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别枝揉着额角站起身,她身处在荒野中,四周是干枯的草枝。但再往前走是溪流、火山,是薄薄的金。

就如同路承的混沌灵根。

她回头,穿着青黑道袍的白发老者正站在她的身后。

路承面露感慨,“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你。”

“什么意思?”秦别枝问道,路承的语气听起来就像认识她一样,所以对她的到来感到意外。

“天机,不可泄露。”路承摇着头道。

秦别枝:……

她以前看剧觉得这句话高深不可测,还很有伏趣÷阁。

现在她想把说这话的人吊起来打一顿。

这混蛋和艾芙莱一样,都喜欢当谜语人。

秦别枝憋得气。

路承嘿嘿一笑,“丫头,你作为我天机门的弟子,是不是该好好唤老夫一声?清衍尘那小子是我不知道第几代弟子的徒弟了,这样吧,你喊老夫一声老祖宗就行。”

“……老祖宗。”秦别枝唤道。

路承开心地大笑,“能让你这等身份的人害老夫一身老祖宗,老夫太赚了。”

所以到底什么身份?

秦别枝真是被急死了。

“你别急。”路承慢悠悠道,“反正就算你急,对现在的你来说这些还太远。”

秦别枝翻个白眼。

路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高兴完后正色道,“你的混沌灵根应当称得上完美,但由于人界的限制,你无法在人界完全将其开发出来。”

“你修炼了我的《混沌功》,但它并不适合你。”路承缓缓道,“适合你的功法,只有你自己知道。《混沌功》对你只能用以过渡,而非长久,这毕竟是由我这种只有五种灵根的混沌灵根所创。”

“若你悟性够好,那么在你飞升灵界的时候,你就能得到属于你的功法。若是你悟性不够,那就罢了,不过既然是你,那么一切只会水到渠成。”

秦别枝双眸眯起,若有所思地看着路承听着他说的话。

她该不会是什么灵界拥有混沌灵根的顶尖强者的转世吧?

秦别枝这么想着,她还真就问了出来。

只见路承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摇头晃脑道:“错啦,错啦!但我不告诉你错哪儿了!”

秦别枝隐忍。

“说实话,来的人是你,那老夫准备的很多东西都不太适合你。”路承接着道,“唯一能给你的可能就是这道,在我飞升入灵界时,留下的来自化神期的灵气。”

他的手心里出现了一颗纯白的丸子,细看之下,有着很浅的灰色纹路。

秦别枝能感受到里面凝聚的灵气之浓郁,与不同。

她还没反应过来,路承“啪”地一下,把那丸子塞到秦别枝的嘴里。

秦别枝下意识咽了下去。

一股庞大且精纯的灵气瞬间充斥她的五脏六腑。

她脸色一变,当机立断坐下原地打坐修炼。

秦别枝的心里把路承几乎要骂个半死。

在秦别枝陈心与修炼之后,一道虚幻的影子从她的背后飘了出来。

男子一头白发垂绑在身后,分出两条长长的头发在外。他的长相极美,挑起的眼尾抹着一层红色,将他衬托得艳。

“你想让她死吗?”琼玉的声音压着怒火。

路承见到他,恍然一笑,“老夫难怪觉得她身上有一股魔族的气息,原来是你。没想到你还挺担心她?不过,老夫怎么会害了天机门的弟子。”

“小子,你虽然比她多活个千年,但在魔族也不过年轻一辈,有很多东西你还没能接触到。你只知道她的混沌灵根与混沌神体,却终究还是不清楚她的身上,究竟代表什么。”路承语气平静,琼玉握紧了双拳。

琼玉看着路承的表情越发不爽。

“你怎么知道?”

路承指指自己的眼睛,笑道:“我看见的,你告诉了她混沌神体,你这一路帮了她不少,所以我不杀你。”

“更何况,你既然早已能以灵魂体现身,又为何从不出现?”路承看向琼玉的目光有些戏谑。

“不需要你管。”琼玉闷声道。

“不,她来接你了。”

路承遥指半空,只见那处空间扭曲,一只纤细的手一把抓住琼玉的灵魂体,将他拽走。

路承望着那只手与琼玉消失的空间,又看向秦别枝叹口气,轻声自语道:

“上魔界的天魔族少族长,整个魔界的少主,居然也会沦落到人界中来……真是有趣。”

“常人的识海若摊上他,早已被魔气侵蚀干净,你倒好,真不愧是她。”

……

当那虚假的天被撕裂,狂暴的雷霆尽数落下。

其中一道,精准地落在要对方疏星二人下手的土让身上。

土让正欲发怒,却被这股气息震慑得浑身发抖。

而雷落,人似灰。

这根本不是该属于这里的气息……M..

谢殊踏着虚空,狂暴地雷霆避开天斗军与天备军的人,精准地打在其他围攻势力的身体。

“唉,动用这部分力量,就没办法接着留在这里了。”

谢殊的手心握着一颗紫色的珠子,其光还在向外四散。

“真是麻烦。”他抬起手,手心对准聚集最多人的地方。

无数由雷所组建的囚牢将其余人全部困住。

天斗军与天备军的身边,再无一人,给他们腾出大量的区域。

“谢殊这家伙怎么进来的?”沈淮游诧异地抬手抹去嘴角血迹,仰头看向那道穿着玄衣的身影。

他缓缓眯眼,这股气息……比谢殊之前更强,已经是脱离这方世界的力量了。

“为什么这小子每次登场都很装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朴时泽走到沈淮游的身边吐槽道,他一顿,又道:“算了,和你没有共同话题,你也很装。”

“……你有病?”沈淮游无语。

谢殊的声音平淡,他没什么情绪地道:“麻烦各位在这里等会儿了,晚点会有人来算账。”

“你谁啊?!”有人悍不畏死地大声叫嚷道。

“我谁也不是,但是你们的掌门在我面前都得跪下。”谢殊瞥了眼那人。

他身边的人赶忙给他的嘴捂上。

拜托,他们想活。

“我擦,他好帅啊,是谁啊?!”

天备军队伍,昭昭的声音响起,十分激动。

姬朝衣捂着耳朵,年娇娇缓缓移目,狐月牙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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