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着，伸手一指，林灵零和林湛的身边竟然赫然出现了两把椅子：“坐吧。”
林灵零道了一声谢，坐在了椅子上，而林湛则从地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又像是担心自己身上的尘土会妨碍到那姑娘一样，甚至还侧了身子轻轻掸了掸，随后才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来。”
这个姑娘跟个未卜先知的神婆一样，一开口就让林灵零有些吓到了。
她跟着林湛一路前来，都不知道林湛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要来拜会恩师，只是想了想，既然来了，来拜会一下也不奇怪罢了。
现在听这个姑娘开口，她才知道，林湛其实心里头憋着坏呢。
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林湛的身上。
林湛伸手轻轻按住了林灵零的手，冲她摇了摇头，方才说道：“恩师，您应该知道她是谁吧？”
那姑娘的目光就像是潺潺清泉一样，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心里头不舒服，即便她在审视着林灵零，林灵零都不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她的目光在林灵零身上流连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姜灵零，大衍公主。”
林灵零扑通一声差点就给这个姑娘跪下了。
这人也太神了吧？自己跟她可是素未谋面啊、。
那姑娘看着林灵零的脸上一脸呆滞，嘴角便扬起了一抹非常浅淡的笑意：“你身上藏着炎谱的秘密。”
这一句话说出来，别说林灵零了，连林湛都坐不住了：“恩师果然知道？”
“你废了千辛万苦帮我找来浮木，不就是想用浮木换我的线索么？”姑娘说着，嘴角的笑意却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寒凉，只是这种寒凉跟她的笑容一样，不会让人觉得彻骨阴寒，却能本能地觉得对不起她。
林湛低了头：“恩师，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向我道歉的？我要的东西你都带来了，想换一个消息这不过分。”那姑娘说着，冲林灵零微微一笑：“姜灵零，你不知道炎谱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对不对？”
林灵零点了点头，一点儿要隐瞒这个姑娘的意思都没有。
她太神奇了，神奇到林灵零觉得她什么都知道，什么也瞒不过她。
“请恩师赐教。”林湛的声音越发恭敬了起来。
“赐教？”那姑娘咯咯笑了起来：“赐教谈不上，阿湛，我明明白白跟你说，我不知道她身上藏着的关于炎谱的秘密到底是什么。”那姑娘说着，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了起来。
林湛有些愣怔：“师父……”
“你知道我从来不随便乱说，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那姑娘说着，见自己的徒弟回来了，便冲她点了点头，说道：“送你师弟和这个姑娘下山吧。”
“师弟，请吧。”那姑娘走到林湛和林灵零的面前，脸上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林灵零有些愣怔。
这位所谓的隐士高人也太高了吧？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至于三言两语就要赶人走么？
林湛起身，冲那姑娘又是深深一鞠躬：“打扰师父了。灵零，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