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在陇西长城内的平西军副帅樊哙接到汉王密函之后,惊喜万分,有仗可打,可把他乐快了,这大半年来一直养精蓄锐,练武骑马,演习带兵之法,又被汉王强行命令他看了好几本书籍和兵法,使这屠狗将军比昔日稳重了不少,但浑身上下那股粗犷气息却一点也没少。

樊哙立即调兵遣将,点拨了两万精锐人马,并都分配的战马和充足的箭矢和干粮食物,装备齐全之后,从陇西长城关口奔出,大地微微颤动,蹄声殷殷如雷,两万骑士策骑飞驰,盔甲鲜明,戈矛剑戟闪亮发光。

两万骑兵自东向西进入贺兰山,为了避开草原牧民发现,骑兵团从贺兰山脚下飞奔,山麓上层层林海色彩斑斓,两旁高耸入云的油松、云杉棵棵林立,千里云海,一眼望不到边。

嫣红的樱桃、结紫的丁香、粉色的扁桃,各种独有的美丽灌木遍布山岭上,风景美丽异常。

经过了贺兰山,深入草原数百里,已经进入了匈奴游牧的主要地带,这里是匈奴三座土城古蹬口、居延、高阕成犄角之势的腹地,只有穿过这地,抵达阴山之北,才接近匈奴的大本营。

“将军,斥候回报,前面发现了一个匈奴的部落地!”

“匈奴部落,好极了,它奶奶的,洒家都憋了快一年了,有力没地方使,今儿终于有发威的地方了,将士兄弟们,卯足了劲,排成楔形阵,冲入匈奴部落,见了匈奴男人就杀,妇孺留下活口,咱们虽好战,却不像匈奴人那么没有人性!”

樊哙粗中有细,朝着众将士大声吼道“杀敌!杀敌!”

将士一呼百应,热血沸腾。

在那保家卫国、血火交融的战场上,但凡流着热血的男儿,都会不畏死地投入其中,这是潜藏在每个人心底的渴望。

樊哙看着麾下将士一个个年轻黝黑的面庞,眼中充满未知的兴奋,开怀大笑,朗声道:“匈奴驱除日,男儿回家时——”“匈奴驱除日,男儿回家时……”两万将士被彻底激发了热血。

“出发,袭击前面部落!”

樊哙大喝一声,挥着蛇形长矛,策马带领骑兵出击,骑兵有序地排成了最利于猛袭的楔形阵,能一举摧垮敌兵的防御,从而保持着阵型不乱,。

万匹战马奋力嘶鸣,驰骋在大草原上的壮观场景,让人心惊胆颤。

百丈、五十丈……这个草原部落就在眼前了。

樊哙脸色平静,浓眉大眼冷酷粗野,他长长吁了口气,挺起了蛇矛,嗓子沙哑着吼道:“让匈奴人见识咱们汉人的厉害——冲啊——”“杀光他们!冲啊——”这些将士驻守西北边疆,早就听闻过匈奴的事,匈奴部落的兵马皆为骑兵,以侵扰掠夺为主,有利会从四面八方齐聚用兵,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无利则呼啸而散,追都难追,草原上的骏马要比中原战马耐力强出不少,匈奴蛮横嗜杀,所过之处,屠城屠村司空见惯,掠走妇孺回到部落做人奴,比牲畜的命运还悲惨,其惨无人寰的行径令人发指!汉军将士们积累已久的怨气与怒火瞬间爆发,赤红着双眼,唯有血腥的报复,才能让这些野蛮的民族害怕,不敢再欺中原人。

部落的匈奴人身着祟皮厚袍,头戴祟毛毡帽,深陷的眼神带着狂放的蓝色,的鼻子像是匈奴民族的性格一样桀骜不驯,忽然发现有骑兵来袭,还以为是其它部落前来争夺财物,并没有多意外,毕竟在草原上,部落间的厮杀争斗常有的事,吹动号角组织迎敌,丝毫不见慌乱。

“杀啊——”草原上尘土飞起,旌旗飘扬,轰隆轰隆如闷雷般的响声传来,两万大汉精锐像是大漠里突然涌动的尘沙,滚滚而来,冲在前排的大将军樊哙,胯下骏马如风,眼中的凶光令人胆寒。

“不是巴特穆部的人,而是中原骑兵——”待汉军骑兵奔得近了,近千匈奴人这才发现情况不对,但已经太迟了,先锋骑兵瞬间袭到部落外围,栅栏木杆被马蹄撞飞,骑兵挥舞着长戈长戟扑入了部落。

“樊哙爷爷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手起矛落,一个又一个的匈奴人被他斩于马下。

其它将士见樊将军勇往直前,一个个也都豁出去了,本来这一次孤军深入草原就是九死一生,有何惧哉?

楔形阵如钉子一般,不要命的往突厥骑兵阵列冲去,那气势,那力量,就连野蛮的匈奴人,也忍不住的惊骇之极。

匈奴勇士的单骑本领极强,但在训练有素配合严密的汉军铁骑面前,竟是无从施展,在一声声愤怒的嘶吼中,纷纷落马,或死或伤,重重的摔到坚硬的冻土地上!失去主人的战马不断在草原上狂奔嘶鸣,搏杀如此激烈,匈奴骑士竟然没有一个脱离战场逃跑,因为他们的家人和财富都在部落中。

汉军铁骑人多势众,借着阵法之利,连冲带撞,尽管匈奴勇士抵抗,但在激烈搏杀之下,汉军迅速撕破了豁口,冲击部落,光火连营,惨叫声不绝,这一刻,成了匈奴人的梦靥,让这些野蛮人深深牢记,犯大汉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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