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照我的身高,一米九就足够对我造成巨大的压力,何况这只猩猩有将近三米。好在回光返照并不足以让它站立起来,只是勉强地撑起了上半身。
我倒是有过一次和龙亲密接触的经lì
,虽然离得很远,超过十米的龙仍给我一种极大的压迫感,而且那是站在山坡上。靠近之后,眼珠就和小西瓜一样大,那种威势变成了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现在,我是第一次这么近看到一直活着的魔兽。撑起的上半身已经和我一样高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的腿有点弯曲↑的眼睛透着墨绿,有一种摄人的诡异魅力,我不自觉地被它吸引了,甚至没有在意它腥浓的鼻息喷在我脸上。
“逃啊~!”
是张佳尖锐的喊声把我从失神中拖了出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感觉到了危险,也知dào
孙海州在朝我奔过来,两步的距离居然行同天涯不可逾越。背后有驽箭穿空的声音,就象是布匹被撕裂。元素使的咒语是那么响,简直是在“叫”而非“颂”。
我是刺客啊,躲避对我来说已经近乎本能,何况这个傻大个的动作那么迟缓。但是我就是动不了,身体好像被定住了一样。看来长久的牢狱让我的身手变得异常麻木,这个就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巨爪还是印在了我的胸口,顺势又是一撕。我觉得整个人都轻了,直直往后飞去。半空中,传来“喀嚓”的声音,是肋骨断了。肺部一阵剧痛,想来是被刺穿了。喉咙口传来甜甜的感觉,还不及落地,一口血从嘴里喷出,化作血雾。背脊敲在地上,软软的舒适感,但还是刺激得我又吐了一口血。
“林!”
张佳第一个冲到我身边,显然,她根本就来不及救我,只能估算了我坠落的轨迹在第一时间扶起我↓的情谊让我觉得心头暖暖的,可惜她的无知让肋骨更深地扎进肺叶。我想告sù
她,可是张了张了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活象一条濒死的鱼。
“你们谁会救护术?谁会?”
张佳近乎嘶喊地问道,这样的震动真的会要了我的命★海州他们围在了我身边,显然,当初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需yào
个医生←们知dào
我是牧师,我却忘记自己是个最脆弱的废人。
老天没有要我当场丧命,或许是给我这个罪人一个留下遗嘱的机会。我突然觉得呼吸不是那么累了,喉管里的血流到了胃里,是热的。这就是回光返照吧,这么快就轮到我了。
“你们,保护她回去。”我觉得说这么短一句话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qì
,仔细想想,我要死了,他们当然会带张佳回去的。唉,那么累却说了句废话。
他们都站在那里,没有人说什么,张佳开始哭泣。看着她哭的样子,过往的事情在我脑中闪过,这是她的第三次哭,和第一次是那么相像。
“离开我,走……”
我气若游丝地说完了这句话。并不是我想临死前再酷一把,让天地为我送终。事实上,我并不想死。我不知dào
自己在别的方面是否也是个**极强的人,但是至少,我是个求生**极强的人。不知dào
为什么要活着,但是就是想好好活下去。
喝了禁药,精神力的确增加了不是一点点。在弥留之际,我的头脑也是那么清晰,虽然剧痛造成了短时间的无意识状态,但是我相信,我还能用一个回复术。或许我会发疯,但是那是我唯一的希望。
他们并没有走开,人的正面感情往往也会造成负面结果的发生。我可以拿自己的神志打赌,但是我不敢拿他们四个人的生命打赌。若是我疯了,他们一定会手足无措,甚至不会攻击我。小石潭的那只花豹,那种修罗地狱的场景,我不能轻举妄动。
“走……”
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死神已经开始收紧他的镰刀,他们看来是铁定了要给我送终……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恨意,那是遭人违背之后的恨。我开始念咒,这群傻瓜或许会守在我身边等我展现一个奇迹给他们看,只有希望张佳能在我有发狂前兆时拉他们离开。
我能感觉到精神力在眉心集结,这个咒语必定不同以往,因为它靠的是纯精神力。没有手印配合,没有力qì
喃喃咒语,只是我的意志。实在太糟糕了,或许只有发狂而死一条路了。武炳坤当时说,许多人都是发狂而后自杀的,我现在却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一经发动咒语,只有被打断,没有自动停止的前列。我看到脚下有条路,旁边的路牌是“不归路”。
银色的精神力洪流,越来越快地冲向眉心。上次也是这样的感觉,或许在我不能克制之前,我能用怀里的匕首自尽。但是手指动了动,却没有足够的力qì
伸入怀中。心情不自觉开始浮躁,眉心处的光球不知dào
如何消散,大概就是因为它的超负荷囤积导致我的精神失控。
想到这点,福临心至。咒语云云都是限制了长度和吟唱时间,一经发动,速度就不受法师控zhì。如果我能提前结束咒语,精神力的累积不超过我的承shòu能力,或许我照样能产生咒语的功效而不发疯。
匆匆结束对神的祈求,却发xiàn
精神力更快地由全身涌向眉心。我似乎已经看到武炳坤他们对我微笑,那是死神的微笑。
是了,是手印!即便咒语结束了,手印还没有结束,不论我是不是确实打出了手印,它都在起作用。以前“发明”的小回复术,原来只是一个发xiàn
而已。我可以控zhì
心灵对咒语的颂读,却从来没有发xiàn
自己可以控zhì
手印,每个手势都是出于自然。
我怀疑,如果现在我是健康地站着施放这个法术,手印大概才大概打到一半。如何能让它停下来?如果是敌人,我可以用物理方式结束他的手印,或许,猛然大喝也能起到点作用?
“噻~!”
我猛然大喝一声,嘴里还带出了不少鲜血。眉心处的压力转眼就消失了,就像完全没有出现过一样。身上传来阵阵暖意,胸口发麻,却是说不出的舒坦。刚才难道一直在窒息?随着暖意,肺部才有了空气。
我成功了。人总是在生死间才能发挥最大的潜力,我总算在临死前悟到了。全身的轻松,让我无比舒畅,手臂也有了力qì
,甚至可以睁开眼睛了。再来一次,我尝到了甜头,当然不能放过。
这次,我发xiàn
双手还是不自觉地结起了手印。银色的洪流又一次往眉心处汇聚,我已经抛开了咒语,但是嘴唇翕合地感觉告sù
我,我还是再念咒~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完全不受意识的操控。当我觉得眉心处压力越来越大时,直至有些头痛,又是一喝,挣断手中的结印,暖流再次回到身上。
原来如此。若是结印被外力强行结束,咒语自然就失效了。但是被自己控zhì
卡断,咒语一样有用,可能只是效果不怎么好。不过我因为喝了禁药的关系,精神力汇聚的速度和量度都比原来大,所以效果差一点倒也感觉不出来。半年来没有用过法术,今天重操旧业,感觉比第一次用还要好许多。
“你好了?”语气里是关心是疑惑是迷茫,还有……恐惧。
张佳没有丝毫喜悦,因为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眉头紧锁的秀脸,当然,只有一半。
“嗯,原来咒语只是温度计上的刻度,真的起关键作用的是结印,那个才是汞柱。”
“啊?”
三个人都很迷茫,只有那个元素使若有所思。或许他能把大闪电分割成暗影闪电那么快。只是不知dào
他的精神力能保证他的连珠闪电打几发,到底暗闪是刺客的职业特技。
我站起来,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能站得这么高,浑身充满了力量。我终于不再是一个废人了,久违的自信又回到我身上。
强压下仰天长笑的**,对他们说道:“唉,太差劲了点,呵呵,抱歉,手脚不利落,让大家担心了。”
“将军厉害啊!居然能不念咒不结印就施法。”法师看到我这样,当然都是极其羡慕,只有YY小说里的主角才有这样的待遇吧。如果给他们一个选择,他们也一定愿意捱这爪。人们在迷失于**之后,生命的地位自然就退后了。这就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贪官不畏国法党纪。
“神的赐福。我也不知dào
怎么会的,呵呵。或许真的命不该绝吧。”
“将军九死一生多次了,果然是命大福大啊,哈哈。”
我也合着他们一起笑,那次是笑得最灿烂的了。不过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了张佳愁眉不展的一幕。
“你怎么了?”
看到我的神色,那三人很自觉地离开了几步,留了个小小二人空间给我和张佳。
“你真的好了?”
“大概是吧,不过我现是需yào
时间休息。”
“哦。”张佳顿了顿,道,“那你还是回华夏吗?”
我也在考lǜ
中,我现在的实力或许已经能独立走过沙漠了,但是又有点不舍得张佳。看她的样子,似乎我在她心里多少也有点位置,可是该怎么说呢?
“你们先回都城吧。”我最终还是作出了这个决定,儿女情长,往往杀人的是情丝而不是刀剑。我有太多的问题要找个兄弟来问问。近来有想到陆彬,他该是和我一样完全暴露的,为什么他没什么事?难道岳宗仕没有出卖他?那为什么单出卖我?还是,幕后更有黑手?是陆彬?
“你一个人能行吗?”张佳虽然有所怀疑,不过怀疑得不是很有底气。
“是啊,将军。您一个人好像不是很安全吧。”孙海州也在劝我,不过我猜他是懒得跑远路。
其实我也不想跑回卡城,不过我已经没有希望再和别人签订精神契约了:“没关系,去沙漠的人不能太多。这样,你们两个陪张姐回去★,你跟我去传送站,然后你再回城。”
对于一个将军的命令,他们都不会违背,这也是这个世界的准则。不过张佳看来很不服气,如果她执意要和我一起去卡城,我也没什么办法阻止,她不算我的部属,也不必听从我的命令。
“我要回冰岛。”张佳说得斩钉截铁,似乎丝毫退让的余地都没有。但是若就这么让她去了冰岛,我不是白出来了?不过找回了自己的力量也算赚了。
“一起回都城。别讨价还价了。”
我拉住张佳的胳膊,不由分说就往来时的路上走去。其实我现在有点生气,定了的计划就一定要执行,若是自己的懒惰或许还情有可原,但是被人迫使改变计划会让我很不舒服。
“我要回冰岛。”张佳还是在坚持,不过声音比刚才轻多了,也没有怎么挣扎。
我实在没心情理会一个女孩的任性,刚才找回力量的喜悦越来越淡。不过,或许,我突然发xiàn
自己有种杀人的冲动,是因为黑暗力量的关系?这股冲动让我的眉头越锁越紧。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张佳的不服从让我很烦躁。半年牢狱,控zhì
心境的能力不仅没有提升,反而差了许多。或许因为牢里的单纯让我的心麻木了,一时适应不了这个多彩的世界。
一路无话。我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从禁药的伤害中迅速的康复。给大家加持种种祝福是我现在的娱乐活动,精神力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结印被我重塑了,并被潜意识接受,不用每次都自己喝断,就像本来就是如此一般。牧师的技能一下子变得那么快,除了张佳,他们都吃惊不已。本来这么得yì
的事情,我却因为心中浓浓的阴影没有和他们说笑。
严凌说的不错,偌大一个城池,却只有两三百人,完全只是一个大村庄罢了。想想沙漠卡城,面积比这里还要大,没有那么多砖木建筑,人口比之这里还要少。唉,却硬挺在人类不适合居住的沙漠不肯出来。若是大家都住一起,或许这个世界也能美丽一点。
“将军阁下,我们是不是该先到总参谋部报道啊?”
孙海州看到我径直往严凌家走去,忍不住提醒我。这里的规矩怎么这么多?辛亥革mìng
以后好像就没有这样的规矩了。我真的有点恼火,路上张佳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笑,像是我欠了她什么似的。
“呃~先回家洗澡吧。都这么累了,而且,你看我这身血污。”我实在是不想见那个胖子,虽然半年前我也够胖了,不过现在总算可以恨恨地叫人家胖子了。
“是。”孙海州很聪明,没有和我顶嘴,顺从地带着他们走开了。三人临行的时候还不忘对我敬礼告别。
“他们很古板哦。而且怎么那么封建啊?”张佳总算说话了′然我也和赞同她的观点,不过忍不住想和她抬杠。
“所以华夏军的战斗力强。转成民兵了还这样能打。因为有纪律。”
张佳不再吭气,直到进门。严凌已经在客厅里等我们了,或许她就一直没有去上班。看到严凌关切的眼神,或许张佳一路愁眉不展也是因为不知dào
如何面对这个姐姐。
“还好你回来了。要不然我饶不了这个小子。”严凌瞪着我,恨恨道。
实在是太冤枉了,我什么都没做※以,我抗议道:“姐姐这么说,是把这个坏女孩离家出走的责任都归结在我身上了?”
抗议无效,只是换来四束冰冷的眼神,或许责任真的在我身上……
等我洗完澡换了套衣服来到客厅,她们两姐妹愉快地聊着天,似乎就是妹妹给姐姐讲述郊游的趣事。我承认自己不懂女性,但是实在想不通,一个差点丧命的人站在她们面前,居然没有一点安慰。不是说女人最有同情心的吗?
“呃……姐姐不上班?”
总算找个话题插进去,否则日子很难过。和所有年轻人一样,我渴望和异**流,虽然觉得她们是异类,但是异性相吸是亘古不易的真理。
姐妹齐齐瞪了我一眼,继xù
刚才的话题。碰了个软钉子,我只好安静地听着。凭我超强的分析能力和推理能力,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总算发xiàn
,听不懂……不由无比沮丧。怎么女孩之间说话都用暗语吗?
记得看过一篇报道,是说我国民俗学家在“女文”研究上面的突pò
※谓的“女文”,就是中国文字的变异,是因为女性受到严重的性别压迫而产生的,一向传女不传男。现在只有东巴地区还有流传。
现在,我觉得她们就是在用特别的“女语”在交谈。当然,是为了压迫男性而产生的。其实光是言语,变得再厉害,只要不沦丧到说日语,多少都能听懂个大概。但是对话中大量的“嗯”“啊”“呶”“嘘”“啧”“那个……”“这个……”“啊呀,就是那个啊”“呀”……配合奇妙但是美丽的手势,我觉得和法师的咒语结印是异曲同工之妙。让人诧异的是,她们之间居然能够领会!
“阁下,是不是可以开晚饭了?”
“嗯,可以了。吃饭吧。”
严凌开心地拉着张佳往餐桌走去,我被完全晾在了一边。不过这段时间里,我虽然像是在发呆,其实已经把以后的行动计划尽可能完整地筹划了一下。精神力提高之后,我发xiàn
自己的思路更清晰了,如果武炳坤活着看到现在的结果,或许会被活活气死。
因为想到武炳坤,不由对人的嫉妒之强出了身冷汗。又想到余淼,前主席遗孀的身份对这么个天真的孩子来说实在也太过沉重。看看严凌她们已经动筷,还说笑得眉飞色舞,我也没有胆量去问余淼的事情。
“别发呆了,过来吃饭。不知dào
在想什么。”严凌见我不自觉,终于叫了一声。
我只得缓缓站起,伸了个懒腰,往餐桌走去,却无意间听到张佳小声道:“他能想什么?”心中一凛,她什么意思?忙看看严凌,发xiàn
她居然会意地在笑。
“弟弟,你托我办的事情我帮你办了。”
“哦?”
“余淼自杀了。”
“哦。”
严凌和张佳同时露出极度迷茫的神情看着我,不知dào
为何我如此淡然。其实,我对严凌告sù
我的结果半信半疑。信是因为新婚之夜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好不容易走出胞兄战死的阴影却得知幕后黑手居然是自己的爱人。不是极其坚强的人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尤其在一个诡异的世界。疑是因为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笑意,但是我不觉得她是那种无视生命的冷血女人。
或许,开玩笑的成份更大。不过我的心已经乱了。不论是情人还是妹妹的身份,余淼在我心里的份量不算轻。
“开玩笑的。”严凌看到把戏没有得逞,讪讪道,“不过你就是个冷血动物,一点反应都没有。”
“知dào
你在开玩笑,要我什么反应?”
“其实,我也不全是在开玩笑,小姑娘一时想不开,真的自杀了,不过及时被人发xiàn
,救了回来。但是她再也没说过话,就和你当初傻的时候一个样子。”严凌幽幽道,毫不掩饰自己的同情,“我让内务部划了一部分资金给她,作她的生活费。”
“谢谢。”
“你算她哪门子亲戚啊?谢谢?”
突然发xiàn
张佳埋头扒饭,严凌语气又不善,也懒得在这样的尴尬中说什么,简单道:“兄长……”
一时间,餐桌上寂静下来。我突然有个近似疯狂的决定,我想带余淼去沙漠。杨晓慧对她像亲妹妹一样,或许能好好照顾她。
“呃……严姐,我要走了。”
“哦。去哪里?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带谁去?危险吗?”
严凌似乎知dào
我要走,已经有了心理准bèi。咽了口饭,缓缓把问题一一列了出来∑乎还有留住我的自信似的,让我有点发慌。
“沙漠,卡尔塞克特。找以前的战友,然后找地方隐居,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一个人来,一个人走,谁也不带。估计没有什么危险,最多有点波折罢了。”
“哦。那你不必去了。”
“为什么?”
“因为不用多久,沙漠上就不会有人居住了。最近你不在这两天,郑远图传来消息,杨思远和杜澎决定和我商讨两国合并的事情。而且几乎成了定局,沙漠的人过来。现在就是zf元首和各高级干部的人选问题而已。”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啊。杨思远忧国忧民总算做出了点实绩,杜澎似乎也不是个利欲熏心的人,大概他和杨思远是一类人。唉,那我呢?我算什么?
“那汉唐的执政官呢?他怎么说?”
“没有任何消息提起这个人,不过既然实权人物都通过了,一个影子该不会成为什么障碍。”
“哦,好。或许只有如此人类才能生存下去。”
“那你还走吗?”
“我和杜澎有仇。或许我不恨他了,但是我不甘也不敢和他在一个城里。休息几天,我想去找沈休文。”
一阵沉默,严凌开口道:“随你吧,反正我也不是你真的姐姐。”
不知怎的,我对她这句话有点心痛的感觉,亲情在这里是无比的稀有,不过我似乎没有珍惜。感情,不论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若是有了裂痕,永远也不可能修复。我有点后悔自己的决绝,太不顾他人的感受。
“其实,我真的当你是姐姐。”不知dào
严凌信不信,我还是说了,算是我对这份亲情的挽回所作的努力。事实上,我说得很诚恳了。
“那最好。”
一餐饭就这么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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