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佳散完步回到房间,吴一翔正躺在我床上。

“老兄,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我笑着问道。

吴一翔一个挺身坐了起来,阴笑道:“嘿嘿,和大美女出去幽会了?被骂了?”

我当然立kè

就明白他在说张佳,察其言色,这小子可能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道:“你潜行跟踪我们?”

“绝对没有!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我看着他眼睛半天,估计他也和我一样在努力屏住笑,道:“不像。简直就是!”

“靠°了,找你有正经事。”

“什么事?”

“刚才去验过货了,正品。但是我们好像又没有这么多人用了,你说麻烦吧?”

“这个……就随便吧。这种事情你也不该对我说啊。我是经济部的副官,只管付钱和赚钱。”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这个组织将来如何都与你无关?”吴一翔愣了两秒钟,厉色对我说道。

我还是怀疑他潜行跟踪了我和张佳,因为刚才那句话并没有什么洗手不干的意思吧,他何以如此敏感?

“乔林,怎么你也这么不负责任?”

“不是我不负责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只要专心赚钱就算尽责了。”

吴一翔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要个职位?”

“唉,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该承担更大的责任,那是你们的职责。你盯着我干吗?我又未必做得好。”

“你自己看看现在的那个委员会。钱凝是个殉道者。朱伟只有一个猪胃。秦丝颖是个天真的小妹妹。武炳坤那么阴险怎么能和他共事?杜澎倒还好,就是不关心其他事,除了钱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还有你的张佳,像水一样,放什么瓶子里定什么型。”

“不是‘我的张佳’,这个你要说清楚,别坏了人家女孩的清誉。”

“你省省吧。现在谁还像你这样,古董。”

“晕倒……”

“靠!你以为带两个时髦词就是现代人了?小样,从骨子里就是古董!”

吴一翔说完就出去了,刚好碰到下楼的张佳,楼梯拐角处传来一声怪笑。

“他怎么了?”张佳见我出来,顺便问了一声。

我一摊手,道:“谁知dào

呢?进来把每个人都数落了一顿←大概不想看到血莲会这么快就结束吧。还说我不负责任呢。”

“生死有命,人和组织都一样。要不怎么说法人呢?”张佳的确看得开,够自然。

“不知dào

啊,这算不算袖手旁观?”我长叹一口气。

张佳幽幽道:“你还没有看出其中关节?这个是人心的问题。不是说大家的目标一致就能走到一起的,血莲会本来就被人为地捏在一起,崩裂是很自然的事情。”

“的确如此。大概吴一翔只是不想看到这么快就崩裂。也或者,他能接受血莲会的解散,但是不能接受崩裂……”

“不知dào

老伯怎么样了。你回来之后还没见过他吧?”

“他怎么了?”我想起刚才吴一翔说钱凝是个殉道者,其实老伯才是真zhèng

的殉道者。

“听说有人硬是分裂了出去,所以把自己关在基地里不出来,也不让我们进去……”

“可怜的老人。”我由衷地说道。

“他想开了就不可怜了。”

“对啊。应该让你去和他聊聊的,你们没有代沟。”

张佳第一次在现实中踢我,不论是否受到了钱凝的影响,都是一种对过去生活的回归。“六十三岁”的经lì

在她看来也许是种负担。

几天的轻闲休假结束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我搭杜澎的车来到集团总部。一个月的时间,杜澎就把一个小公司发展成有四家子公司的大集团实在让我诧异′然他只是不动声色地说全是后续资金的充沛,但是我第一次赞叹他的能力。

上次那个给我们脸色看到小姐已经不见了,我本想逗逗她的,现在只能作罢。

“乔林,现在子公司的情况都不错,我不想做人事上的调动。你先挂个集团副总的头衔,负责人事,有空过问一下广东那里药厂的事,怎么样?这些资料你先拿回去看看吧。”

“没问题,我服从你的指挥。不过我们集团开这么多子公司,而且行业跨那么开,能行吗?”

“我们要进行身份掩护的话,涉及行业越全面,行动也就越方便。赚钱倒还是其次,事实上,我们的商业收入很低,都是你们搞来的黑钱洗的。”

我笑笑,刚好有个项目经理来汇报项目进程,我也就先回自己办公室了。

“乔总您早,我是您的秘书,如果有什么需yào

我做的,叫我就可以了。”

我听到这个声音差点跳了起来,她是莫远君!

仔细看看,的确是她不错,只是比我在游戏中见到的时候略略丰满一些。

“乔总……”

我的目光一定很不礼貌,莫远君不得不叫醒我。

“我知dào

了,没其他事,你忙吧。”我强按住心跳,低下头开始看资料,掩饰自己的不安。

她就是我在异世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最相信我的一个。因为她的信任,我才得以认识了余淼。和我的关系从游戏时代就很好,只是自从接了那个“任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些朋友。现在,机缘巧合之下居然碰到了,这是何等的缘分?不过她再也不可能想起在异世的任何一点事情。若说遗忘只是把记忆放进一个不用的抽屉,那催眠术覆盖的记忆则是深深埋在地下……

“莫小姐,中午有空吗?一起吃午饭吧。”

临近中午,我走出办公室,对莫远君说道。很显然,她不习惯上司的邀请,脸上飞起一丝绯红,双手有些慌乱。

“乔、乔总,见客户吗?”

“不,只是朋友性质的午餐会,以后还要你多多帮忙。”

“乔总真的太客气了。”

“我早上来的时候看到马路对面有家西餐馆,你不讨厌吃西餐吧?”

“不,不讨厌。”

“那好,下班见。”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约女孩共进午餐′然知dào

自己是她的顶头上司,但还是担心被她拒绝。转身关门的那刻,我听到外面大办公室的女孩们放肆的笑声,希望不要给莫远君添什么麻烦。

我猜,全国的西餐店都是一个式样的。西安的西餐馆比之上海的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只是侍者的训liàn

不是很严格。

好在我对于西餐并没有什么偏爱,也不在乎那么多莫名其妙地礼节。选这么个地方,一来环境比较幽静,适合交谈。二来是因为西餐的口味单纯,不必考lǜ

什么菜她喜不喜欢吃。第三就是西餐用的时间少,尤其是这里已经类似快餐的西餐。

在两人的沉默中吃完了牛排,若是在吃点心的时候还不说话,我也就太差劲了点。

“莫小姐还满yì

吧。”我实在找不出什么话,异世的一切她都忘记了。

“嗯,很好吃。”莫远君在异世的时候就很腼腆,原来现实里她更腼腆。就是这么一个腼腆的女孩,拿着剑吓得我跪在地上。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笑意。

“莫小姐平时有些什么爱好啊?”

“没什么爱好,有空闲了就躺在床上看看杂志什么的。对了,乔总,你怎么知dào

我姓莫?我好像还没有介shào

过自己啊。”

这个问题的确有点困难,我只好哈哈笑过后道:“我不是也没有自我介shào

过?你怎么知dào

我姓乔呢?”

“那是人事部发过来的通知啊,全公司上下都知dào。”

“呃……哦,是杜总说的。”

“杜总认识我?”莫远君的眼里充满着疑惑,的确不可能有一个集团老总会特意记住下属秘书的名字,除非……

“因为你特别优秀,而且漂亮。”

我说完之后有点后悔,这样开玩笑是不是太过轻浮了?

莫远君没有再说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接下去的话题很枯燥,有一句没一句聊到上班时间。我不知dào

如何结束这次会餐,她应该是不敢直接打断她的老板。

下午的工作也不是很乏味,接到几个广东方面的电话,药厂的事情不是很顺利。对于这种事情,若不是身在第一线,很难给一个明确的指示。电话里,我只得跟他们说了几个基本的原则,具体怎么做只能看他们的能力了。

“乔总,这里是广东药厂的市场报gào

和可行性分析。还有,这个需yào

签字,是同事出差经费的预算。”

市场报gào

和可行性分析,杜澎没有给我,是我自己要的。这个出差的经费都是我的事?

“这个不该是后勤部门的事吗?怎么要我签字?”

“这个是后勤部门定的计划,需yào

您的批准。”

让她这么一说,我想起自己完全没有公司工作的经验,实在有些脸红。挥笔签了字,眼睛一瞄,刚好kàn

到“住宿每晚八十元。”仔细一看,出差地是上海。

“在上海每夜八十元只能睡简陋的招待所啊。”我仰头看着莫远君。

莫远君答道:“大概吧,我不是很清楚。”

“不会是后勤的人和他们有仇吧。这么远过去出差,若是住得不好,还干什么活?每人加三百,按照三星级的标准入宿。”我第一次做了批示,感觉很不错。

莫远君似乎有点愕然,拿着文件出去了。

当我从一堆市场报gào

和可行性分析中抬起头,天空已经开始昏暗。

“莫小姐。”我叫道。

“乔总。”

“是不是下班了?”

“是的,乔总。我们五点下班。”

“你真辛苦啊,都六点多了还没走。”我的表扬让她脸微微一红,“还好你在,帮忙把这份文件复印一下,然后发到广州。”

“好的,乔总。”

莫远君真是一个任劳任怨的好助手,不过碰上一个略有工作狂倾向的老总也算是不幸。再左右比较一下,若是她做了杜澎的助手,那就是更大的不幸了。刚才去茶水室,看到杜澎的秘书苦着脸在泡咖啡。

“乔总,杜总找您。”

“好的,莫小姐,你回家吧。以后尽量按时下班,走夜路不安全。家远吗?”

我的关心大概让她感动,费了很大的劲才听到她说:“不是很远。”

“乔总,您叫我小莫就可以了,我怎么说都是您的下属。”

“哦,呵呵,好的。明天见。”

在电梯口和她分手,心情不错,敲开杜澎的门←的秘书还在电脑前劳累着,见我进来,给了我一个微笑,不过很苦。

“你还不放过那个可怜的小姑娘?”虽然和杜澎的关系有些微妙,不过我还是尽lì

开开玩笑。

“我一个月开给她三千块,帮她缴四金,加班还有三倍工资加点心费和交通费。你听说过哪家公司的老总给秘书这么高的待遇。”

“少陶醉了,很多公司都是这个待遇。而且人家没有像你这么虐待下属,刚才我进来,发xiàn

她的脸都成苦菜花了。”

“知dào

我找你来干吗么?”杜澎帮我泡了杯茶,“抱歉,没有好茶叶。”

我道谢后接过茶水,道:“不会是要开除我吧,呵呵。”

杜澎笑了笑,倒在老板椅上,压得椅子“吱吱”叫着,开口道:“好累啊。做活累,不做活更累。”

“哦?怎么个累法?”

“心力憔悴啊。呵呵”杜澎一声苦笑,“我本来就不同意那个老头给我保留记忆。异世的风风雨雨让它都过去,多好?”

我也靠在沙发上,放松道:“你比我好,我活得才累呢。不过回到现实之后,我总算明白了一些道理。都已经二世为人了,何必还有那么多看不穿?你说呢?”

“我在那里苦闷,回到这里还是苦闷。永远没有人信任我,欣赏我,唉。本以为进了这个组织,会有真zhèng

的伙伴。结果大家还不过是把我看作一台赚钱机器。最后要宣泄一下,还得找过去的敌人。你说我惨不惨?”

“一花一草都有自己的世界,何况人?你是你的主宰,想那么多干吗?而且,我听说你在那边过得还很不错,不是吗?”

“哼,不错?我一到那个世界就碰到了赵石成。我信服他。我觉得他是一个真zhèng

的大人物。到最后,我们的目标达成了←成了皇帝,我做了他的开国元勋。但是你知dào

吗?他居然怀疑我谋反!我谋反?哼哼……”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你又不是不知dào

,何况最后你还是谋反成功了。”

“我知dào

有这一说。但是我以为我和他不一样啊!我是个脆弱的人,我当他、当他是一个父亲!可是他……唉,当我的剑刺透他的胸口的时候,你知dào

我是什么感觉?我的心在痛!”

椅子受不了他的激动,又抗议了两声。

“我也当他是大哥。我第一次杀人之后,就是他帮我分心,消除我心里的恐惧和负罪感。到最后,你也知dào

我们走的路……”

“那是你先背叛他,唉,算了,反正背叛和被背叛在那个世界比吃饭还正常。”

听了他的话,我突然觉得不可思议,我背叛赵石成?

“我什么时候背叛他了?我到死都没有想到最后的大老板是他!我当时只是恨,我恨他欺骗我,所以我才想杀他。”

杜澎坐了起来,道:“你到了沙漠以后不主动找我联络。我找到你之后,你还处处防备我,破坏我。我的身份因为你差一点就暴露了,我还不得不救你一次。这个不算是背叛?”

“我……我怎么知dào

你是他的卧底?我是沈休文派过去的,联系人是陆彬,根本就和你无关啊。我只是因为你那种官僚气让我不舒服,所以对你有点成见罢了。我只是以为你要利用我,我不想被你利用。”

杜澎又靠了回去,道:“算了,是是非非自有天定。当时赵告sù

我,你会来沙漠,要我和你一起办事。但是我见到你之后,发xiàn

你根本不是和我一路的。你教杨思远的那个计策,差点就让武炳坤猜到我是执政的人,好在也没有证据。”

我越听越模糊,这些事情怎么会那么复杂。武炳坤到底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呵呵,我到死都不知dào

为什么你那么恨我,可能的确是死不瞑目。”

“我到死都在想,为什么我欣赏的人总是不能相信我,也的确是死不瞑目。”

“武炳坤和你们又是什么关系?反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告sù

我吧。”

“原本你就该知dào。”杜澎拉了拉嘴角,“我假装和他联手,先用他们的实力让我执掌卡城,然后我支持他当华夏的主席。但是那时的华夏主席和赵表面上的关系很好,所以,不能让别人知dào

我是赵的人。”

原来如此,若是一切顺利,武炳坤的下场或许更悲惨。当他以为汉唐的铁骑帮他取得天下之时,正是他沦为阶下囚之日。

“可怜的武炳坤啊。”我感叹了一声。

“哼。你以为他那么容易被骗?我花了多少力qì

,动了多少脑筋,才让他相信是他在利用我……差点被你毁掉。”

“他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看都不知dào

,我怎么暴露你了。”

“你什么都不知dào

当然也就看不出←有所怀疑,所以一旦事情有变,就会往他怀疑的地方想。后来他试探过我好几次,我差点招架不住。”

“那最后他还是当了很久的主席,还是岳宗仕干掉他的。”

“因为我们忽略了一个人。汉唐的右相被他买通了,当我们要动手的时候,后院居然着了火……”杜澎说得有点遗憾。

“就是那个有五个高等级职业的暴力男孩?呵呵。”

“当时赵石成说了两句话,我一辈子都没有忘记。”

“哦?他说什么?”

“若是乔林在,那个小子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呵呵,未必,我不是武炳坤的对手。”

“你也别谦虚。赵石成曾经说过,他自己,我,武炳坤耍的都是阴谋,你的是阳谋。”

“我不知dào

有什么区别。**弄了个‘大鸣放’,然后说是‘引蛇出洞’,他也说自己是阳谋,但是你觉得和阴谋有区别吗?”

“哼。你知dào

他第二句说什么?”

“什么?”

“他说:‘不过若是乔林还在,恐怕我们都回不去了’。”

“哈哈,他太高估我了。我没有那样的野心,我也没有那种能力。其实那时我和你一样,也很崇敬他的,我觉得若是能为他效力也未尝不是好事。”

杜澎再次坐起来,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说你不知dào。赵一定会亲口对你说明白的,至少他告sù

我,他已经让你知dào

了。”

我看着杜澎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发誓,我绝对不知dào

任何一点事情。不知dào

他的幕后身份,不知dào

你的身份。老实说,我连自己到沙漠的具体任务也不是很清楚……”

杜澎缓了缓,道:“或许……见鬼了。”

人就是这样,很小的一个环节,可以改变整个人生的轨迹。不过,赵不是那种冒失的人,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唉,或许当中还有别的枝节,我们都不知dào。你最后怎么死的?”每次和人讨论是怎么死的,我总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就像吸毒,总是想问。

“无聊死了,所以就自杀了。”杜澎说得很淡。

“不可能。我才不相信像你这样的人会自杀。”要是他会自杀,早就自杀了,怎么可能在大展宏图之际自杀?

“呵呵,的确是自杀的。”杜澎一笑,“恺撒和布鲁图斯你总知dào

吧。”

恺撒大帝在三月十五日遇刺,当他力抗刺客等待救兵时,发xiàn

自己委以重任的私生子布鲁图斯也在刺客之列,用希腊语叫了一声:“你也杀我!我的孩子……”随后就放qì

抵抗,任由乱剑刺透身体。

“不过,恺撒活了五十八岁,布鲁图斯才活了四十多岁,想开点也就好了。呵呵。”

“哼。当时我的心已经死了,连我唯一爱的人都要杀我↓说我是民主政治的大敌,因为我说在生产力低下的时候不适合民主……”

“呵呵,有个性的女孩。**员?”

“呵。”杜澎苦笑,“你说风凉话吧,那时我真的是生不如死,只要我稍微用用力,死的就是她,但是我还是让她杀了我,你说我算不算自杀?”

“呵呵,我到死都不知dào

你什么职业呢。”

“五十九级战士,五十六级元素使,强吧?”杜澎还是流露出了得yì。

我很意wài

,原来这个家伙居然是魔武双修。

“难怪,不过你回到现实中还那么消极……似乎不太好吧。”

“我在这里没有一个朋友,你说我算什么?”杜澎流露出少有的孤独,“唯一一个觉得还看得过去的人,就是你。我们以前却是敌人,死敌。”

我能明白他为什么找我,开解道:“人们车往事如烟,恍如隔世。现在我们是真真确确的恍然隔世。忘记那个世界的事情吧,我们可以是朋友。”

杜澎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而且也不止我一个。你知dào

岳宗仕去哪里了吗?”

自从蒙古回来之后还真的没有见过他,事情不少,一时也没有想起他。

“怎么?他也跟着一起去搞恐怖主义了?”

“最先分裂出去的就是他,不过他不是去搞恐怖主义。”杜澎的眼睛射出笑意,“他说他要找回逝去感情,即便走遍大江南北也在所不辞。当时很突然,人们都在为组织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呵呵,他真的是语惊四座,然后就那么飘然离去。经他提醒才有人跟着走的。”

原来如此。我可以理解,也不是很惊讶。当初他为了报复武炳坤,可以不动声色地潜伏那么久,一定要等到武炳坤新婚之夜给仇人最大打击。在此之前甚至能不惜昧着良心出卖兄弟,受自己良心的折磨那么久……

“唉,我真好奇,那是份什么样的感情?”杜澎凝视着窗外的点点星灯,吐出一口热气,糊住了面前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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