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你的。”
牧有为听着大有道理,火气也消的差不多,沉思良久重重拍案,声音任声音低沉的开口道:“那我就赴宴”
“去是一定要去,但不是现在去。”
唐景挥了挥手,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在牧有为困惑的目光中,耐心说道:“现在,殿下应该有一个难题等着他,等他能解决这个难题,咱们再去赴约,若是他解决不了,那你我那你我就不用再去,自然有人会收拾他们。”
牧有为眼眸一亮“你是说,泾州灾民?”
“不错。”
唐景摇着羽扇,眸中掠过抹狡黠笑容:
“泾州灾民,正是需要赈灾之际,泾州都督府已经许诺那些灾民,明日便会救济灾民,豪绅出钱买粮,放粮让他们饿不死,如此来,灾民对豪绅们感思戴德,更对郡王感恩戴德。”
“但现在,九皇子横插一脚。”
“将原本给灾民买粮的钱据为己有。”
“灾民们听到这个消息,会如何?”
唐景语气斩钉截铁,自问自答般开口道:“与灾民口中夺食,无异于要他们的命。”
“灾民温顺起来,那都是羊,可要是饿极了,眼红,那就不是羊了,而是一群饿狼。”
“两万头饿狼。”
“九皇子,能应付的过来?”
话音甫落,长史府衙内鸦雀无声。牧有为兴奋的站起身,负手在厅堂。
良久偏头凝视着唐景,语气激动道了室内来回跳步,
“那就这么做!”
“本长史就推迟两日赴宴,这时间将消息散布出去,我倒要看看,九皇子敢抢灾民的救命粮食,有想没想过如何补救,无论这件事究竟如何,到最后,九子失去的都将是泾州民心。”ァ新ヤ~~1~
都督府,消息传回来后,坐在厅堂的李浩和李靖,都不由陷入沉思。
“推迟两天?”
李靖微眯着眼眸,“有点意思啊。”
李浩同样一副饶有兴味的听着传回来的消息。
身为长安城内一大一小狐狸,只是听到消息,便知晓对方要做什么。
“他们推迟两天的意思,给你整点事儿出来。”
李靖瞅着李浩,开口道:“不出意外的话,你从豪绅们手中抢过来的钱,恐怕会成为他们针对你的手段,抢了灾民的口粮,就是在要灾民的命,你打算怎么做?”
李浩耐心解释道:“钱是你抢的。”
李靖:“”
许久,李靖语气幽幽道:“这个时候,殿下还分你我呢?老夫此次来,只作为陪驾,只要灾民们不笨,就应该猜得出来,老夫这上头,还有九皇子这尊大佛,没有你下的令,老夫敢对豪绅们动手?”
“这个本王知道。”
李浩一脸认真道:“所以本王已经派人散出消息,说本王在都督府大发雷霆,责怪你李卫公,为何要收豪绅的钱,你中饱私囊,见钱眼开,在要灾民的命吗!”
李靖气声道:“你说谁呢?”
瞧瞧这个九皇子说的话,这已经不是不中听了,就差指着他李靖的鼻子开骂,问题是,这是自己的主意?
“李卫公啊,咱就把话说开了。”李浩凝视着他,道:
“这个恶人,你得当啊,你不当,就只能本王来当,本王来做恶人,你说对谁有的好?而且你捂着自己良心说,你当时在要钱的时候,有没有坑过本王?”
“没有!”
李靖手掌捂着心口,一本正经道。
“我信你个鬼!”
李浩鄙夷的看着他,糟老头子坏得很,他要能从口中进出一句实话,特么才有鬼了。
李靖脸色越来越黑,放下手掌,气声道:“所以说,这次的事老夫来背锅?还得把老夫的名声赔进去?”
“不不不,本王可没说要彻底坏你的名声,只是让你当一阵子恶人。”
李浩笑吟吟挥了挥手,“来,本王跟你说说打算。”
等李靖狐疑的将脑袋探了过来,在他耳解的将脑袋探了过来,李浩压低声音,说出自己的计划。
“殿下你这招”
李靖微眯着眼眸:“够损的啊,先让老夫被灾民的唾沫星子淹死,名声什么的都你拿去,然后再给老夫补点声望?兜了一大圈子,老夫什么没捞到,还再给你卖苦力?”
“你还想捞什么?”
李浩神色一怔道:“你以为出来是捞钱的?”
李靖:“”
算了就由他倒腾吧,李靖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却不知为何,竟然对接下来的事,有点小期待,恐怕九皇子这招使出来,牧有为和豪绅们,都得原地爆炸了啊。
“赈灾粮食,没了?”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为什么!”
“豪绅们怎么能出尔反尔!”
泾州城内,“赈灾粮食因为某件事而流产”的消息,不胫而走,在两万灾民耳畔炸响。
所有人都惊呆了。
因为泾州城内外这几年总有匪患闹事,不知多少人因此丧命,而更多人则因为匪患缘故,房屋被烧,无家可归,只得流浪街头。
在濒临饿死的边缘,听到泾州城豪绅们大发善心,决定买粮救济灾民,所有人都期盼着能吃一口饱饭。
眼看着领取粮食的时间要到,突然又戛然而止!
灾民们,暴怒了。
就在此时,又一道消息在荆州城内各个角落炸响。
十余个别有用心,装作灾民模样的长史府衙仆没,在泾州城四散而开,大吼着道:“苍天无眼啊!”
“你们知不知道,豪绅给我们购买粮食,救济我们的钱,都被都督府的九皇子,私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