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加上刘成峰等人就有三十多个大汉,再加上陆家的人,晚上吃饭的加起来有近五十个人。

要吃蛋炒饭吃到饱,就家里那点米是怎么也不够的。

好在最开始用水浸泡的木薯,现已经能吃了。江棠棠让人把浸泡在水里的木薯捞出来,洗干净,打算一会蛋炒饭不够,就吃木薯充饥。

除此之外,还让人将今天摘的野菜洗干净,用野花椒和野葱当调料,做了一道爽口的凉拌菜。

不过菜饭都做好了,陆时晏等人还没回来。这会儿村民们再也坐不住了。

宋村长和几个后生一同过来找陆家人,问是不是组建一支队伍出去找找。

正好陆家人也担心,陆时旺兄弟二人拿了刀具就要出山谷。

苏氏担忧不已。

三兄弟都出了山谷,要是在外头遇到了西戎的士兵可如何是好?

江棠棠一面拿竹筒装蛋炒饭,一面叫下陆时旺兄弟二人道:“大哥二哥,你们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去。那溶洞狭窄,里面还有好些小道,你们没有走习惯只怕会迷路,我去给你们带路。”

苏氏连声道:“对对对,让老三媳妇跟你们一起去。老大老二媳妇,你多收拾点吃食,带着路上做干粮。”

在她心里,江棠棠就和观音菩萨差不多,有她在儿子就能逢凶化吉。

三儿子不在身边,只让江棠棠跟着一群汉子她又不放心,干脆叫了另两个媳妇跟着一起去。

她帮着打包吃食,对着两个媳妇交代道:“你三弟妹身子弱,路上你们两个多照看着点。”

罗桃花心里嘀咕老婆子偏心,嘴上却还是跟着周琼娘一起好好应着。

在苏氏带着两个媳妇打包的时候,江棠棠也趁机叫大家做起了火把。

做火把的材料是大家平日里从山里收集来的松脂,以及粗细刚好的木棍。

木薯是放在蒸格上蒸熟的,也很好打包。

没一会儿,苏氏几人便将木薯用芭蕉叶包好放在背篓里,村民们制作的火把也做好了。

带着干粮火把刀具等,一行人朝着能出谷的溶洞走去。

陆时旺等人都是第一次走溶洞,众人见到里面的地形后,都暗自庆幸。

还好江棠棠今天跟着来了,若不是她带路,他们别说出去找陆时晏等人了,只怕自己先在溶洞中迷路了。

“这溶洞地形复杂,道路又狭窄,要与外面走动也太不容易了。”

周琼娘自认没有江棠棠的记忆力,对以后与外界的来往,感到了浓浓的担忧。

江棠棠道:“暂时是不好走,不过二嫂别慌,等以后组织人,把里面的路修一修就好了。”

事关子孙后代,同行的汉子们对此也都十分关注,好几个人同时问道:“这路要修起来只怕不容易吧?”

若是没有系统给的地图,江棠棠也觉得要在溶洞中修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但是系统的地图能清楚地看清里面的地形,什么地方是什么土质,适不适合挖,都能通过扫描系统扫描出来。要把溶洞中的路扩建,自不算什么难事。

而且这个溶洞并不是所有的路都很狭窄,只是一部分道路狭窄而已。

是以,其实溶洞中修路的工程并不算太难。当然,就这个时代的技术,也不是太容易就是了。

江棠棠不想打击大家的积极性,于是略过地质等事情不谈,说起了修路需要动工的几个路段。

人们听说只要挖三个地方,溶洞这条道就会好走许多,都松了一口气。

好在不太难,不然子孙后代岂不是只能在山中当蛮民?

人就是这样,得陇又望蜀。

当时大家被干旱兵祸逼上绝路的时候,人们就只想有个地方能让他们活下去就好了。

但现在,有地方让他们活下去了。他们却又开始为子孙后代打算。

担心山谷进出不便,担心以后天下太平了,子孙后代受影响。

不过等出了溶洞,大家便顾不上想那些了。

外面可不像在山谷,都是村里的人,不用担心有危险。现在外面什么情况,谁都不清楚,别说遇见西戎的士兵,就是遇见劫匪,也够他们吃一壶的了。

是以,出了溶洞后,大家都自觉灭了手里的火把,暗自戒备起来。

陆时旺兄弟紧张地跟在江棠棠身边,走了一阵后,忍不住压低声音道:“三弟妹,你知道三弟带着人去了哪吗?我们这样过去,能找到他吗?”

江棠棠刚才死皮赖脸地威逼系统了一通,系统不厌其烦,最终给她透露了男主所在的具体位置。

当然,也有可能系统并非受她威胁,而是希望她去找男主做任务。

毕竟最近两天陆时晏都在山谷外,两人没时间相处,恋爱任务一直卡滞不前。

反正不管系统目的如何,江棠棠最终弄清楚了陆时晏所在的位置。

她点头道:“大概知道方位。”

知道江棠棠心中自有主张,陆时旺放心下来,崇拜道:“那就好!”

在江棠棠带着人摸黑赶路的时候,章奎再次接到了消息。

“大人,又有西戎人被杀了。”曾文一脸激动道。

章奎这次还算淡定,“又是那伙劫匪,为了抢粮食?”

曾文眉飞色舞道:“是不是那伙人不清楚,但是侠义心肠的大好人就是了。

听说宜和县的县令带着公子逃跑,被西戎的士兵追上了。

西戎士兵抢了他们的家当,还要羞辱其家眷。全都被那位侠士当成南瓜一样切了。”

“那宜和县的县令呢?”章奎道。

说到宜和县的县令,曾文没了刚才的激动,脸上多了几分复杂的神情,“早就被西戎的士兵杀了。”

章奎骂了一句活该。

虽然知道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要想阻挡西戎的铁骑,无异于螳臂当车。

但想着他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带着家眷逃跑,害得浦州的处境如此之艰难,就觉得他该死。

“后来呢?”章奎喝了一口茶,继续问道:“你安排的人,还是没能与那群人搭上话?”

曾文羞愧道:“我们还是去晚了一步,等我们的人赶到时,只余下一地的尸体,若非有难民无意间看下这一幕,再加上我有幸见过宜和县的县令几面,也还不能确定其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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