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泠一时无言以对。
她要是去上班了,他发过来一句“想她了”,那倒也情有可原。
他们两个现在多少也算处在特殊时期。
不管是刚摊开的感情还是秘密,姜泠其实多少对他也有点依赖,哪怕达不到傅砚舟的程度。
他是真的黏她。
而且还是有种不顾死活的黏。
可问题就在于。
姜泠认真的比划了一下距离,“我就在你眼皮底下工作,咱俩最多也超不过三米。”
傅砚舟恹恹垂着眼皮盯她。
“你觉得三米不远,把它换算成毫米能大三千倍,三千毫米怎么样?听着是不是就远了?”
姜泠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这是强词夺理。”
傅砚舟被小姑娘那双炯炯有神又明亮的杏眸勾得不行,更想跟她亲近了,忍不住低头亲她眼睛。
“碰不着就想。”他低声道。
“想抱你,亲你。”顿了顿,他贴在她耳朵边,磨了下着她耳朵,“还有点想跟你做。”
姜泠:“……”
傅砚舟不太知道“害臊”这两个字怎么写,小声说,“幺幺,咱们好像还没试过办公室play。”
姜泠:“…………”
不要脸也能得寸进尺。
傅砚舟喊她,“老婆。”
“傅砚舟,我只是请假了。”姜泠平静地提醒他。
傅砚舟贴着她,“嗯?”
姜泠:“并不是不能提前结束假期。”
“……”
傅砚舟沉默半晌,有些遗憾,“那好吧。”
他指责她,“好无情。”
姜泠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
他又说,“那贴贴。”
老实不过三分钟。
姜泠把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到电脑上刚做了个开头的策划案上,对于一点小动作还是可以忍的。
傅砚舟被忽视了也不恼。
他可以自己给自己制造存在感。
本来他就特别喜欢跟她贴贴,她没喜欢他的时候怕吓着她,多少总会克制一点儿。
她有点喜欢他的时候他就悄悄过分一点。
想亲她,弄她,跟她在床上过日子。
现在什么都摊开了,傅砚舟大概知道,这个小姑娘心里边其实可早就偷偷喜欢他了。
但一下子知道了许多事儿,心疼自责不说,多少还是缺一点安全感。
这直接让他想要贴贴的欲望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哪怕跟姜泠待在同一个空间内,都难以忍受。
他看了一会儿姜泠做策划案,给出了几处建议,姜泠也会跟他交流,然后进一步改进逻辑。
不只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很有魅力,女人也是。
大概安静过去了一个小时。
傅砚舟就安安静静的从身后抱着她,也不作妖,乖得很。
姜泠都下意识忽视了他的存在。
但不知道是不是到他给自己设定的时间了。
乖了一个小时的傅砚舟低头看看认真工作也不理他的小妻子,半晌,勾起她一缕头发缠绕在自己食指尖上。
目光有些漫不经心地盯着她雪白的后颈。
凑过去啄了一下。
姜泠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脖子。
他衔起她后颈的一块儿软肉用牙齿磨着咬,咬了几下又亲亲,不疼,但痒得招人。
“干嘛呀?”她标记了一处思路有点模糊的点,随口问了句。
“忽视我一个小时了。”傅砚舟下巴轻抵着她肩膀,低声提醒她,“再给颗甜枣吃吃,老婆。”
姜泠被他这么一说,第一个下意识反应是去看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
距离他上一次烦她,正正好一个小时。
“一节课才四十五分钟,幺幺。”他有点委屈。
姜泠:“啊。”
“亲亲。”傅砚舟没给她多余说话的时间,用左手贴着她脸扭到了自己这边,迫不及待的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她中途被他喂了几次酸奶,嘴里边都是甜甜的ad钙奶的甜味儿。
姜泠顿了顿,转过脸配合的圈住他脖子,任他亲了一会儿。
傅砚舟也没亲太久,就放过了她。
姜泠靠在他怀里喘着气。
她以为这就结束了。
但他亲完她嘴唇,又来亲她鼻尖,耳朵,然后亲亲她脖颈,不是那种带着情欲的吻,就是单纯的亲亲。
弄得姜泠痒得不行,止不住的偏头躲着他。
他又把她按回来,继续亲。
眼看就过去了大半个小时,姜泠忍不住出声提醒他,“你够了啊。”
“一节课间也才十五分钟。”
但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亲的,她浑身发软,嗓子也发软,说话发出的声儿都是软的。
没有半分威慑力不说,还像足了欲拒还迎的撒娇。
傅砚舟就受不了这个。
他一顿,喘了声气,捏着她下巴狠狠亲了她一下,就把脸埋进了她脖颈里藏着,哑声问,“勾我呢?”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黄者见黄。
姜泠是没这个意思。
但这男人,有一把好嗓子,钓这点儿欲说话,就像一包行走的春药,哪哪儿都是荷尔蒙。
姜泠被他这一声问的不只嗓子,半边身体都麻了一下。
她也不是不经情事的小女孩了。
“你……”意识到自己才是真被勾引了,哑了半晌,姜泠无奈的说,“你别倒打一耙了。”
傅砚舟:“没有。”
她看他一眼。
“到底是谁在勾谁?”
傅砚舟挑了下眉,半点儿没有被拆穿的心虚,圈着她闷笑,“哦,那我勾到老婆了吗?”
“宝宝。”她不说话,他又自顾自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得到办公室play的奖赏?”
-
徐洋上来送需要签字的文件。
他手里提着一个装着蛋糕的小盒子。
外卖小哥不能进公司大楼,所以外卖只能收放在一楼大厅的外卖存放处,接到电话时,徐洋整个人都有点懵。
不出意外,应该是他老板叫的,虽然外卖上写的是他的名字和电话。
但这不用想也不是给他买的。
外卖单的备注上还有写给他的话。
【麻烦告诉徐洋,让他送到办公室。】
别说,还挺有礼貌。
同乘电梯的员工看见徐洋,看了眼他拎着的蛋糕盒,笑着跟他打招呼,“徐特助啊,真巧。”
徐洋微微一笑。
傅砚舟的办公室在独一层,保险起见,他还是停在办公室门口,先谨慎的敲了三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