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变的更加紧张,保姆端着茶水出来,看到这样的场面,只将茶水放下,话都不敢多说赶紧溜走了。
王志致不说话,可是一张宽宽的脸膛上却挂着难以表述的表情,眉头紧蹙,双眸含着愤怒和无奈。
苏美文每一句话都戳着他的心,他的确是在外面有了女人,可是他现在结婚的女人,不是还是她苏美文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为什么就不能够原谅他,每次都要拿这个来说话呢。
他也知道自己在外面找女人有错,可是这个女人有了他的孩子,他必须得给她个交代啊,给了交代,现在还是和她苏美文在一起,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们母子口口声声的怪罪苏南歌,话中有话的挑唆,难道你真的就听不出来,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你们父子二人反目成仇,然后他们坐享其成,家产都是他们的。”
苏美文原本不想让自己说这些话,这会显得自己很没风度,她从来都不想表现出这一面,毕竟她一个正派夫人有什么好怕的,需要的就是高雅和对她们母子的包容,这才能够体现她的大度。
可是当有人恶意攻击自己的儿子的时候,让她还表现的那么淡定,那么大度她做不到!
“老王你听听,姐姐这话分明是对我们母子有意见啊。我是没名分,但是我也没有比她少做什么,她有儿子我也有,她爱你我也爱你,难道就因为我们遇到的比较晚,我就要承担这些罪责吗?”
顾清然拿起纸巾,假惺惺的擦着眼角假装哭泣,“儿子都是你的,我什么都不要,只是想要能够陪在你的身边,我错了吗?”
“够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苏美文最看不过的就是她假惺惺的样子,假装无欲无求事实上呢?还不是什么都想要,如果不是什么都想要,今天就不会出现眼前的这个场面。
“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哭哭啼啼的,你什么都不想要,你不比我差什么?你也有儿子!”
苏美文彻底地被她激怒了,“你心里到底还有多少的不满啊!我的男人,你婚外勾搭,你怕坏别人家庭,你还有脸在这儿说这些。如果不是我当时知道你有了孩子,动了恻隐之心,你以为就凭你,我会和他离婚成全你们?”
顾清然被她说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是小三,这个不可磨灭的事实。她幽怨的瞅了苏美文一眼,垂着头,只是假装委屈的嘤嘤哭着,“老王,你可得替我做主,我受这样的窝囊气,没人替我们娘俩做主。我也没名分。”
“够了!”
王志致瞪了她一眼,“你没名分?我是跟你结果婚的,离婚后你还想要什么名分?”
别说是离婚后了,离婚了现在也没有对外公布,甚至现在和苏美文复婚都没有对外公布,要说对谁最不公平,那也一定是对苏美文不公平。这一点儿王志致不傻也不糊涂,他知道苏美文对他的好,所以现在也不想要辩解什么。
“你们继续,如果叫我回来只是为了批斗和看戏,抱歉!我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儿要处理,不陪你们在这里演戏!”
苏南歌看到母亲不会受到欺负,也不打算继续留下来,至于刚才说的公司股份,他自己没有做过,当然不会心虚。
“南歌,你现在不能走,今天你若不跟你爸爸解释清楚,你这就等于被人家陷害了,你不解释以后解释不清楚的,会被坏人利用。”苏美文已经清楚了,今天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即使不是顾清然母子,也一定与他们脱不了关系。
“你给我回来!”
王志致打心底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是苏南歌所为,他虽然因为自己在外面有了女人,对自己很是不满,可是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公司不利的事情,也从来没有背后搞鬼过。
可是这次,人证物证都这么吃裸裸的指向他,反倒是显得像个阴谋,但是碍于顾清然母子,他必须弄清楚,不然会落下把柄。
“我没什么要解释的,这件事儿与我无关,我说了与我无关!”
苏南歌转身,扫视了一眼所有人,看到了他们脸上不同的表情,心中也是觉得感触五味杂陈,“如果你觉得是我做的,你找人查,不要来找我。你们这是浪费我的时间。”
“证据都在这里,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难道你就不想看看。”
王志致将一个文件夹摔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大声吼着,他欣赏儿子做事的风格,像极了他年轻时的样子,恃才傲物,桀骜不驯,可是他又十分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因为他根本拿他无可奈何。
“对啊,说了那么多,难道不敢面对吗?哥哥,我也相信你啊,但是……”王南溪假装叹息了一声,身子从沙发里起来,坐直了,刚才他一直都没说话,因为刚才那种气氛,他说什么都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现在既然老头子要发火了,开始有些不满,当然是他进攻的好时机。
“但是现在既然你说查证据,证据已经在这里了,你还让我们怎么查呢?爸爸不过是需要你一个解释而已。”
“哥,你说实话,爸爸也不会怪罪你的,爸爸一直都很疼爱我们,特别是你。”王南溪向来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从小到大都是,他和苏南歌的感情也一样都是很好,所以王志致对他说的话,向来是赞同的。
虽然他看起来有些那么不靠谱,但是今天的话,总算靠谱了点儿。
“好!”
苏南歌不想看母亲为难,他走了无所谓,一会儿无法交代的是妈妈,所以他走过去,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份文件,而此时一直在旁边哭哭啼啼的顾清然,看着他拿起文件,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文件分为两份,一份是公司股权的流向,一份是一个人的自白书,下面还是按了手印的,在自白书里面,这个人交代了所谓的一切,都是苏南歌主使的,他不过是收了好处,所以才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