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泠缩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心情好的吸了一口阳光,眼睛弯弯的看着明显在她这里吃了瘪的男人。
人有的时候其实不会太特别的去注意自己情绪和气场的变化,傅砚舟也不是那个例外。
他在姜泠面前,情绪总会表现得更外露。
最初结婚的时候,他可不会这样。
他们都是有所保留的,她是因为胆怯,有着上一世的心结,不敢对他交付信任和情感。他则是为了让她放下戒备,信赖于他。
但总归都是殊途同归,他们都隐藏着真实的本我。
傅砚舟对待家人和朋友,并不冷漠,反而话会多一点,傲娇,有自己爱捉弄人的小恶劣。
面对她时,以前还会有所掩饰,怕她看见真实的他,现在就不怎么会了,爱逗她,爱撒娇。
他懂得该怎么通过服软去换一些他想要的回馈。
她猜小时候的他多半也是这样。
例如现在,男人没达成想要的结果,眼角便微微落了下去,透露出一点点小郁闷。
以及淡下去的笑意。
笑意转移到她眼睛里了。
比起刚结婚时的那个他,姜泠当然更喜欢现在的他。
她躲在被子里偷偷笑。
“不是说想去?”傅砚舟面上风轻云淡的瞥她一眼。
姜泠就看着他装。
“你这不是不方便吗,还得我求一下。”
傅砚舟:“。”
女孩子含着水汽的嗓音很软,像含化了的糖,“你不在家也好,正好放寒假薇薇也从国外回来过年了,我们俩约着去旅个游。”
“……”
傅砚舟沉默了几秒,盯着她,“就故意的呗?”
姜泠:“嗯呢。”
“你现在要是求求我,我就不找薇薇了,可以考虑一下陪你一起去。”她一本正经道。
傅砚舟没说话。
他若有所思了片刻,敛眸勾了勾衣服领口,静静起身,去了浴室。
姜泠坐在床上,盯着虚掩上的浴室门,心里忽然七上八下的。
不禁有点怀疑,难不成是她猜错了。
他还真没打算带她去?
很快,姜泠就知道他是打的什么主意了。
浴室里水雾升腾,傅砚舟穿着浴袍边擦头发边往外走,姜泠从他出来那一刻就被他勾去了视线。
目光看逗猫棒似的跟着他的动作走。
他没理会她。
过了一会儿,男人头发擦到半干,随手放下毛巾,回到了床上,姜泠还在打量他。
以至于毫无防备,被他手臂带的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头晕目眩间,他掀开被子伏了下来,被子把他们包裹在一个小空间内。
暖腾腾,夹杂着两人共用的沐浴露淡香,他身上还有些潮,勾起了一些无法言说的暧昧。
“?”姜泠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一时间没能从突然的转变中回过神来。
“不是,不对,你干什么?!”
傅砚舟手搭在她颈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她颈边的皮肤,掌握住她后颈,低头覆吻下来。
“唔……”
他的吻透着若有若无的讨好,但姜泠实在是太震惊了,没察觉到。
更别说往这是他在求她的方向去想了。
她只知道,他又要不当人了!
姜泠要睡觉了,身上的睡衣已经从毛绒绒的冬季睡衣换成了吊带睡裙。
这样被裹挟在狭窄的被子里,加上一个堪称山一样的男人紧贴着落在她上方,只觉得热。
他微微撑着手臂,只是为了不压到她,却并没有留下两具身体之间的缝隙。
只隔着一层轻薄的睡裙,能鲜明的感受到他胸膛压在她那里的触觉……他身上硬得很。
无法言说的热意笼罩了她,任何动作都难以伸展开。
姜泠动了动手臂艰难的抵在两人之间,但他越来越炙热的吻攻势渐明,让她难以呼吸,用不上力。
“傅……”
刚说一个字,他便抵着唇齿搅乱了她想说的话。
他吮着她的舌尖,舔着牙齿边缘撩过了每一处,带着薄茧的手轻车熟路的从腰侧探进里面,找到她的敏感处,沿着腰线抚揉。
姜泠颤抖了一下,一下子就软了身子,蒙蒙的杏眼浮上一层水汽,想躲,但被他扣紧。
傅砚舟甚至都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结束了一个吻。
姜泠喘着气,“傅砚舟!”
“嗯。”他紧贴着她,身体上任何变化都瞒不过她。
当然了,他也没想瞒。
夫妻之间有什么好隐瞒的。
傅砚舟贴着她耳垂,顺着耳侧轻吻着,“老婆。”
男人的嗓音轻哑,呼吸带来一阵痒意,慢慢聚集起来化成了令人难耐又躲不开的酥麻。
“老婆,你好香。”
“……”姜泠恨不得捂上耳朵,面红耳赤的偏了下头,想脱离这样的困境。
他却追过来,说话的同时更加贴近了她,睡裙在亲吻间被他不知不觉的褪了一半。
他一条腿抵进她腿,亲密的迎合着。
动作很轻,姜泠很低的吸了一口气,咬住了唇。
吻重新覆下来。
这次只是很浅的勾了几下舌。
他含着她下颌轻轻咬了咬,吻她的颈窝,锁骨,姜泠微微仰起脸,陷在枕头里。
只有熏红的眼尾勾绘出几分被情欲渲染的妩媚来。
傅砚舟克制的吻去她眼角的潮意,忽地撑起被子,向上一拉。
“不是想要我求你么?今晚就好好求你。”
姜泠:“?”
下一瞬,她意识到什么,睁大了眼睛。
“不……傅砚舟!你快起来!”女孩子软绵无力的声腔染上了几分哭意,蹬着腿试图驱赶他。
却被捉住,按在了两边。
许久。
一声加重的低泣,姜泠汗湿的碎发贴在脸颊,如同一条缺水的鱼,仰头大口的呼吸着,轻轻颤抖着。
被子下,傅砚舟勾着她腰微贴着她,感受着她的轻颤,呼吸也很重。
姜泠绷着脸踹了踹他,“你还不赶紧起来!”
男人顺着吻上来。
姜泠嗔瞪他一眼,微闭着眼睛,鼻息发出轻轻的“呋呋”的声音,似乎表达着不满。
但太软了,根本没有威慑力。
他埋在她颈窝低哑的闷笑,“老婆,小傅的服务还算到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