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零说着，四处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按照这个丛林的大小来算的话，林灵零觉得，或许得有两个故宫那么大，这么大的距离，靠他们两个人想找到人烟，跟大海捞针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你觉得姜瑜做事是那种非常没有分寸的人么？”林湛没有真的跟着林灵零就迈开了步伐，反而扭头问了林灵零一句。
林灵零不明所以：“不是。”
姜瑜有没有分寸跟他们要去找人有什么必然联系？
林湛闻言，笑了笑：“既然姜瑜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怎么可能会一点儿线索都不留给我们？这么大的森林，要是让我们俩自己去找，恐怕得找个十天半个月的吧？”
林湛倒是一点儿都不避讳自己的行动能力不咋的。
“可是她的确没有给我指引方向。”林灵零沉吟了一会儿，好好思索了一下姜瑜之前说的话之后，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没有说过。”
她不可能连这一点都看不清楚明白，如果姜瑜真的意有所指，她还是能察觉出来一点儿蛛丝马迹的，可事实上，之前姜瑜所说的每个字，她都仔细推敲过了，完全没有什么值得纠结和深挖的地方。
难道是林湛太多心了？
这个想法显然不现实，林灵零知道林湛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
“你有什么想说的赶快说吧，我可是一点儿都猜不出来姜瑜有什么画外音。”
思考了一会儿都不得其法的林灵零非常果断地选择了放弃，毕竟林湛既然开口这么说，想必心里面已经有一杆秤了。
“其实，我没有跟恩师接触，并不太知道恩师的想法是什么，但是我对恩师的了解肯定在你之上，所以我猜测，恩师那些话是有一定的含义的。”
林湛说着，随便找了个树边坐了下来，然后冲林灵零招了招手：“灵零，麻烦你把你跟恩师之间的对话都说给我听一下。”
林灵零也有心想要理清一下自己的思绪，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将自己跟姜瑜之间的那点儿对话都说给了林湛听。
林湛听得非常认真，连一个字儿的错漏都没有漏掉，这么一点点慢慢听完林灵零的叙述之后，林湛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将浮木箭拿了出来：“恩师让你特地把浮木箭还给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林灵零实在是看不出来一个浮木箭有什么问题的，毕竟再怎么奇怪，那也不过就是浮木制作成的箭头罢了。
林湛抬眸看着林灵零微微一笑，说道：“你大概是不太知道，其实浮木箭跟一般的箭头不太一样。”
“我知道啊，浮木这个材料跟别的不一样吗。”林灵零心说这一点林湛早就跟自己说过了，自己就是再怎么憨憨傻傻，也不至于转眼就忘了。
却不想林湛摆了摆手，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来你看看这两个浮木箭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