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请躺到这上边来。”
岑南歧听着这道略为耳熟的声音,抬头便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吗?”怀肆冥的眸子隐藏着兴奋,口罩之下的薄唇勾起了一抹笑,像是一只大灰狼在等待着入圈的小白兔。
“没什么。”岑南歧看了他两眼后没想起什么就没有放在心上了,听话的坐到了上边,正准备把鞋子给蹬掉。
但眼前的人却先一步蹲在她面前,大手扣住她的脚踝,把她的鞋子给脱了下来放到了一边。
岑南歧:“???”
这年头,服务都这么好的吗?
而怀肆冥在女孩躺下的一刻,眸光彻底暗了,瞥了一眼自己的手,里边透着病态的兴奋。
脚链的长度有了…
嗯…要脚铐还是脚链好呢?要金的还是要银的呢?镶上珍珠应该会更好看一些吧?
“大小姐,请您躺上一点,方便我操作。”上方又传来了那道熟悉的声音,岑南歧听话的往上挪了挪,然后在心里思考。M..
是很熟悉,到底在哪里听过呢?
“大小姐,这个水温合适吗?”怀肆冥先是试了一下水温,再轻轻的拢了拢女孩的头发,将其打湿。
“可以。”岑南歧睁着眼睛看着顶上,随后双手交叠在胸前,感受着头上恰好的抓力,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怀肆冥见状,唇边的笑意加深,眼里更是毫不掩饰的势在必得。
“你是…”
突然的声音让怀肆冥的心尖一紧,以为是女孩察觉到了什么,但逐渐眼神又变得兴奋起来。
没关系,发现了便发现吧,起码她是记得他的。
这么一想,怀肆冥差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打错电话的人。”岑南歧回忆了一遍,精准的从脑海里找出便打上了个等号。
女孩最后的回答让他激动的心情一下子恢复了平静。
怀肆冥:“……”
心情九转十八弯。
“那个电话号码是大小姐您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怀肆冥装作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孩,语气惊诧。
“好假。”女孩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
怀肆冥:“……”
垂眸不小心的对上了女孩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眸。
她说:“我从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我更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你的蓄意谋之。”
怀肆冥哑然,拿起花洒冲去了女孩头发上的泡沫,便套上头套扶着女孩坐起来。
“你不是助理,也不是造型师,你是混进来的。”岑南歧坐起来后,审视的目光便落到了面前的人身上。
眼前的少年放着花洒的手一顿,抬眸对上了女孩的眼眸,压低着嗓音,凑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孩饶有兴趣的问:“大小姐怎么说?”
“你没有给我用护发素。”女孩的声音斩钉截铁。
怀肆冥:“……”
怀肆冥后知后觉的往旁边看了一眼多出来的一个瓶子,拿起一看,翻译过来便是护发素。
“作为跟这一行业搭边的人,不可能不了解洗发护发的过程。”女孩抱着手,充满防备的看着眼前的人。
“嗯,真聪明。”怀肆冥眉眼带笑,眼里只倒映着女孩的模样。
“所以大小姐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挑断筋骨,悬吊梁上,取其心头血九九八十一天。”岑南歧搬出最近看的仙侠剧吓唬吓唬他。
“好,听起来不错极了,我喜欢。”怀肆冥听着女孩嘴里说出来的话,只觉得美妙动听,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疯子。”岑南歧无语的骂了一句。
怀肆冥唇边的笑意愈浓。
也在这边的其他助理以为怀肆冥惹到了大小姐,为了保全自己,全都不敢过去看,自然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只只怎么了?”察觉到不对劲的薄朝槿跟薄栀浔俩兄弟唰的一下站起身,一下子就来到了岑南歧面前。
“他”岑南歧看了眼前的伪装助理的人一眼,朝自家大哥告状道:“他不是助理,是有目的的混进薄宅。”
被指证的怀肆冥脸上毫无害怕之色,甚至还轻笑了两声,好像早就知道女孩不会包庇他。
其他人惊诧的看着那个伪装的人,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他们这群人都是要老师带进来的,所以他的老师是…?
“嗯,哥哥知道了。”薄朝槿目光冷然的落到了妹妹所说的人的身上,招了招手,影六便从暗处出现到了众人面前,动作迅速的拉起地上的人消失在众人眼前。
“那是什么人?是会龟息术吗?”年轻的助理们交头接耳。
“唉”那头的造型师看到这一幕,暗骂一声王孙奇给他弄来了一个麻烦。
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薄栀浔早已蹲下身来,拿起女孩的鞋子为她穿上。
“诶,三哥我自己来就好。”察觉到自己脚上的触感,岑南歧低头一看,下意识的把脚往回缩。
艾玛,皇帝都没她这般。
三哥?!
这声称呼落到众人心里,激起了一层波浪,那这位小少年岂不就是薄总的弟弟,薄家的三少爷?
看着被两位少爷簇拥在中央的大小姐,惊讶于岑南歧受宠程度的众人,心里不禁泛起了点小心思。
“下次唤我。”少年给女孩穿好鞋后,认真的对上她的眼睛道。
这话的意思便是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要自己面对,唤他即可。
“好的。”岑南歧点点头。
反正三哥说什么,她应着就是了。
“我想再洗一遍头发。”岑南歧看着那一大兜人,抬手碰了一下那发帽,提出了诉求。
她感觉那人洗的不是很干净。
薄朝槿闻言,淡淡的瞥了那群人一眼,他们便上赶着前来。
“大小姐,我来。”
“我来我来!!”
那一群人显得犹为积极,似乎认为这样就可以吸引大佬们的注意,多个机会。
“我来。”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岑南歧诧异的转头看着回答的三哥。
“我刚刚看了视频步骤。”薄栀浔看着女孩,似乎解释了,又似乎没有解释。
岑南歧:“……”
好吧,姑且相信一下三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