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岑南歧休息了一会,从衣柜里翻出个海绵宝宝的睡衣,就去洗澡了。
另一头,幻吧。
摇滚的音乐,纵横交错的灯光。陈秘书随着自家总裁来到了一个包厢里。
高浓度的酒随着小侍的动作摆满了桌子。
看着总裁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没有一丝犹豫。
霎时,桌子上的酒就空了一大半,还是不同品种的交替灌着。
陈秘书想拦都拦不住,只好亲眼看着总裁一杯紧接着一杯。
他想帮忙的喝几杯,然后到时叫个代驾,看着总裁狠冽的眼神,仿佛像护食一样护着这些酒。
陈秘书只能怂怂的把酒杯放下,看着总裁继续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喝到胃有点不舒服继续接着喝。
原来当初她就是这种感觉,殷灼宴眼尾都红了,继续拿起一杯,毫不犹豫的灌下。
“总裁,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出事了。”陈秘书此时顾不上上下级关系。
直接一个上手抓住了殷灼宴还拿着酒的手。
“滚”殷灼宴一把甩开了陈秘书的手,把杯里的酒往嘴里灌了下去,一滴都不剩。
殷灼宴在陈秘书的卖力阻挡下,忍着胃剧烈的疼痛,努力喝完桌子上所有的酒,才摇摇晃晃的瘫坐在沙发上。
终于,殷灼宴把自己喝进了医院。
在陈秘书拨打120后被送上了急救车。
殷灼宴目光空洞的看着医院白花花的墙壁,胃的剧痛依旧存在,但他脸上毫无表情。
“怎么让他喝这么多酒呢?都喝到胃穿孔了,再送晚点神仙都救不回来。”
医生在一旁念叨着陈秘书。
“是是是,我没看住他。”陈秘书在虚心认错,内心在想:摊上你这个总裁,我真的会谢!!
“你也是的,年轻人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不就失个恋吗?人生起起落落,这些都会经历的,何必这么作践自己。”
医生恨铁不成钢的给他开了药,嘱咐道:“等输完这瓶药,回去就好好休息吧,近期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清淡饮食。”
“好的医生。”陈秘书连忙答应道。
陈秘书看着医生离去的背影,转身看着自家总裁还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从薄宅出来后总裁就不对劲了。
原来平时一副高冷吊的总裁,跌入恋爱的银河中,竟会是这副模样。
是岑小姐不接受总裁?不可能啊,岑小姐对总裁的爱意都写在脸上了。
害,陈秘书看着总裁双眼空洞的样子,觉得这个神一样的男人在恋爱中与凡人没什么区别。
好不容易输液结束。
陈秘书看着后座如此安静乖巧的总裁,心中不由放松了警惕,开车往北庭开去。
到了后,看着总裁依旧乖巧的坐在后座上,走近一看,才发现自家总裁喝醉了。
陈秘书:“……”他真是一个大冤种。
卖力的扶着殷灼宴到了沙发上。
看着男人直接躺在沙发上,很乖很乖。
陈秘书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想起自家总裁的洁癖,又任劳任怨的蹲下来帮殷灼宴脱了鞋,拿着鞋去玄关上放好,回来沙发上却见不到殷灼宴的身影。
陈秘书拍了拍脑袋,长叹一声:“我的天~”
好不容易在地窖中找到了殷灼宴,此时他正抱着一瓶酒在喝,地上还滚着几个空瓶子。
见此,陈秘书的额头突突突的跳,一把冲上去抢过殷灼宴手中的瓶子。
护在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殷灼宴,就怕他上来抢。
殷灼宴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陈秘书,酒精麻痹的大脑缓缓的盯着他。
在陈秘书就要扛不住他的视线时喃喃的道了一句:“只只…”
陈秘书:“???”
突然殷灼宴眼眶都红了,声音哽咽:“对不起,岑只只,对不起,真的不好受,我好难受…呜哇。”
突然殷灼宴吐出了一口血,刚缓解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疼。
陈秘书震惊的连忙把酒放在一边,走过去扶起殷灼宴,想把他带出地窖。
“不…我还要喝。”
此时的殷灼宴就像一个倔强的孩子。
“总裁,你真的不能再喝下去了,你这样子,岑小姐会担心的。”
一旁的陈秘书婆口婆心的强制劝到。
殷灼宴被陈秘书擒住的手在听到岑小姐三个字时不再挣扎了,喃喃自语:“岑只只。”
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又大力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你骗人,她已经不再喜欢我了,也不再愿意原谅我了。”
只见平时高冷霸气的总裁,此时虚弱的像个邻家男孩一样,可怜又无助。
陈秘书无措的看着他,因为他实在没有见过这么脆弱的总裁,只好哄到:“怎么会呢?总裁你这么优秀,岑小姐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殷灼宴楞楞的看向陈秘书,仿佛在辨别他话语的真假,酒精的麻痹跟胃部的疼痛已经让他眼神有点飘忽起来。
“我…我对不起她,我伤害了…她,她不会原谅我了,不会原谅我。”殷灼宴红红的眼眶落下一行泪水。
委屈的跟路边的小狗一样,仿佛被主人抛弃了般。
陈秘书看着这样的总裁,心里也有些难受,只好拨通了岑南歧的电话。
岑南歧穿着毛绒绒的睡衣,此时正擦着头发。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不得真假,不惧笑话……”
岑南歧发现这世界跟现实世界没啥区别的,区别可能她比较有钱吧。
她觉得原主品味不大好,于是把手机铃声设置成了抖音最火的一首歌:起风了。
嗯?现在这个点了,谁打电话给她?
边擦着头发接通了电话。
“喂?”清甜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殷灼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立即放弃了挣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陈秘书手中的手机。
陈秘书注意到了总裁的反应,嘴唇微抽了一下,但还是尽职尽责的说:“岑小姐,晚上好,我是宴总的秘书小陈。”
“噢,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岑南歧毫无波澜的继续擦着头发,礼貌性的问道。
“是这样的,宴总喝醉了酒,现在不肯好好休息。”
“噢,关我什么事,找医生啊。”岑南歧直言直语的道。
殷灼宴在旁边听着岑南歧的声音,眼神黯淡了下来。
陈秘书看着自家总裁落寞的眼神,终究是有些不忍,早当初岑小姐追你时你干嘛去了,现在人家不追你了你又上赶着上前。
当然这些话陈秘书只敢在心里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