
反省一下,收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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