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这里。”邓傅回头的一声叫喊一下子打断了我的思绪,把我从眼中怀疑林大海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我朝着邓傅的位置走去,见他蹲在地上,也跟着蹲了下来。

“这里怎么会有你符箓的痕迹?”邓傅指着地上的意思灰烬问道。

“我的符箓?”我有些疑惑,捡起灰烬仔细的观察起来,摇摇头,“不是,这种符我现在还不会画,这是子午连环锁魂符,这是一枚,附近应该还有八枚,这种符是专门用来养鬼的,我学来也没用,所以就没学,但是这符纸确实跟我身上的一样,奇怪了,白萨符法据林大海所说只有白萨一门才会啊,这里怎么会有,难道是林大海的?”

“林师傅的?先找找附近是不是还有你所说的另外八枚。”邓傅说完,低下头仔细的在附近寻找起来。

我也默默的在这附近仔细寻找,邓傅自从刚才清醒过来,整个人都变的理智了许多,不知道是因为晕过去短时间的恢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不再像是之前的样子,这点我很开心,毕竟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多一个人帮着分析,才会更加全面。

极短的时间内我们就找到了另外的八枚符箓灰烬,这也证实了我的话,确实是子午连环锁魂符无疑。

“林师傅传你符法的时候说没说这种符法黑萨那一门也会?”邓傅看着地上九堆细小的灰烬问我说道。

“这个我还真忘了。”我摇摇头试着回忆起之前林大海对我教授这门符法的时候说过的话,但是由于时间太长,一些记忆已经太过模糊,但是像林大海说的那么绝对,我是不认可的,传承这个东西,传承了这么多年,保不准一两个绝技就被别人学了去了,这些东西都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我张嘴刚想要把我心中想到的事情说出来,就被另外一件突发事件打断了。

不知道是我们触碰了机关,还是怎么样,大殿左角的一面墙壁竟然自己向两边打开了,我们俩正愁无路可走,眼前就出现了一条路,而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也使我把嘴闭了起来。

“走过去看看。”我拍了拍邓傅的肩膀说道,然后自己快步的赶往那处墙角,我们刚才站在的地方距离机关打开的墙角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我加快了脚上的速度。

“你刚才说不过,是什么?”邓傅紧紧跟在我的身后,“不会真的是林师傅的符箓吧。”

得,看来邓傅也是有点怀疑起林大海,但是没有办法,身处在这种环境下,我们俩没互相怀疑就不错了。

“不是。”我回头解释,并把刚才我突然想到的一些事情都说了出来,“我猜应该是某个人机缘巧合学会的吧,以师傅的本事,怎么会这么麻烦,直接一张拘魂符就搞定了。”

“也对。”面对我的解释,邓傅同意的点点头,“子瑜,你感觉这个子午连环锁魂符是不是用在那只清风身上的?”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这种符箓一般都是为了掌控厉鬼的,目的是为了养鬼。在进了地府的清风身上能不能使用我还真不知道。”我摇摇头回应道。

“那就奇怪了,先是清风坑害我们俩,又出现这子午连环锁魂符,这又出现一扇门,怎么感觉咱们俩卷进了惊天的大事件里来了呢。”

“放心吧,咱们俩无欲无求的,来到这里起初的目的是帮张雾萱找到张家老太,顺便找找便宜师傅,而现在的主要目的是把老四找回来,咱们又不是来寻求宝物的,把自己心态放正,应该就没有什么大事情。”说实话,说出这番话,我自己心里都没底。

“就怕我们踏上这条路是被人算计的。”邓傅叹了口气说道。

邓傅说的正是我所想到最坏的可能,在老张家的一系列奇怪遭遇,先是祝由舞,又是白魇的,后来林大海还失踪了,这一系列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推动,包括踏上去老张家的路都明显是有人有意为之,只是不知道这帮人的目的是张家葫芦,还是这张家后山里这惊天的秘密。

随着邓傅的话音,我们俩来到了门前,里面是一条跟我们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的甬道,没错一模一样。

“这是?”面对眼前的场景,我不禁呢喃,然后看着一样茫然的邓傅。

邓傅看看我,又回头看向甬道,一句话没说,我们像是心有灵犀般,一起转过身看向来时的路。

还好,路还在。我心里送了口气,路还在就说明这是一条新的路,路不在那就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回去看看?”邓傅问道。

“不了。”我摇摇头阻止邓傅的想法,“有些东西,眼不见心才静,这里既然有新的路,我们就进去看看。”

我特意把新字咬的特别重,心里也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这并不是我们来时的甬道,我真的生怕我们回去看后,又心生许多波澜,我们来到这里是寻人的,而不是来解谜的,有些事情,就算是再离奇,只要跟我们要寻的人没有关系,我自己是不会去触碰的。

“真不去看看?”邓傅显然还是有些放不下,毕竟眼前的一切太过奇怪,奇怪到让人有一丝丝恐惧在心底盘延。

“你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吗?”我反问道。

“啊?”邓傅显然被我的这个问题给问的有些发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

“有时候眼见都不一定为实,夏虫不可语冰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既然眼睛见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们又何必去执着于后面那个甬道里面的情况呢?”

我都有些为我能说出这些话而感到自豪,但是看邓傅好像根本没有听懂的样子,我拍拍他说道:“走吧,看得多了,想的就多了。”

说完,转身踏进这一条新的,我们经历过的地狱甬道

跟我们进入第一条的甬道一样,一些明显是西方种族的人,被一个个藤蔓吊了起来,舌头被从嘴里强行拉扯出来,他们的口腔出还流淌着鲜血,地面上的鲜血有些已经干枯,我大略的数了下,不下十个人被吊了起来,还有几个人跪倒在地面上,自己的左手拿着滴血的舌头,右手握着沾满血迹剪刀,场面恐怖的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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