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叶安提到自己面前,陈琳紧紧盯着他道:“难怪你让老夫常住你家,原是因这东西!有了这般的火器,杀人只需弹指之间,比那弓弩更甚百倍!”

叶安尴尬的笑了笑:“嘿嘿,有了这东西,我便需对官家完全忠诚,所以你必须在我身边照看着,呃……别这么看我,难道你不打算向官家奏报此事?”

陈琳摇了摇头:“不,某家不会向官家提及,而是应该你自己去说,如此才能获得官家之信任。”

叶安惊讶的看着老陈琳,没想到他居然如此为自己着想,微微一笑道:“知晓了,不会辜负你的善意。”

…………

“你们在后院作甚呢?!谁放的枪?!”

秦慕慕的声音在边上响起,两人回过头去便立刻脖颈冒汗,此时的秦慕慕杏目圆睁,捋着袖子便过来盯着陈琳手中的火枪又看向叶安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允许在家中放枪!万一走火了怎么办?!这东西有多危险你会不知道?”

陈琳惊讶的看向秦慕慕:“你知晓这火器?”

秦慕慕瞥了一眼火枪后随意的说道:“当然知晓,后盖上的簧扣还是我给想出来的,不仅能做到闭合严实,还能在掀开时自己弹开,压合的时候更加紧密嘞,增加燃烧……算了,不说这些,反正就是不能在家中试枪!就不能明日去往城外庄子里试试……猴放不下枣!”

这话也不知是冲叶安说的还是冲陈琳说的,但两人都不敢吱声,了解云中郡侯府的人都知晓,这里主内的时候秦慕慕是说一不二的。

叶安赶紧赔上笑脸道:“只是试了一下,准头还可以……老陈你说是不是啊!”

“啊!是、是、是!挺好,不会在家中试了,明日出城再试!大过年的,莫要这般的火气。”连陈琳都陪上了笑脸,秦慕慕便不好在说什么,哼了一声便扭头往月亮门走去,但又驻足道:“可否能战?”

“必然能战!”叶安与陈琳异口同声,互相看了眼便哈哈大笑起来,惹得秦慕慕翻了个好大的白眼:“都是位高权重之人,遇到点事就如孩子似的……”

叶安与陈琳张口结舌,到底是自己反应过度还是秦慕慕太过淡定,火枪的出现难道不能改变这个时代的战争形式吗?

何况此物还是秘而不宣的底牌,一定能成为大宋反戈一击的存在,无论是叶安还是陈琳都觉得,有了这种全新的火枪之后,大宋甚至具备了再次北伐的能力!

在年关夜晚绚烂的烟花中陈琳再次进宫了,只不过这次他进攻不是骑马而是乘坐的云中郡侯府的马车。

这种事宫中的禁军也已见怪不怪了,谁都知道陈大官就住在叶侯府上,只不过这次赶车的却是他自己便有些奇怪。

东华门的皇城司兵卒和天武卫禁军想要检查车中之物,陈琳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言语一句:“今日所见不可为外人所知,报上尔等营号!”….简单的一句话便让在场的禁军们小心翼翼,陈大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车中到底是谁?

天武卫的都头瞧了一眼便抱拳离开,叫来皇城司校尉让其查验,这是宫门的新规矩,每当宫门落锁后,凡是要进入宫门的就必须由当值上四军都头以及皇城司都头同时查验,今日皇城司来的却是校尉之官。

车中坐的不是旁乃是皇城司的管勾,天武卫都头便知道今日自己的就要将嘴管严了,这位可是得了官家之命整顿禁中,一句话便能让自己倒大霉。

“管勾,正旦安康!”

皇城司的校尉不是旁人正是冯善信,这货鼻子有点红且满嘴的酒气用脚后跟想也知道他干嘛了,在瞧见叶安后立刻抱拳行礼。

叶安奇怪道:“既然喝酒了,为何还来当值?!”

冯善信呐呐道:“回管勾的话,今日年关本不用校尉当值,可属下见兄弟们幸苦,便替张老二来顶个班,他是都头又是东京人氏……”

叶安摆了摆手:“知晓了,待会自己去领三板子,犯了军法就是犯了军法,歇息几日吧!”

冯善信表面欲哭无泪可心中却是欢喜,立刻道:“多谢管勾,待会属下便去军法司领罚!”

马车缓缓前进,天武卫都头顶了冯善信的胳膊一下道:“被你家将主给罚了吧?皇城司规矩森严不如来我天武卫,我家将主说了,你这般的好苗子来了必然也是校尉,钱俸不会少你的,还有贴补,咱们天武卫可没皇城司那般劳累,如何?”

冯善信嘿嘿一笑道:“你懂什么,这是我家将主在照顾我嘞!你们天武卫是不错,可终究是比不上咱们皇城司的,替我谢过曹将军美意,我这等小小校尉都能被瞧上,实属荣幸之至啊!”

天武卫都头奇怪道:“你家将主大半夜的进宫作甚?还是陈大官亲自驾车……”

“要不你去问问?”

“你这杀才!”

当冯善信与天武卫的都头同时查验车厢时发现是云中郡侯端坐其中后,两人其实都松了一口气。

叶安乃是皇城司的管勾,又是官家的天章阁侍制,虽然深夜入宫不合规矩,但宫中无论是上四军还是皇城司的兵卒都知道叶安身上有通行禁中的墨敕鱼符。

再说也有可能是官家密诏入宫,这对于刚刚弹劾吕夷简并成功让其出外的叶安来说并不是不可能。

但他们都知道,在守岁之夜入宫绝非小可,今夜官家还要率群臣登宣德楼与民同乐的,眼看时辰快到,莫不是云中郡侯提前准备?

和百姓家一样,天家也要过一个隆重的守岁之夜,与民同乐是老赵家的传统“艺能”,宫中以是到处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将威严的皇宫变成了喜庆的模样。

叶安瞧见宫墙下努力搬运铜钱的内侍,小小的板车已经装不下这些铜钱,他们只能拼命的往自己怀里装……

铜钱都是要搬到宣德楼上去的,官家会在与民同乐时与宫中妃嫔洒下这些铜钱,还有上好的宫花便算是给东京城百姓红包了,内侍在搬运的时候往自己怀里塞也是宫中的规矩,就算塞满也没多少算不得过错,讨喜而已。

陈琳赶车从边上经过瞧见他们弯腰行礼时狼狈捂嘴胸口的模样忍不住说道:“讨利钱归讨利钱,怀里可莫要揣的太多以至耽搁了差事。”

几个内侍赶紧千恩万谢道:“多谢陈大官仁厚,我等万万不敢耽搁了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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