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礼和窦义有些发蒙,此次来泾州,是不是一个错误抉择?
泾州以前是罗艺的地盘,被打造的铁板一块,去岁二人曾经试探过泾州的态度,知晓罗艺并不适合经商。
无他,泾州有匪患!
所谓的匪患,裴明礼都窦义都知晓是什么问题,堂堂都督府手持多少万的兵马,难道连小小的匪患也无法肃清?
开什么玩笑!
唯一能说通的,便是罗艺养寇自重!
二人便再没有打泾州的主意,近日听闻朝廷派出燕王九皇子殿下,前往泾州一事,裴明礼和窦义还啧啧称奇。
在他们看来,朝廷就是让九皇子去送死!
九皇子却将泾州闹得天翻地覆!
罗艺被困在长安,泾州是由泾州长史牧有为把持,按理来说,怎么着也不会被九皇子夺权。
可是,赈灾之款,灾民之变,府兵夺城,长安援兵,等等一连串事情过后。
泾州换主人了!
九皇子李浩大名,响彻天下!ァ新ヤ~~1~
正因如此,裴明礼和窦义方才敢独自前来泾州,与九皇子做生意,毕竟九皇子背靠朝廷,罗艺信不过,朝廷却是能信过的。
但没想到,九皇子不按照常理出牌!
什么叫他们还没到死的时候?
裴明礼、窦义二人,冷汗都下来了,别是虎穴被清空,特么狼王进来了吧,要真是这样,此次泾州之行,恐怕没办法善终。
“九皇子殿下”
窦义忍不住了,小心翼翼问道:“此话何意?”
“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放在心上。”
李浩偏头看了他一眼,拽着他的手腕,一边朝着酒坛方向走去,一边语气温和道:“来,跟本王看看这些好酒。”
窦义硬着头皮走上去,回头看了一眼裴明礼,震惊发现,那鞋拔子脸的部将,竟然凶神恶煞的拽着裴明礼的胳膊,跟在他们身后。
这尼玛是看好酒?
怎么看都更是赶赴刑场啊!
裴明礼也蒙了,这泾州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感觉没一个好人,全特么是混蛋?
然而很快,二人便忘却这件事。
窦义、裴明礼二人,目光直勾勾盯视着那一坛坛摆放在一起,足足一米高的黑色酒坛,一股清香扑鼻的味道,让他们忍不住喉咙攒动了几下。
“好酒!”
裴明礼是个酒徒,忍不住爆喝了一声,旋即大步走了过去,目光灼灼的看着酒坛内清澈见底的酒水,用放在一旁的木瓢舀了一下,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辣、香、清甜。
裴明礼眼眸愈发明亮,脸庞都有些涨红,原本只是将信将疑来到泾州,想要看看所谓的泾州三绝物,此时彻底相信了。
整个大唐,再没有比此味更好的酒!
裴明礼忍不住回头道:“殿下——”
李浩没等他说完,回头冲着鞋拔子脸部将开口道:“记一下,这个叫裴明礼的,喝了咱们一口酒,回去差人给他们家送个信,让他们送个八千万贯过来,不然明年清明节,让他们带酒祭拜。”
砰铛!
裴明礼手中的木瓢,瞬间掉在地上,他丝毫不管不顾,一脸懵逼的看着李浩,声音结结巴巴道:“殿下,这是何意?”
李浩问道:“本王让你喝了?”
裴明礼摇了摇头,这事是他自己急了,但身为酒走,闻到前所未有味道的美酒,不过来尝尝,岂不是太对不起酒徒的称号。”
只是这价格——
裴明礼一脸懵逼道:“殿下,八千万贯是不是过分了?”
现在整个大唐的赋税,有没有八千万贯还是两说,退一步讲,就是让自己出八千万贯,自己也出不起啊。
“这酒,是本王精心所酿!”
李浩没有再看他,而是望着那一坛被裴明礼开启的高粱酒,脸带伤感道:“本要在这里吸取日月灵气,来提升其品质,现在被你一碰,断了灵气之根,这酒就毁了,不仅是这一坛,你的举动,影响的是本王这里的所有酒,八千万贯,本王还觉得少了,你断的是泾州财源的根,你信不信这事传出去,百姓震怒,你出不了泾州?”
裴明礼:“”
窦义同情的看着他,此时哪里还看不出,这个九皇子殿下,压根就是再敲竹杠,不仅不打算卖酒,而且还要让你出钱,这特么是还是人吗!
裴明礼反应过来,顿时明白这事怎么回事,什么日月灵气,提升品质,灵气之根的,他压根不往心里去,鬼特么才会相信这个。
裴明礼心中不由升腾起火气,此次自己好心好意前来泾州,是想和九皇子做一笔大生意,谁能想到,这个九皇子殿下,上来就不按常理出牌,反倒是翘起了竹杠!
裴明礼脸色难看道:“殿下,这事传出去,威胁商贾,敲诈勒索,你就不怕天下人戳你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