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零看着乱雪，就像是在看着一个迷途的少年一样：“乱雪，或许有句话我说出来会让你觉得不是很舒服，可是我想说，你对自己的认知是错误的，你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阴鸷阴险，如果你的心里没有多一点儿阳光的话，你不会跟我攀谈，对么？”
乱雪定定看着林灵零，然后摇了摇头：“不对。”
林灵零有些诧异：“为什么？”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是他们布下的一个局，一个专门用来抓你的局。”
林灵零听乱雪这么说，知道他是打算说点儿什么了，所以林灵零的眸光都亮了起来：“请你说清楚，你是冲着我来的？”
“确切说，是冲着姜家来的。”
“你是暗卫，可是你却向对姜家动手，是阿湛的父亲想对姜家动手了么？”林灵零只觉得喉头发紧。
乱雪淡淡看了一眼林灵零：“别忘了，如今秦国的皇位是从谁的手上拿过来的。”
这一句话好似晴天霹雳，一下就把一切都展现在了林灵零的面前。
她之前倒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秦国的王位本来就是从姜家的手上得到的，虽然姜家的人对皇位显然没有什么兴趣，可是对林家的人来说，姜家一直都是心腹大患。
现如今，姜家的人在哪里，林家皇族未必能明白，可是，林灵零这么一个本家的后代，却是明明白白摆在他们面前的。
本家一旦全部死亡，姜家内部必然会分崩离析，而且，林灵零看得出来，乱雪的目的不是杀了他，而是借用她引出姜家的人，随后再一网打尽。
这个念头让林灵零觉得恶寒不已，甚至心里头都是说不出的不爽和害怕。
“你真的会这么做么？”林灵零愣了许久之后，开口问道。
乱雪睨了一眼林灵零：“如果不是公主殿下对我有一饭之恩，我不会大费周章非要保全你的性命，公主殿下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杀了你，才是最最简单，最最有效的方法。”
林灵零听了这话，冷汗更是帽了下来：“这么说，我还应该谢谢你了么？”
“谢就不必了，毕竟只是口头上费了一点儿功夫罢了。”乱雪却冷冰冰的，就像是没有听出来林灵零言语之中那淡淡的嘲讽意思，又或者是，听出来了，也懒得搭理林灵零。
林灵零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在乱雪面前是一点儿便宜也占不了了，她只能沉声叹息，随后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不做。”乱雪的回答依旧是非常快速而且笃定的。
“为什么这么快就拒绝我了？难道怕我坑你不成？”林灵零笑眯眯问他，就像是现在被抓的人其实不是自己一样。
乱雪看了看林灵零：“你说我为什么要跟你做交易？我是暗卫，不是你的人。”
“你翻来覆去只有这么一句话不觉得无聊么？”林灵零笑问。
乱雪则连看也不看一眼林灵零：“那你一直翻来覆去只想跟我做交易，你不嫌麻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