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方程的眉头微微一蹙,真是后悔,刚才应该告诉对方,女的也不要放回来,放回来是个麻烦,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
但是此时他也来不及后悔了,这个时间,那个女人应该要回来了,他掐着时间,如果过去半个小时,他就该报警,这是必须的,否则到时候出了披露,他会被牵连进去的。
此时欧阳和月正在回来的路上,她可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儿。
苏南歌被带上楼,他不确定欧阳和月离开没有,所以也不敢贸然行事,否则的话他一定要打烂这几个人的脑袋,若不是为了顾忌欧阳和月的安危,他怎么会受伤。
就是这几个人,还是奈何不了他的,他不是欧阳和月,回来现代很多东西都放下了,他没有。
不光是古代学来的防身术,还有回到现代他专门去学习的擒拿术,他对付这几个小毛贼还是很简单的。
但是刚才欧阳和月也在,他不能够鲁莽,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连欧阳和月也拖累了。
“放开我!”他吼了身边的人一声,那个人却一点儿不怕他,倒是对他很有敌意一样,他更加用力的拿匕首逼着他的脖子。
黑老大阴沉着一张脸,看着苏南歌,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也早就有耳闻了,做这行刀口舔血的生意,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要绑架的对象呢,这个男人创造的奇迹,他听说的可能比网上能够查到的还要多。
但是又如何呢,在他这里所有能够给他带来利益的那都是可以交换的物品,生命也是。
“带走吧,我们没有时间了。”瘦子似乎不像多说什么,也没有话要跟苏南歌解释。
“老大,怎么要走,不是在这里速战速决么?”
那个被欧阳和月打过一拳的男人,看着她的男人,正想报仇呢,如果是杀人,他希望这一刀由他来捅,怎么样也要报复回来。
“别问那么多,在这里你是想要等着警察来捉吗。”
说完瘦子起身先走,狡兔三窟,他在苏州可不是混了一天了,跑路对他来说,轻车熟路。
苏南歌眼睛一沉,不能走,如果走了可能真的就要栽在他们手上了,此时如果欧阳和月回去了,方程应该报警了吧,如果可以拖延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想到这里,他趁对方不备,用脚后跟狠狠的跺了对方一脚,男人没有防备,脚伤吃痛,感觉像是被踩断了脚背骨头一样,“哇!”的一声,手上的匕首都掉了,弯下腰去揉他的脚。
趁着这个功夫,苏南歌迅速制服了离他最近的两个男子,这两个男子的手臂都脱臼了,暂时是没办法再反击他了。
而他再接二连三的,十分顺利的解决掉其他人的时候,那个老大可没有那么乖,他偷偷的从桌子底下摸出了一把枪,对于小混混来说,他们手上不能够有枪,因为会对他有威胁,可是他手上却必须有,不然凭什么那些人会怕他,会听他的。
黑乎乎的枪口指着苏南歌,瘦小男子的脸上浮现着残忍阴险的笑容,仿佛是一个从地狱里刚刚走出的恶鬼一般,“想不到你这么能打,早知道就该在下面结果了你。”
室内一片昏暗,靠着外面的微弱光芒,苏南歌依稀还能够看清他的脸,此时他的拳头握紧了,手臂紧绷的仿佛紧绷的弦。
在这里打斗根本不会有人来管,及时是传出惨叫声,也没有人敢上来看。
都知道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净土,能够在这附近做小生意的人,手上都是带着刀的,不是为了管闲事,而是为了养家糊口,受到危险的时候自保。
苏南歌看着那黑乎乎的枪口,这个男人在他将他的助手都除掉了之后,竟然还能够如此的冷静,足以看出他的阴险。
那把枪不知道杀过多少人了吧。
“你不能够怪我,只能够怪你自己。有人想要你的命,我也是拿钱做事。”
瘦子说完,竟然都没有给苏南歌任何开口的机会,朝着他开枪了。
枪声响后,苏南歌觉得自己应该是死定了,因为他从没有想到对方会直接开枪。
不管什么原因,就算是他的身份也好,对方绑架他,不该不知道他有很多钱,为了钱接任务,总该是钱可以解决的吧,没有,竟然没有任何的预警。
他瞪着眼睛瞪着身体传来疼痛,或者是那一刻他什么都来不及想了,时间过去了一秒,两秒,三秒……
他觉得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房间里黑乎乎的,阴暗的吓人,可是却没有任何声音。
什么,他没有死?
苏南歌感觉到时间过去很久了,他身体上没有传来任何的痛感,估计这个家伙只是拿枪来吓唬人吧,枪法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准,虽然他们相距的距离并不远,即使一个眼睛近视的人,都可能射中的距离。
苏南歌迅速的躲到了旁边的柱子后面,瘦子却是慌了神,他明明对着他的胸口开枪了,为什么他却没有在他的预料中倒下去,枪没有卡壳,因为枪声响了。
“妈的!竟然跑偏了。”瘦子起身,开始寻找苏南歌,黑暗中他却觉察到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着他,仿佛是一直大手抓着他的手一样。
黑暗中一个人的影子慢慢的出现,影子修长,可是出来的却是一个和小孩子一样的女人,她长的一张娃娃脸,穿着很高的高跟鞋,看起来却也像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你没打偏,子弹在这儿呢。”她伸出了小巧秀气的手掌,掌心里躺着一颗子弹,这不是抗日神剧里那些徒手抓子弹,她是用法力控制了子弹的运行轨迹,子弹根本就没朝着苏南歌飞过去,而是钻进了旁边的木头里,她只是动动手指,子弹就躺在了她的手中。
对方看到她的时候,就直接开枪了,枪声连续响起,可是却没有听到她丝毫的惨叫声,倒是在等他子弹耗尽之后,才听到了轻微的叹息声。
那长长的叹息,似乎是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