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母辩解道:“那是他们活该!谁让他们不给我们老余家面子的?”
后面的人也跟着道:“就是就是!我们只是让他们赔偿我们吃的亏,有什么不好的?要不是他们非要跟我们犟着不给赔偿,我们会那么做吗?!”
林溪彻底无语。
敢情你们还觉得你们做的挺有道理?
显然,余母不光觉得自己有道理,还觉得。自己非常有道理。
她上前一步直视着林溪,抹了把脸上的眼泪,狠恨恨道:“单说那小娼妇,要不是她勾引我儿子,我儿子能鬼迷心窍吗?!”
林溪:“???”
余母骂道:“不过就是个小狐狸精,成天穿的花枝招展的,一点都不正经,我儿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要是早答应了我儿子,我儿子还会那么做吗?要不是她心眼子多,我两个儿子能都看上她?笑话!”
林溪也觉得是笑话,被余母的自信整的难以置信。
“你以为你两个儿子是什么玉树临风,很有才华和学识的香饽饽吗??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鸟吗?你以为他们跟钱一样看一眼就稀罕吗?老东西,你哪儿来的底气啊??”
“你叫我什么?”余母瞪林溪,“哪儿有你这么对长辈不敬的!难怪你能做出不认姨娘,还殴打长辈的事!”
“你算个哪门子的长辈?”
林溪分毫不让,冷冷讥笑道:“我长辈是我的爹娘,他们都已经逝世,你非要当我长辈,怎么着?你是想下去陪他们?行啊,我送你一程。”
余母不可思议的看着林溪,气的跳脚。
她道:“林溪,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别忘了我家以前对你多好,哪次你们过不下去了,我老余家不是立马接济你邻家!你这样忘本,早晚被人用唾沫淹死!”
“是啊,你们是接济着,强逼我家接受,又逼我家十倍奉还,这些你怎么不说?我叫你一声老东西都是抬举你了。”
林溪翻了个白眼。
“你……你……”
余母气的说不上话,旁边的孙村长等人看呆了。
怒不可遏的余母吼道:“说来说去,今天你就是非要逼我老余家去死!好啊,我老婆子绝对不会放过你,送你去见你那对窝囊废的爹娘!”
话落,余母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把菜刀,举着它就朝林溪冲了过去。
孙村长吓的大叫。
余家几个女人也被余母给吓住了。
林溪暗骂一声疯婆子,刚要躲开,身后的沈忱突然上前,一脚就踢飞了余母手里的刀。
那刀飞到一边哐当落地。
余母脸色顿变,尚未回神,突然被不知哪里冲出来的三宝一头撞翻倒地,三宝也因惯性跟她摔到一起。
林溪这下是真的吓到了,立马冲上去拉起三宝,二话不说抱着他退后。
沈忱微微皱眉,回头看了眼屋门。
大宝和二宝就站在那里,冷不防对上他的目光,干咳两声各自望天。
四宝就躲在大宝身后。
而三宝摔得有点晕,林溪拍拍他的脸,道:“三宝?三宝?你别吓我啊!”
三宝甩了甩脑袋,小声说了句自己没事。
林溪松了口气,道:“你。这孩子,这时候冲出来做什么?!她拿着刀啊,多危险?!”
三宝摇头,认真的纠正:“爹爹踢飞了那个老东西的刀,但她还要打你,我才出来的。”
“你啊!”
林溪揉了揉他的小脸。
那边余母哎呦叫唤着爬起来,看到是三宝撞的她,气的插腰大骂。
沈忱往前一站,俊脸冷沉,冷峻的气势吓的余母闭了嘴。
他声音透着寒意:“看来你想和余家其他人一样蹲大牢,可以,我满足你。”
他看向孙村长。
孙村长心里一个咯噔,连忙上前拽住余母,苦口婆心道:“你就别闹了,再闹下去,你家全完了!”
他也完了。
余母见状,说哭就哭,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以后我可怎么办啊!”
沈忱冷冷的叫了声:“孙村长?”
孙村长心一横,拖着余母就走。
余母还要挣扎,沈忱过去直接一手刀劈晕了余母,看的余家其他几个女人噤若寒蝉。
沈忱看向孙村长。
孙村长心里一颤,立马道:“我明白,我懂,这老余家的人确实太过分了,我连夜把她送去衙门!”
孙村长使出吃奶的力气拖走余母,扭头见其他人还杵在那儿吼道:“愣着干什么?走啊!”
那几人哆嗦了下,见往常没吃过亏的余母都没法了,也不敢再说什么,赶紧上前帮着架着余母跑,一群人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了。
林溪在他们走后,立马关了上,把门栓也给插上,道:“晦气!”
好好的一晚,她心情全被老余家的人给搅了。
扭头看到三宝,林溪想起余母那些话,赶紧过去道:“三宝,你记……”
余光瞥见大宝和二宝,林溪把他们哥儿俩也叫过来。
人齐了才道:“你们记住,这老余家的做法是不对的,千万别被他们理所当然的语气给影响,他们是脑子有病!”
“而且,世事对姑娘家确实有些苛待,要求姑娘家必须守三从四德,视名节、清白为最重要的,却甚少约束男子。大都这样,我们改变不了某些人的想法,却可以从自身出发,尤其你们是男孩,对待姑娘家,要尊重、客气,不可以冒犯她们。”
“等你们长大了真要有喜欢的人,就堂堂正正的去追,或者告知爹娘,由爹娘出面去说项下聘问询人家的意思,绝对不可以做下三滥的事情。要是你们的妹妹,四宝,她被欺负了,难道你们不生气?将心比心,所以以后你们不能做老余家那俩儿子的坏事。”
大宝三个小子听的似懂非懂。
林溪叹了口气,道:“算了,你们还小,还不到明白大人事的时候。总之你们就记得,不可以做坏事。其他的,以后再学。”
三个宝点头:“我们记下了。”
沈忱一直看着林溪跟他们说,等林溪说完了,过去道;“天色不早了,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