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帅不帅?”瘦子用力一勒腰侧的胸甲系带,双手叉腰问道。

“可以。”荣子鑫为了照顾瘦子可怜的虚荣心,在不违背诚实原则的前提下搜肠刮肚也只能找出这个形容词。

“像个套了龟壳的猴子。”尼古拉斯没有那种顾虑。

“赤/裸裸的嫉妒,我原谅你这种正常的心理。”瘦子自我感觉良好,绕着盔甲作坊里的落地镜开心地转着圈。

“我说你确定要买这身么,个人建议你这连【对抗要诀】都耍不溜的家伙还是放qì

选择近战职业吧,别又花了钱又没落个实惠。”

“要你管,老子现在有的是钱,就这种档次的铠甲,买上七套穿着一周不带重样的。”

大胡子老板站一边搓着手陪笑道:“客人你要是满yì

,可否随我前去结账?”

“急什么,你看我像是付不〖\中文网

m.top.起钱的人么?”

瘦子白了老板一眼,摸出钱袋:“一套多少,1金90银?拿去,多的当你的小费。”

老板接住那两枚还带着灰尘的金元,仔细看清上面的图案后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丰富。

“这是哪儿来的?”老板死死地攥住神色紧张。

“干嘛?哪儿有问题?”

老板认真地打量了这群人一番,发xiàn

他们全身狼藉,精神疲惫却带着异样的兴奋。

“传说诺顿山深处有一座公主坟,你们不会真的进去捞了一笔吧?”

众人悚然一惊,瘦子强撑道:“可别瞎说啊,那个,你把手里的还我,刚拿错了。”

老板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告sù

我准确的位置,这套盔甲送你了。”

“老兄,你觉得我们都进过一回了,还能给你剩下什么汤水?”尼古拉斯见老板好像没有要当朝阳群众的意思,连忙劝道:“再说了,入口处有机关,是那种进了一次就彻底封锁的那种,一米厚的石板门你搞不开的。”

“那你们这种金币还有多少,我跟你们换,1.2,不,1.3倍率。”

“为什么,这金币这么值钱?”瘦子心动了。

“没分裂前的帝国金元呐,哪特么是现在这种掺了大量黄铜的次品可以比拟的。”老板抖动着自己的胡须:“你们留着也没用,在别的地方要是敢拿出来就等着被追捕吧。不如换给我,有这么好的事情哪还用得着考lǜ?”

“2倍,否则免谈。”

白冷换上定制的铠甲从里间走了出来。尼古拉斯瞪着眼睛赞不绝口,瘦子默默地在心里比划了一下,郁闷地去解腰上那刚刚还志得yì

满打好的死结。

不得不说铠甲这种东西,没有一定的外形支撑,穿出来的感觉相差甚远。

看这线条流畅的护肩,不仅坚实而且帅气,后背闪着光的细纹和挺拔的腰线是那样的契合。链式散开的战裙在走路的时候荡起的幅度威风凛凛,钢制高筒战靴踩在地面上的响声听起来也带着庄严的律动。

白司令夹着头盔往老板身边一站:“你觉得呢?”

慑于白冷的威势,老板不情不愿地掏出钱箱开始兑换。

“哇塞我这才知dào

气场也是可以用来砍价的。”尼古拉斯感叹道:“你要是穿上这一身去撩妹,成功率一定百分之九十。”

“为什么不是百分百?”白冷不满地回头。

“我觉得瑟琳娜不像是看脸的姑娘,”尼古拉斯帮他分析:“想要拿下这种有想法的美女,必须得从她真zhèng

认可的角度着手,你明白么?”

“我不信,要不等她上线了试试效果。”白冷看向荣子鑫:“你就准bèi

穿着一套混搭装?”

“属性是一样的。”荣子鑫正打理自己的背囊:“不累么,你那套甲比我的可重多了。”

“艹,这尼玛走路都掉体力。”帅不过三秒,白冷恨恨地卸甲装包。

德科宁金元个大量足,127枚占据了公主桌柜宝箱的一半体积,看着作坊老板乐颠颠的样子,白冷总觉得自己还是被坑了。

“算了吧,给他点利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些钱也够咱们用一阵子的了,胖子人呢?”

“考察地址去了,说是明天开工。”

“都计划好了?”

“好了,我给他找的施工队。”瘦子在一旁蔫蔫地应道。

“哪儿的人?”

“都是原住民,木匠,泥瓦工什么的,达成雇佣协议后就能看到他们的信息。虽然是初级职业者,但搭个小房子应该足够了。”

“唉,”白冷叹了口气:“悠闲的时光一去不返。”

“还请大厨多琢磨几道菜谱,开业那天好吸引人气呀。”瘦子揉了揉僵硬的肩膀,盔甲威风也得肉撑:“胖子是认真的,咱们的合zuò

不是玩笑,希望你能抽出一点时间来帮zhù

他,没准以后就真成一流酒馆的股东了呢!”

“知dào

了。”白冷拨了拨瘦子的脑袋。

“话说你们不觉得今天路上的人有点少么,从下山到现在都没碰上几个玩家,出什么事了?”尼古拉斯收回往门外看的视线,疑惑道。

“非逼我拆穿你装逼得不到响应的懊恼心情么,每分钟都要戴着你那锅盖头盔出门转两圈也是够了。”瘦子的吐槽分外犀利。

“实话说多了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问问。”荣子鑫给高德弗利发了条信息,对方回得很快。

“出事了,快来南门。”

……

第二天的游戏日程已经过半,辉山镇值得尝试的任务也就那么几种,很多玩家耐不住寂寞,纷纷乘坐马车前往奥尔德三大城市体验城市居民的多彩人生去了。

还在坚守的多半是为了今天的集体考核,那枚小小的铜质勋章代表着的是他们玩游戏的信仰,这是一群有梦想的人。

基础武技难度并不高,普通人经过上百次的练习几乎能将其变成一种本能,所以当他们一个个自信满满地聚集到城镇大厅的训liàn

场准bèi

接受考核时,无法接受卫兵口中的消息也在所难免。

“凭什么啊,辛辛苦苦练习了这么长时间,说推迟就推迟,有没有考lǜ

过我们的感受?”

“这破地方老子一秒钟都不想呆了,还考个屁赶快把勋章发了好去学其他技能。”

“镇长算个什么东西,耽误了我们的计划信不信把这块地给你推平了!”

还是那天把门的两个卫兵,他们脸上写满了焦急但于事无补,只能恪尽职守一遍遍生硬地重复:

“镇长带回来的物资被劫,守备队全员出动,没有办法给你们评定考核,等他们回来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去你大爷的,老子管他镇长县长,玩个游戏还得被你们这些代码生物耍来耍去,兄弟们,冲进去咱们要的东西拿出来。”

有了虚拟的外壳作为掩护,一些人便开始放qì

约束自己,随心所欲地在网络世界里说着不负责任的话,做着让自己爽快而不管别人会不会受到伤害的事,反正对现实也产生不了太大的影响.

这种暴力的存zài

形式非常特殊,想要制定秩序进行监管可行性很低,问题的根源大家都懂,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这几乎是个无解的难题。

只要现实生活中存zài

着不公,这种令人无奈的现象就会一直延续下去。

人做的游戏,不就是拿来给人玩儿的么,老子不爽了,他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就一定要做点什么来解解恨。

煽动这件事情,只需yào

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喊上那么一声富有感染力的话语即可。群情激奋的示威即将演变成一场暴乱,两个卫兵下意识地抽出长剑,可在几百号张牙舞爪的玩家面前仅剩的胆气也被践踏得一干二净。

卫兵闭上眼,横剑挡在胸前只求不要被选为首当其冲的泄愤对象,可是下一秒中成片的惨叫像一声音爆震得他一阵恍惚。

冲在前面的闹事者撞上了一面无形的墙壁,瞬间的疼痛难以忍受,在身后不明情况的其他人推搡下被挤得五官变形鬼哭狼嚎,等到所有人都感受到真实存zài

的阻力时,便看见那几个领头的家伙被一卷紫色的能量束捆在原地动弹不得。

“何人喧哗?”

两个人被盔甲鲜明的守备队员簇拥着出现在人群侧方。事情缘由很好理解,其中穿着灰色长袍的长发中年人在征求了身旁年长者的意见后,微微抬手,被绑的几个家伙便被无形的力量提到半空中吱哇乱叫。

“这种素质还配成为王国屏障?趁早滚远省得到处添乱。”

灰袍中年人作势一抛,领头的闹事者们带着一条优美的弧线飞出了人们的视野。

“神谕者,原则上你们享有最高规格的自由,但那是在不触碰布拉沃律法底线的前提上,刚才那几个人,辉山镇永不待见。”

正巧赶上这出好戏的白冷一行不由得感叹出声,具有这般气场的定是所谓封建阶级的领导人了。

守备队员迅速地控zhì

了场面,洛克镇长皱着眉头和旁边身穿披风的甲士商量着什么,远处的人群让开一条道,埃德文带着几个随从闻风而来,与此同时,矮人矿主那熟悉的大嗓门也从某处响起,一场纠纷突然就变成了多方首脑集会。

“想证明自己?大把的机会来了,不知dào

诸君有无胆量接受?”

布雷顿队长越众而出睥睨四方,身上的披风被强气流吹得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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