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贾可道已经上路,大金牙咬了咬牙,管他的,便将车丢在了原地,朝着贾可道的背影追了过去,而旗袍女子站在原地,看着那崎岖的山路,不由得吞了一泡口水。
旗袍女子原本就是贪图富贵之人,从小娇生惯养,连家务事都不曾沾手过,今天要让她走这崎岖山路,着实太过于困难了。
但若是不跟着去,那大金牙恐怕会恼怒无比,其后果不堪设想,别的不说,光是房车这两样是一定会被收回去的,还有每月的例钱等等。
犹豫了一会,见到那大金牙的背影都快要隐入山间,一想到过不上富贵生活,旗袍女子就急了,也顾不得害pà
,拎着自己小包便追了上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贾可道走这等山路已是轻车熟路,轻松至极,而郑老头倒是走得有些辛苦,毕竟八十多岁的老人了,如果不是这些年的苦难让他心性坚毅了不少,根本就坚持不下来。
见郑老头走得有些辛苦,贾可道皱了皱眉头,从袖中取出一道符箓来,右手轻轻一晃,一团火光展现,随即朝着郑老头身上一按。
那火光便窜入郑老头双腿消失不见。
郑老头顿时感觉全身的疲劳消散了,双腿就好似恢复到年轻时,走起路来再也不感觉劳累,显得轻快无比。
这神行符乃是贾可道修为跃升之后才有能力绘制的符箓,能够让受术者在一段时间内保持体力充裕,并加快一些速度。
追在后面不到二十步远的大金牙看到这一幕,眼睛都快要从眶里掉落出来了。
这这这,这也太神奇了一点吧?
大金牙看过无数的魔术表演,也知dào
白磷遇见空气会自燃等等江湖把戏。
但那老乞丐之前绝对是走不动了,不是装的,这一点,大金牙相信没人能够骗过自己的眼睛,可那个小道士掏出一张符箓来,晃了晃就燃烧了起来,随后往老乞丐身上一拍,老乞丐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大金牙都被震惊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小道士竟然会如此神奇之术。
“喂,道长,你这是什么法术啊?”
大金牙这时也顾不得面皮了,追上去,讪笑着问道。
“无量天尊,贫道这只是小把戏罢了,不足为道。”
贾可道唱了个喏,轻描淡写的将大金牙的话语推了回去。
大金牙碰了个软钉子,原本想要发作,不过想了想,忍了下来,心头的愤恨就越见强烈了,心头寻思着只要找到了地头,下次过来一定要这臭道士好kàn。
贾可道从大金牙那狰狞的脸上看出了对方的心思,但却不放在心上,若是以前还要顾忌一下,不过现在嘛,区区凡人而已。
后面的旗袍女子已经是走得面色发白了,好不容易拼命追上之后,鼓起勇气问了一声:“小道长,这还有多远啊?”
贾可道倒是对这女子产生了一丝佩服,能够为了以后的富贵这么拼命,倒算是个人才了,便笑道:“大概还有十公里吧?”
“什么十公里!!!?”
不管是旗袍女子,就连大金牙都惊得同时叫了起来。
这也怪不得大金牙如此震惊。
要说他最初出道打拼的时候,别说这二十公里山路,就算是再走上一倍,也能够咬牙坚持。
但现在,堂堂c市黑帮大佬,出入皆是名车接送,抽根烟都有小弟点火,上厕所都有人拉拉链,更别提上床躺着就是,至于锻炼?是没有的。
如此一来,就这么几年功夫,大金牙彭喜贵的腰粗了,腮帮子就跟猪一样。
走这十公里的山路已经快要了他的命,若是再走上十公里大金牙看着左边那茂密的森林,右边的悬崖,真想往地上一趟,直接滚下去了。
但就算是如此,大金牙也不得不咬牙前进,没法,都走了十公里,如果放弃回转的话,大金牙都没法原谅自己。
那就继xù
走吧,大金牙哀叹一声,着实有点后悔,没考虑好啊,如果多带几个人也不至于如此了。
见到大金牙继xù
走,原本以为可以回转的旗袍女子简直就是心如死灰。
她可是穿着高跟鞋的!
可以想象一下,穿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在崎岖山路上行走,这是一种何等的强悍。
且不说脚底会不会打起一连串的水泡,就说高跟戳在密布小石子的山路上一歪一拐的,就连贾可道看着都有些惊心。
“哎哟!”
又走了数百米远,就在旗袍女子考虑自己是否将鞋跟拗断改成平底鞋,还是继xù
坚持的时候,高跟终于戳中了一粒圆滚滚的石子,那旗袍女子随即身体跟着一滑,脚下一扭,再也无法支撑身体,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片刻之后便嘤嘤的哭了起来。
“哭哭哭,哭个球啊!快起来走!”
大金牙原本就走得浑身冒火,气促不断,见到那旗袍女子坐在地上,不由得怒火中烧,随即便将积累起来的情绪朝着旗袍女子发泄了出去。
大金牙的怒吼声让旗袍女子浑身一抖,瘪着嘴:“我脚扭到了,好痛。”随即开始嚎啕大哭。
到了这个时候,旗袍女子感觉好委屈,什么富贵,什么害pà
,矜持仪态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想坐着不动,好好的休息一下,顺便大哭一阵,将心头的委屈宣泄出来。
见到旗袍女子还敢顶嘴,大金牙怒火更燃,蹬蹬蹬几步冲过去,抬起腿就想要一脚踹过去。
虽说大金牙这些年没怎么锻炼了,但这怒极一脚踹过去,如果命中胸腹的话,恐怕这旗袍女子不死即残。
贾可道虽说看那旗袍女子不太顺眼,但也不愿意在这里无辜搞出人命来,身形一晃便来到了大金牙身后,叫了一声:“施主住手!”右手就轻轻搭在了大金牙的肩头。
“住你吗个比!”大金牙这时已是怒火烧得失去了神智,加上在c市威风惯了,哪里会理会贾可道的话语,骂出一句之后,脚下丝毫不停,依然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