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夫人。”李成回到凤城寒和冷落月身边道,“那小乞儿是被遗弃在这附近的,小的给了那卖包子的摊贩一些银子,让他照顾着那小乞丐一些,给他些包子和馒头吃。”
凤城寒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
李成点了下头,退到了一边去。
凤城寒看了一眼,那小乞丐消失的方向,便是如今的太平盛世,在繁华的京都能看到这种,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小乞儿,在其他地方就更多了。
他微服出巡的时候,便见过不少了。
阿月曾经说过的孤儿院,也该提上日程了。
在街上买了一袋子薯条,一行人便进了一间酒楼。
酒楼的小二瞧出他们身份不一般,也没有询问,直接领着人上了二楼的雅间儿。
“贵客们要吃些什么?”小二拿着抹布擦了一下原本就干干净净地桌子。
凤城寒看向了冷落月,后者想了想道:“上几道你们这里的招牌菜,有三道得是清淡一些的,适合孩子吃的,再蒸一碗蛋羹,少盐滴两滴香油就好。”
“好嘞,贵客请稍等。”小二说完,把抹布往肩膀上一搭,便退出了雅间儿。
侍卫们在雅间儿外头开了一桌,这雅间儿里只留了承盛和春雨伺候。
等菜期间,凤城寒看着冷落月道:“我想要办你曾经说过的孤儿院。”
“这是好事。”冷落月非常的赞同。
凤城寒皱着眉道:“只是这办孤儿院,国库每年都需要支出一大趣÷阁银子,那些老头子,肯定又会叽叽歪歪。”
那些老头子,比他还舍不得花国库里的银子呢。
以前没有办过这样的孤儿院,若是他开这个头要办,少不得也会被那些老头子反对,遇到一些阻力。
而且,眼下还是他要攻打北狄的时候。
冷落月想了想道:“要是这趣÷阁银子不从国库出,那不就没人会叽叽歪歪了吗?”
凤城寒皱眉,“不从国库出,那从哪里出?”
冷落月眼珠子一转,看着他道:“你忘了慈善募捐了吗?”
之前她搞的慈善募捐义演,可是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呢。
“你是想办孤儿院的钱,都通过募捐得来?”凤城寒皱着眉问,“可这办孤儿院,可不是只办一年两年,那是要几十年上百年的,若是年年都搞募捐,百姓怕是会厌烦。”
什么事情都是物极必反的,一开始,看到这样的募捐,百姓可能还会慷慨解囊,可是年年都如此,怕是会人产生一些逆反心理吧?
冷落月伸出食指晃了晃道:“这次,我们不面向社会大众搞募捐义演,而是办慈善晚会,邀请各界名流参加。在慈善晚会上,搞慈善拍卖,这拍卖的东西,可以是慈善人士捐的,也可以是宫里的一些老物件儿。”
“这东西拍卖得来的钱,就全部捐给孤儿院,用着孤儿院的日常开销。”
“而这个慈善晚会,最好是办在宫里,到时候应该会有很多人因为收到了邀请函为荣。”
身为商人或者比较有名的文人,能够入宫赴宴,对他们来说,应该都是很光荣的事了,他们肯定是不会拒绝,而是会欣然前往的。
“咱们,还可以每年选出一个捐款最多的人,赐他年度慈善大使是的银牌。”
“然后,这些捐款的人,得到了名声,而我们则得到办孤儿院的钱。”
凤城寒含笑看着冷落月,她的脑子总是会让他感到惊喜。
冷落月思维一发散,那就停不下来了,“眼下就有一个,为这件事打一个好开头的机会?”
“在哪儿?”凤城寒问。
冷落月看向小猫儿道:“小猫儿的生日宴。”
“嗯?”被点名的小猫儿眨了眨葡萄眼。
冷落月继续道:“小猫儿的生日宴,会有很多人参加,也会有很多人送礼。我们就在他的生日宴上宣布,将会把所收到的礼物进行慈善拍卖,拍卖到的钱,都将会用来在全国各地办孤儿院,收留无父无母或者被父母抛弃的可怜孩子。”
“为他们提供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让他们能吃饱饭,穿暖衣,读书识字,学到一技之长。成年了离开孤儿院后,能够有能力在这个世界上上好好生活,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
“我相信,这个消息一宣布,所有人都会夸皇上仁善,太子仁善。”这个头开好了,这每年一次的慈善晚会,也就好办了。
“啪。”凤城寒拍了一下桌子,“好,就这么办!”
他拍桌子的时候,承盛和春雨都吓得抖了一下,心跳也跟着加快,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冷落月想了想道:“今年有些急了,咱们就可以只先邀请京都,或者京都周遭府城的商人,文人,还有乡绅,参加这个慈善晚会。”
“以后的话,咱们把这慈善晚会的时间固定了,每年直接给各州各府一些邀请函的名额,让当地的知府挑选当地有名的商人文人还有乡绅,将邀请函给他们,让他们到时间来参加慈善晚会就成。”这些冷落月就想得很远了。
凤城寒笑着说:“好。”
这时,小二来上菜了,冷落月和凤城寒的对话也就停止了。
春雨坐在凳子上,抱着小鱼儿给他喂蛋羹。
小鱼儿一口一勺,吃得津津有味儿。
在酒楼用完午膳又坐着歇了一会儿,在酒楼上了个茅厕,一行人便朝戏院去了。
时间尚早,下午场还没有开场。
凤城寒便要了一个大的雅座,坐在里面喝茶休息。
“客人要喝什么茶?用什么茶点?”伙计走进雅座问。
凤城寒看了一眼冷落月,“上一壶茉莉花茶,再上一壶碧螺春,好吃的差点你都看着上一碟吧。”
“好勒。”
“今天下午都有什么戏?”冷落月看着伙计问。
伙计笑着答:“今天下午有花滢姑娘唱的《西厢记》……”
“花滢?”冷落月眯起了眼睛,“这个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伙计道:“花滢姑娘在我们戏院唱了好多年的戏了,夫人若是以前来过,觉得耳熟也是正常的。”
“啪。”冷落月打了一个响指,“我想起来了,她以前是不是要被什么高老爷强娶为妾,被人所救跟人离开了戏院?”
伙计怔了一下,“确有此事,不过离开没多久,花滢姑娘就回来了。说那赎她离开的人,糟践她,让她在府里当丫环,她不想当丫环,就又回到我们戏院继续唱戏了。”
糟践?
听见这两个字,冷落月的眼角抽了抽。
当初是谁说要为奴为婢的,真让她当了丫环,就说是糟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