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被叶安送走了,准确的来说在回东京城的路上被叶安一脚踹下了牛车……

李元昊有些不敢相信的坐在地上,那个少年侯爷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有别于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刚刚他在马车上还能同自己和颜悦色的讲着通商的好处,并且打算把通商之地设在甘凉二州,希望自己说服父亲不在对甘凉二州动手,而一眨眼的功夫又能把自己踹下那辆漂亮的牛车!

虽然如此,但李元昊却觉得不虚此行,昨天晚上他看到了普惠庄强大的生产力,叶安如同一位师长般的把每个作坊的产量都介绍的一清二楚,虽然被那恐怖的生产力所吓到,但李元昊却从中发现了巨大的好处,也明白叶安为何要与党项通商。

他需要党项的货物,无论牛羊马匹还是羊毛,牛角,牛筋他都需要。

党项不光可以贩卖牛羊,还能买羊毛和牛角啊!宋人不得宰杀耕牛,但党项可以,党项可以放牧养牛养羊,也能从青塘换来牛羊,而这在李元昊看来几乎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他知道,相比大宋对牛羊马匹的需要,党项人更加需要大宋的货物,至于战马……卖给宋人的战马都是骟马,只能骑乘不能生出强壮的马驹,那样的战马有何用?

李元昊起身掸了掸屁股上的尘土,看着扬长而去牛车微微冷笑。

他叶安当自己不知道呢?之所以肯这么做无非是想保住甘凉二州,但更多的还是想要从党项赚钱吧?

但只要这口子一开,接下来便收不住了,会有更多的商人前往甘凉二州与党项交易,货物的价格会比党项自给自足还要低,到底是谁吃亏,谁占便宜还不一定!

李元昊唯一可惜的是他与秦慕慕的见面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不过李元昊清楚,党项的未来更加重要,他是一头聪明的狼,看得出秦慕慕的心一直牵挂在叶安的身上,否则也不会在自己与他离开时悄悄给叶安递上一把匕首。

这样的女子自己是得不到的,即便是得到了,她的贞烈会成为自己的催命符,也会在某个夜晚手刃自己,想想便觉后怕……

但可惜的是,自己的心已经被她给占据,那道倩影总会出现让自己难以忘怀,可恨……又可爱!

拉布扎惊诧的看向眼前灰头土脸的李元昊,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小半个月没有他的消息已经让拉布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少主,您回来了!如此说来您知晓叶安的秘密了?”

“秘密?”

李元昊忽然愣住,是啊!自己进入普惠庄是为了什么?自己甚至不惜委身杏姐儿又是为了什么?但自己在普惠庄中,在叶安是引导下完全忘了自己要打探那场爆炸的秘密,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叶安在做主,他说要给党项好处,要与党项贸易,于是自己便被他领着看了一座又一座的作坊,但都是在听他叶安说,实际些的东西自己几乎都没有瞧见!

此时的李元昊觉得自己被叶安给刷了,但又非完全一无所获,这种感觉很奇怪,酝酿了许久之后,李元昊看向拉布扎道:“秘密或许我不知晓,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B

李元昊离开东京城了,走的悄无声息,身边只有拉布扎和贴心的几个党项作为亲随,只不过他的车队拉了大量的货物,满满当当的装了七八车。

这些代表了叶安的诚意,同时也是一部分预付交货,而党项人也必须给出他们的诚意。

这便是双方之间的第一次交易,当然是在刘娥默许下的交易,叶安站在城墙上看着李元昊的车队离开,打了个响指道:“很好的开端,娘娘一定会满意党项人的回馈,咱们最缺少的便是战马,所有的东西都是幌子啊!”

陈琳歪着脑袋看向叶安:“我怎生觉得你小子口中没有一句真话呢?想要组建新军,这胆子也太大了写,娘娘允许你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你的承诺,训练出一支效忠天家,直属于天家的强军!”

叶安看向陈琳皱眉道:“你觉得一支没有战马的强军有何用?步兵再强悍终究是步卒,只有步骑协同才能发挥一支军队的最强实力,当然也不仅仅是步骑协同,你知道那叫什么吗?”

“叫什么?”

陈琳,好奇的看向叶安,他的话有些难懂,但大概的意思自己还是知道的。

叶安自信的笑了笑:“多兵种协同作战!”

“啥?”

陈琳这下完全不知道叶安说的是什么了,只是看向叶安希望他能解释,不过叶安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意思。

“我要的是义务兵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陈琳摇了摇头:“咱们大宋一直都是募兵制,自太祖朝开始便废役兵制改募兵,太祖曰:“吾家之事,唯养兵可为百代之利,盖凶年饥岁,有叛民而无叛兵,不幸乐岁变生,有叛兵而无叛民。”

叶安无奈的耸了耸肩:“可事实证明现在大宋的禁军和厢军并不是可用之军,除了上四军还算可以,勉强有一战之力外,你觉得剩下的还行吗?”

陈琳默然,但也缺没有罢休:“太祖认为自己用募兵制取代了役兵制是开创了良法,么错,或许那时候把灾民编入军中是不错的选择,把罪囚充军是让他们戴罪立功的好法子,但这样的军队鱼龙混杂,没有训练和归属,他们大多只是想要活下去,军中并不是他们的家。”

“那新军呢?募兵呢?难道有所不同?”

“当然不同!一支军队最强大的不在于武器装备,也不在于他们的训练有素,而是在于他们的信念,有了这东西便能令行禁止,便能训练有素,便能做到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募兵便是真正能担得起保家卫国这四个字的铮铮男儿!”

陈琳缓缓的看向叶安:“你小子!自环州归来便一直不曾与军中打过交道,若非安化军贪图享乐,你怕是也不会插手吧?你对老部下还是有情意,只是心中从未忘却新军之事!”

不等叶安开口,陈琳便抬手阻止道:“你回朝之后便不与军中打交道,乃是在你心中他们已经不是新军的好坯子,你推行良种,改茶税新法是为了天家积攒名声,也是为了减少天下的灾民?你在宫中殴打御史,其实是为了故意让娘娘治罪于你?至于同党项人做生意,为的则是获得良马以充军马!”

虽然陈琳猜错了,但叶安却是笑了笑:“知我者,大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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