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小子能够帮上忙?”
幽暗的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下,身穿贵妇华袍的女人站在餐桌前,桌子上的美酒佳肴似乎动的并不多。
刘洪和老婆为了丞相家女儿初选入宫的事儿,已经寝食难安几天了,最后迫不得已才愿意将在民间传的神乎其神的欧阳公子请到家中。
只是,这是一招险棋,如果不能够成功,那就是彻底的失败。
刘庞氏搓着手中的帕子,不是十分有信心。
“放心吧,不行我就把他剁了喂狗!”
刘洪狠狠的说着。
在公主房前,小太监跪在地上,大声的求绕着,
“王爷,您真的不能进去,小公主病的急。可是圣上吩咐过,任何人不能够进去的。”
蓝色的长袍上绣着金色的祥云,冷峻的眸子里透着不容抗拒的东西,他沉着脸,背负着双手,
“哼,父王的意思是不允许别人进来,没有说不允许公主的哥哥来看她。你若是再这样执迷不悟,信不信我把你扔进死牢。”
“王爷饶命,小的真的不能让您进去。”
那小太监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腿,似乎早已经将性命抛在脑后了。
“滚开!”
男人冷峻的眸子,冷漠的双眼,他使劲儿的在小太监的胳膊上踹了一脚,只是对方还是死死的抱着他的腿。
他踹了一脚,又一脚,丝毫没有手软。
小太监的脸上流了很多血,他却依然不肯放手。
“够了!”
突然从暗处传来一个同样冷冰但却略带愤怒的声音。
白色的袍子不带多少点缀,只是用银色丝线勾勒了一些花纹。
同样冷峻的眸子,同样淡漠的表情。
男子转过身,看到来人的时候,眼眸中闪过了一丝不愉快。
“原来是三哥。”他冷笑一声,一脚将小太监踢翻在地,“三哥怎么有空闲了。难不成也是来看皇妹的?我可是记得三哥身居要职,公事繁多没什么机会关心我们的吧。”
夜色下,这一对男子看起来斯斯文文,但心底下估计已经剑拔弩张。
“南歌,你什么时候能够不这么任性。吵醒皇妹怎么办!”
苏离眼神中有些许的不满。
“太晚了,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就是中元节,我们都会为皇妹祈福的。”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没有丝毫想要跟南歌聊下去的**。
“哼,在父王面前装装样子就好了,何苦平日里也让自己过的那么拘谨。”
苏离回头看了他一眼,嘴巴张了张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有些隐忍的离开了。
“怎么,想要说为父王选妃的事儿操心,顾不上跟我计较吧。好啊,三哥你继续忙你的,我呢也绝对不会给你添乱的。”
欧阳和月忙活了一晚上,总算是可以靠在床上睡一觉了。
这一觉她睡的比较沉,一来大将军府上的床铺比较松软,让她有些在家的感觉。二来,大将军的府上比较安全,既然已经和对方达成协议了,那么这个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不用担心这个那个。
等到天亮的时候,才发现门口等着的丫鬟早就已经排成两排了。
她一推开房门,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刘庞氏冷着脸看着她,“欧阳公子昨晚休息的可好?”
“好,多谢夫人关心。”
欧阳和月赶忙应和着,生怕怠慢了对方。
“好,既然休息好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办正事儿吧。”
说着她转身就走,那两排丫鬟也跟在她的屁股后面离开。
欧阳和月跟在她们身后来到了一个闺房门前,这房子前面就是一个小小的花园,还有个小小的假山。
这个布局跟她见过的那个书房,还真是有很多相像之处。
来到房前,刘庞氏使了个眼色,丫鬟们便来到欧阳和月身边,齐声说道,“请公子吩咐。“
“呃。呵呵,我们先见见小姐再说吧。”
说着她就要推开闺房的门进去。
“哦,我忘记告诉你了,你要从这些丫鬟里面
挑一个出来,让她参选入宫。”
刘庞氏的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来,但是欧阳和月还是吓了一跳。
让丫鬟入宫,让丫鬟伺候皇上,这不是违反了法令,这可是要杀头的。
自己如果帮了这个忙,估计有朝一日脑袋也会搬家的。
“夫人这个?“
“这个什么?难道丫鬟不是人,你尽管做,不要问。否则……”
她此时的口气跟刘洪真是像极了。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连刘洪的老婆都是真么霸气。
既然如此,她有什么话可说,欧阳和月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在众多丫鬟中挑了一个,然后给她画了个漂亮的妆容。
等到刘庞氏过来的时候,她也是愣了好长一会儿。
“这,这真的是我的丫鬟?”
她简直不能够相信世上有这样的巧手。
“好,很好。”
她高兴的拍着手,转身对旁边的房子说到,“出来吧,让欧阳公子替你打扮。”
话音落,从隔壁的屋子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白皙的皮肤,微浓的眉毛,粉嘟嘟的小脸儿上没有一丁点儿的表情。
“娘。”
她细声细气的喊了一声。
“什么?”
欧阳和月瞪大眼睛,心想,妈的在古代被耍了,这刚才是在用丫鬟试验自己呢,看来自己白费力气了,将一个丫鬟画的那么漂亮。
“对了,忘记跟你介绍了,这才是我的大女儿,刘芷若。”
她笑着看着欧阳和月。
“哦,夫人,您这次不会再弄错吧!”
“你放心好了,如果小姐通过初选,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她嘴上这么说着,心底却在冷笑,当然不会亏待你,你有这个本事,大家都可以入宫,将来和我闺女竞争的人可就多了,等你将芷若送进宫,我就找人把你废了。
欧阳和月并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但是自己却是也不想再赚这个钱了。
毕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入宫对于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所有人,都要爱那一个人,而那个人却又可能谁也不爱。
送她们进宫,等于送她们进了寡妇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