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打上了二皇子府?”

赵瑾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惊了。

“不止七皇子,还有七皇子妃。”惜夏皱眉道,“他们倒是晓得不带侍卫,只张口就是切磋,不过二皇子府似乎被搅和得一团乱,里头嘈杂声不绝,还有武器相撞声。”

“他可真虎啊。”赵瑾半晌才道,“六皇子离京前没给他做好思想工作么?”

“夫人此言何意?”惜夏没听明白这现代化用语。

“没什么,结果如何了?”

“奴婢也不知,收到消息时七皇子夫妻还在里头呢。”

赵瑾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帖子。

“马车备好了,夫人可现下就去长公主府?”

“走吧。”赵瑾缓缓起身,“正好四皇子妃喜欢的那款面膜也制好了,你去拿一套,顺路给她送一趟吧。”

惜夏浅浅一笑:“是。”

四皇子府和二皇子府相邻。

赵瑾倒不是想看戏,就想去瞧瞧,她不信六皇子没给七皇子提过醒,而后者依旧如此张扬闹事,不知是何用意。

马车很快出门。

马夫得了吩咐,在去柔嘉长公主府之前特意绕了一条街,先往四皇子府驶去。

还没到地方,赵瑾坐在马车里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各种声音,嘈杂热闹至极。

马夫也是个妙人,立即就将马车的速度放到最慢,晃晃悠悠好半晌才经过了二皇子府门口。

赵瑾微微挑起帘子,看了一眼,下一瞬便心道可惜。

二皇子府大门紧闭。

不过周围的人倒是不少,对面户部侍郎府和右都御史府的马车也同样慢悠悠走着,却老半天都不带挪动十米的。

“看来是没这个福分了,走吧,你去将面膜交给四皇子府的人。”

“是。”惜夏应下。

不过在她话音落下没多久,二皇子府大门便忽然打开了。

四皇子夫妻悠悠走了出来。

赵瑾立即叫马车停了。

“夫人?”四皇子妃惊讶地看着下了马车的赵瑾。

“长公主有约,正巧皇子妃先前提过的那款面膜制好了,便顺路给您送了过来。”她笑吟吟道。

惜夏适时将盒子交给四皇子妃的人。

四皇子妃眼睛一亮:“这样快么?竟还劳夫人送这一趟,你说一声,我遣人去拿便是了。”

“顺路的事。”赵瑾客气回道。

她还想说什么,眼神却落在后头的七皇子夫妻身上。

——七皇子红着眼睛走了出来,祝思心疼地看着他,两人相互搀扶,衣衫微脏,活像是俩小可怜。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二皇子府受尽磋磨委屈呢。

而在他们脚刚踏出门的那一刻,二皇子府的门便“啪”一声瞬间关上了。

赵瑾瞥了一眼,方才那几秒里,她看到的里头还真是一片狼藉,连花草都碎成了两半。

四皇子妃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去,瞬间嘴角一抽。

听到赵瑾行礼,七皇子这才看了过来:“夫人啊……你也是来找二皇兄切磋的么?”

“……并未,臣妇去柔嘉长公主府,顺路经过。”

“哦。”

他语气竟然还很失落。

赵瑾又看了他一眼,关心问道:“殿下这是……”

“哦,我……我想六皇兄了,没、没事。”他擦了擦眼睛,模样可怜兮兮的,神色不知是担忧还是惧怕,匆匆便开口道别,“无事我们便先回了。”

祝思扶着他,只能匆匆对赵瑾点了点头便坐上自家马车离开了。

赵瑾看着他们的背影半晌无语。

七皇子不是绿茶啊。

这模样怎么回事?

二皇子但凡敢欺负他,他不给二皇子府拆了都是好的,还能这么忍气吞声走了?

她隐晦地看了眼周围看得津津有味的人,心道只怕今日之后,二皇子的名声要蒙上一层灰了。

“咳。”四皇子轻咳一声,“想是方才切磋,二皇兄下手重了些,不过府医已为七皇弟和弟妹看过了,修养些时日便好。”

“原是如此。”

四皇子妃笑盈盈道:“夫人进府喝杯茶吧,算来竟有日子未同夫人叙过话了。”

赵瑾含笑婉拒:“臣妇与长公主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改日再请皇子妃喝茶可好?”

“自然是好,我且盼着的。”

与四皇子妃略聊了几句,赵瑾便道别上了马车。

柔嘉长公主府就在下一条街,不过片刻便到了。

正院里,长公主府除驸马外的一家子竟都在,杜琦正同他们说着什么,一脸眉飞色舞。

见赵瑾进来,他眼睛一亮,一边拱手一边开口:“夫人来得正好,你可是从二皇子府那条路过来的?”

赵瑾笑道:“正是。”

“如何?”杜琦追问完,想了想,“算了,我自己去看吧。”

“七皇子和七皇子妃已经回府了。”

“这么快?”杜琦有些可惜,“我不过给菡姐儿做了个小玩意儿的功夫,那边竟就结束了?七皇子不行啊!”

柔嘉长公主也颇有兴致地问她:“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赵瑾将自己方才看到的同他们说了一遍。

听到四皇子夫妻也在,柔嘉长公主有些嫌弃:“正事不见人,热闹赶趟儿去。”

还真是。

“那七皇子哭什么?”杜琦好奇道。

杜轩眼睛一转:“还从未见七表哥哭过呢,想来是遇见伤心事了,我们该去安慰一番才是。”

瞥见他眼里的幸灾乐祸,杜琦还真就带他往七皇子府去了。

柔嘉长公主懒得拦,见他们离开,转头便与赵瑾说起了正事:“刺杀老六的不止是老二的人。”

赵瑾一顿,思绪转了一圈,迟疑问道:“安阳郡王?”

柔嘉长公主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应该是他没错。”

“他来真的?”赵瑾微微皱眉,“我原以为他就算没将裴西岭的话听进去,至少也不会这样偏激。”

眼见着他大半年没搞事了,谁想闷声不响就搞了个大的。

柔嘉长公主撑着额头:“本宫也不知他如何想,但消息应是没错的,且除了他和老二,还有一队人马,但本宫并未查出是谁。”

“……六皇子素来是个倒霉鬼。”

“谁叫这机会太难得呢。”

在京城下手风险太大,而后头六皇子倒是出了京城了,去的却是京郊大营,派人刺杀纯属送人头,更不实际。

而陇西……这一路天高皇帝远,许多痕迹也能掩饰得更深些。

所以想出手的便都忍不住了。

二皇子到底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

“这倒不是正事,本宫今日请你来,还有要事。”说罢,柔嘉长公主将手边的信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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