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伴随着“噗通”一声响,痛苦的哀嚎声响起。
而此时,惊魂未定的苏萱,正近距离地看着赫连佑霖漂亮的丹凤眼和性感的唇。
真的,抛开人品不讲,赫连佑霖这人,当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小姐……”
伴随着无力哽咽的声音,台阶下,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抬起。
苏萱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揽着她腰肢的赫连佑霖,红着脸扭过头,就看见摔倒在台阶下的明心。
“嘶——”
她咬着手指倒抽一口冷气,而后,缓缓挪到明心身旁,心疼又疑惑地问:“明心,你是怎么——摔成这样的?”
明心艰难的扭过脸来看她,哽咽道:“奴婢刚刚看您快要摔了,便想着来接住您,实在不行,给您当个肉垫也行啊,可谁曾想……”
明心眼泪掉下来,幽怨地望向了赫连佑霖。
“赫连公子,你救都救了,为何不多伸一只手,把奴婢也拉上去啊?”
赫连佑霖在台阶上蹲下,噙着笑意道:“这也不能怪我不是?我当时想着,你是稳住的,谁曾想,你犯了傻。”
“你——”明心语噎。
苏萱看看明心,又看看赫连佑霖,见对方一脸坏笑的站起身,便凑到明心跟前小声问:“你到底……是怎么摔的?”
明心脸红了几分,小声道:“奴婢原本不用摔的,就、就本来也觉得能接住您的,可谁曾想赫连公子忽然出手,奴婢被他晃了神,这才摔了……”
“……”
苏萱神色复杂,看了看骚包的赫连佑霖,又看了看明心的惨状,再次确定,男色祸水!-
明心这一摔,成功把自己摔骨折了。
明心不敢得罪赫连佑霖,便把怒气撒在了前来敲门的陶书身上,将其狠狠臭骂了一顿。
陶书心里那叫一个冤啊!站在明心床边,低着头小声嘟囔,“这怎么能怪我?我是奉了我家公子的命令来请小姐的,你自己讲鬼故事,吓到自己,又自己不小心摔伤了腿,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你——”明心气的指着他的手都在抖,下一瞬,便拿着枕头砸了过去,“怎么就不怪你!谁让你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是你那个时候敲门,我跟小姐能被吓到吗?!”
陶书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悠然喝茶,局外人一般的赫连佑霖,努了努嘴,十分头铁地道:“吓你们的明明是赫连公子,你怎么不说他?”
“你……!”明心语噎,咬牙看了赫连佑霖一眼。压低声音威胁陶书,“你可闭嘴吧!”
“咳——”苏萱轻咳了一声,摆出一个机械的微笑。
“赫连公子,你看,茶,你也喝了,人,你也看了,现在,是不是该回你住处歇息了?”
赫连佑霖放下茶盏挑眉看她,“怎么?先前还直呼其名,现在就开始喊公子了?”
苏萱嘴角猛地一抽,这人是不是有病?!
“哎……”赫连佑霖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旁人都是越相处,越熟稔。到你这儿,却反过来了,竟是越相处,越疏离。”
他站起身来,整理着袖口,甚是遗憾地道:“明明,方才还喊我名字的。”
“……”
苏萱这下确定了,这人是真的有病!
如果她没记错,她刚刚之所以直呼其名,是想打他!
“罢了罢了,都是伤心事。”赫连佑霖望向她,一副受了情伤的模样,“既然幺幺不喜欢我,我走便是了。”
话落,不等苏萱答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萱僵硬地扭过头,望着那一抹渐行渐远的红色身影,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的……”
“什么真的?”走过来的陶书好奇地问。
“他真的不正常。”
苏萱抬眸看了眼茫然的陶书,诚恳的补充道:“你也是。”
陶书,???-
苏萱不知赫连佑霖是如何说服了苏武的。
她思来想去,唯有身份压制。
可,若只是身份压制的话,苏武不至于容忍到这个地步。
毕竟,她有婚约在身,纵使身份压制,苏武也不该让赫连佑霖住到她对面,甚至,她派人只会苏武,赫连佑霖擅自翻墙来她院子的事情,苏武也没说什么。
这很不正常。
不是苏武那性子的人,该有的反应。
于是乎,在赫连佑霖接连三天跑苏萱院子捉弄她后,她终于忍无可忍,跑去找了苏武。
“为什么啊?二哥?”
彼时,苏武正头顶沙袋在院子里扎马步,闻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道:“赫连公子并无恶意。”
苏萱闻言瞪大了眼睛。
“二哥,你变了,你真的变了。”
苏萱伤心的摇头,看着举着沙袋一动不动的苏武,偷偷拧了自己一把,红了眼眶道:“我以为,二哥你是最疼我的,可如今……”
她低下头,小幅度的耸动肩膀抽泣。
苏武视线落在她身上,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
苏萱也不说话,只小声的哽咽。
毕方看了看苏萱,看了看苏武,须臾,笨拙的开口劝:“小姐,你别太难过了,二少爷还是很疼你的,只是此事……”
“毕方!”
苏武及时打断了他。
苏萱哽咽声微微一顿。
紧接着,就瞥见苏武放下沙袋,站直身子,一边擦汗一边道:“幺幺,我知道你不喜欢赫连公子,但,看人不能看表面。”
他皱起眉头,须臾,又道:“况且,也呆不了几日了,你且忍一忍,在有几日,我们就回府了。”
“好吧。”
苏萱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见苏武身上的衣服被汗湿了大半,顿时心疼的不行,“二哥,你受累了。”
“二哥不累。”
苏武脸上难得有了笑意。
“回去吧,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把该学的好好学一学,也算是,全了大哥的一番苦心。”
“嗯。”苏萱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直到苏萱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门口,毕方方才走上前来,“少爷,你为什么不跟小姐说实话?”
苏武摇了摇头,“有些事,不需要说明。”
毕方困惑的抓了抓头,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便问道:“少爷,这话什么意思啊?属下怎么不明白?”
苏武一愣,随即道:“我也不动。”
毕方嘴角猛地一抽,“那……”
苏武诚恳道:“大哥时常这般说,想来,是没错的。”
毕方:……
苏武拍了拍毕方的肩膀,放下汗巾吩咐道:“去,再多拿两个沙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