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补贴的,就给!”
“不想要的,无所谓啊。”
“我不强人所难。”
“但俗话说得好,想要收利,必先给予利。”
“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
“有了付出,而没回报,我吃饱了撑的?”
李浩语气掷地有声,宛若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李世民叹了口气,知晓自家这个儿子是头铁症犯,摇了摇头瞅着他,语气幽幽道:“你就看着办,别给朕丟脸就行。”
泾州七日。
七天时间,每一天泾州百姓都觉得心情舒畅。这是在泾州从未有过的日子。罗艺担任泾州都督时。
众人一方面感激一方面又担惊受怕,激罗艺能用兵驱逐匪寇保泾州平安,担惊受怕罗艺的即宣时信什么名义,来增加赋税。
而九皇子来了以后。
给他们补贴,又派人整洁泾州城!
整个泾州因此焕然一新,每个老板姓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个九皇子,真不一般啊。
忽然,有人感觉不对劲。今天的泾州城,怎么这么乱?
而且这各个角落,怎么弥漫着一股骚气啊?
“诶?”
“这咋回事?”
“不是,都督府不是派人打扫吗?“谁特么把尿壶给撒了!”天才一秒记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众人目瞪口呆,一些人忍不住咆哮出声。ァ新ヤ~~1~
经过一周时间发酵,众人都习惯了泾州城的整洁,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尤其是,现在的泾州城。
比以前还要乱,而且还是骚味冲天!
“去都督府问一下!”
“走,找九皇子!”
“我看还是算了吧,不就是乱一点么,咱们泾州不直是这样,大不了扫一下就行了。”
议论纷纷声此起彼伏
却此起彼伏,一些泾州百姓有些失望,却也没觉得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各扫门前雪的事,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然而还有一批人,属于泾州城内的中产阶级中产阶级,看着夜来香,顿时有些受不了,脸色涨红的跑到都督府。
而此时,李浩正站在都督府门口,负手而立,抬头目光深邃望着天空,好似在沉思着什么。
已经痊愈的刘管拿着扫帚打扫着都督府庭刻的采势,眼前只觉得一阵恍惚,好像看到了自家的国公。
哒哒——
一道道脚步声响起。
李浩收起下巴,偏头望去。
三五成群,身穿儒袍的泾州百姓,带着幞头大步走了过来,见到李浩后,众人纷纷顿足作揖揖,毕恭毕幞头大步敬的声音洪亮道:“见过九皇子殿下!”
李浩微微领首,瞅了他们一眼,一副佯装什么也不知道模样,眉头微微挑起道:“何事啊?”
为首的一位富家中年人,有些愤懣道:“草民请股下意一下,到底是哪个混账,竟然给草民宅院门口,倒了一桶的夜来香!”
“我家也是!”
“我家门口是两桶啊,这是哪个缺德的玩意儿,太损了!”
“臭味熏天,都出不了门!”
众人纷纷附和,一个个愤然模样,宛若跟那个撒夜兰香到他们宅院门外的人,有深仇大恨般。
道:“还有这事?”
李浩一副讶然不知道是谁敢的模样,吃惊道:“还有这事?”
“殿下——”
忽然,为首的中年人神色一肃:“您觉得,这是何人所为?”
刷的一下,众人直勾盯视着李浩。
没有人是傻子,前几天泾州城整洁无比,一尘不染让人感觉身处仙境,今天莫名其妙被泼了夜来香,而且还是桶装的。
前后差距如此之大。
这要是怀疑不到都督府,才有鬼了。
李浩眉头挑:“本王怎么知道,还有你问本王是什么居心?还是说,你们以为这事是都督府的人干的?”
众人一声不吭,目光幽幽瞅着李浩,就差指着他的鼻子开口说,不是都督府的人,就是你!
然而李浩身为九皇子,没人敢说这话这话说出口,无疑和泼脏水没区别。为首富家中年人沉声道:“还请九皇子殿下言,前几日泾州一尘不染,今日我等宅院门口就被泼了夜来香,草民觉得有可能是灾民所为,但是灾民对泾州有功,理应不可能才对,故而草民想问殿下,那些灾民,为何突然不再清扫泾州了?”
这个弯,转的有点快啊。李浩暗暗嘀咕,问起为何不清扫泾州。
前脚再说夜来香的事,后脚反倒问起为何不清扫泾州!
不过对于李浩而言,早已知晓今天会发生这事,否则也不会提前在都督府门外站着,看似在看天,实则就是在等他们。
“因为灾民也得吃饭。”
李浩沉吟半晌,才语气不急不缓开口道:“但都督府你们也知道,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所有的东西,都要从长安那边调集而来,本干就任都督府没几天,对泾州之事还不太熟悉,只能依托于长安。”
“一开始,本王是要将泾州城的清洁一一做到底,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两万灾民的伙食,都督府暂时负担不起,所以得等长安那边粮钱到了才行你们面再等几日。”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说法?这话说得也太官方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为首中年人迟疑道:“是要我们等多久?”
“快则七日,多则半旬。”
李浩温和安慰道:“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如果你们不想等的话,本王倒是有一个折中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