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脸。

姜泠定定的瞧了眼镜子里自己十分陌生的模样,匆匆移开视线,一眼都不想再多看。

走出浴室,她抬起眼眸,顿时停在了原地。

男人懒洋洋的坐在床上,手里不知道把玩着什么,听见脚步不自然加重的动静,漫不经心的撩起眼皮。

两人皆不动声色。

半晌。

他眸底含笑,勾了下唇,“醒了?”

“……”

姜泠现在看他一眼都嫌烦。

“早上好,老婆。”傅砚舟勾着长方体小盒子转圈的动作停下,随意丢到床上,站起身。

姜泠瞳孔骤然一缩,目露防备的向后退了一步。

那种该死的不适感再次传来。

她紧紧地抿住唇瓣。

不是工作忙吗?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去上班?

赖在家烦人。

傅砚舟走到她面前,停下。

“怕我?”

这染笑的话就好比一个挑衅的开关。

姜泠一下子如同炸了毛的猫,狠狠地瞪向他,“混蛋!”

“你干脆把我弄死算了。”

傅砚舟低低的闷笑出了声。

昨天晚上没忍住,闹得有点过了。

好像吓到他的小妻子了。

是他不对,没控制住分寸。

没给姜泠躲闪的机会,他手臂圈住她的腰,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掌心落在她柔软的腰间,动作很轻的揉着,“瞎说什么气话?”

“我哪舍得。”

“……”

姜泠都快被他给气哭了。

还说不舍得,她被他弄的腰都快累断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混蛋!

小姑娘瞪人时眼睛潮潮的,又黑又亮。

傅砚舟低眸。

深邃的目光扫过她微肿的唇瓣,比平时颜色鲜艳了许多,一看就是干了不正经的事儿,绯红的眼尾勾着若有若无的妩媚,眼波撩人。

他用有些粗粝的指腹在她眼尾摩挲了几下。

姜泠想往后退,被他压制的死死的。

“都快哭了。”他低头在姜泠的唇上亲了亲,薄唇勾着愉悦餍足的笑,在姜泠试图推开他的挣扎下弯腰,轻松的将她抱了起来。

突然间腾空,姜泠条件反射的环住他脖颈。

男人又趁其不备偷了个香,嗓音透着几分磁沉暧昧的低哑,“哭什么?这样好可怜。”

可怜的女孩最容易勾起男人的兽欲。

姜泠感知到若有若无的危险,身体警惕的再度紧绷起来。

“你又想做什么?”

昨天晚上也是这样。

他明明答应她,这次结束就让她睡觉了,可她好不容易等到结束,他又开始了下一次。

一次接着一次。

姜泠都不知道他怎么能有那么多次。

简直不是人。

她被他折磨的止不住哭泣时,傅砚舟就是那样温柔的吻去她的眼泪,哄她,“别哭,幺幺,好可怜。”

她那时还没回过味儿来,“可怜”的意思是——

可口又惹人怜爱。

奖励幺幺再体验一次。

夜晚只亮着一盏床头灯,什么也看不清。

姜泠这会儿望进男人那双疏懒漆黑的眸中,他不刻意隐藏时,她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什么——

他说这句话时,哪里是哄她。

眼底分明闪烁着逮住猎物后可以肆意揉捏把玩的兴奋。

如今这个讯号在姜泠脑袋里敲响了警铃。

混蛋!

傅砚舟把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她连酸痛的身体都顾不上了,灵活迅速的扯过被子,滚到了大床的最里面。

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鼻梁往上的眼睛。

如果不是得防备他的动向。

她恨不得把头发丝儿都藏起来。

傅砚舟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看着她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老婆好可爱。

想逗。

“老婆。”他低低出声,手臂撑在床上,欺身逼近,将姜泠整个团子都圈在了臂弯内。

故意逗她,语调懒散戏谑,“想试试夫妻间的生活情趣么?”

“你想扮演哪个角色?”

姜泠:“……”

“被校霸堵在墙角掐腰红眼给命强吻的校花?”

“被霸总捉住双手别到身后捏着下巴低头索吻的小白花助理?”

“还是被绑匪抓走绑起来丢到角落,被突然出现的白月光拯救于危难的千金娇小姐?”

姜泠都惊呆了,“?”

“或者幺幺更喜欢禁忌一些,强取豪夺?囚禁文学?”

“傅砚舟。”姜泠呆了几秒,语气有些艰涩道,“你是变态吗?”

姑且算是剧本。

你自己看看,有哪一个是正常的?

傅砚舟眸光漆亮,漫不经心的偏了下脑袋,他似乎闷闷地笑了下,她感受到了他胸腔颤动。

不等她去解读这声笑的含义。

男人将什么东西塞进她手心,姜泠下意识垂下眸子,朝手里看去。

是昨晚那盒condo

这是十只装的规格,现在只剩下了一半。

剩下的都在垃圾桶里开会。

“我看书少,你想怎么玩都听你的。”

“要不咱们还是都试一次吧?”

“老婆,领了证就算新婚,总不能才开始互相深入了解就让你腻了我。”傅砚舟捏着她指尖,懒声笑道。

姜泠顿时就打了一个激灵。

咽了咽口水,她提起气势,有些沙哑的嗓音故作严厉道。

“傅砚舟,你再敢动我我就咬死你!”

“哦。”傅砚舟低头笑了下,抓住她两只纤细手腕并到一起别在身后,将人压进怀里,漫不经心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姜泠用软绵绵的腿蹬他,反被压制住。

两人跌进柔软的大床中,男人低头吻在她吻痕鲜艳的颈间,“怪幺幺总是引诱我,让我食髓知味。”

“……”

姜泠人都麻了。

还成她的错了,狗男人。

再次被抱着从浴室出来下楼吃饭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姜泠手臂环着傅砚舟脖颈,红晕尚未褪去的小脸死死的埋在他颈窝里,睡裙下一双的雪白小腿无力的吊在男人劲瘦的小臂上。

浑身上下都写着“羞恼”二字。

她蹬了蹬软趴趴带着牙印的腿,不满的嘟囔,“鞋都没穿呢。”

“你确定你还走得了路?”

傅砚舟脚步一顿,垂眸看向在颈间拱来拱去的毛茸茸小脑袋,扯唇笑着哄道,“摔疼了不是又得哭?”

“……”

“哭了也都怪我,嗯?”

“…………”

被猜准了心思。

姜泠气的伸手在他后背挠了一把。

猫爪子似的,没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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