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熟睡中的裴念有些口渴,坐起身看着水在宋煜那边的床头柜,在看这个睡的像头猪一样的家伙,裴念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跑到这儿来睡了,还睡在一张床上。
唯一能解释的喝酒的原因。
裴念这一瓶啤酒就上头的酒量的确不怎么地,至于宋煜则是太累了,裴念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拿起水悄悄的离开了房间,刚打开门就听到魏强魏壮兄弟俩的声音。
“壮壮啊,下次咱别和小厮她老公喝酒,这典型的酒缸啊。”
“知道··知道了。”
这一下裴念还不敢出去了,这要是出去被发现了就彻底解释不清楚了,关上门走回房间,看着侧身躺在床上,单臂撑着头的家伙,裴念被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醒了?”
宋煜淡淡道。
“我在想是谁把我清白玷污了还想跑。”
“呸!你别臭不要脸,我只是喝酒有点上头,我要回房间了。”
“你这提裤子不认人啊!”
宋煜是一点都不让着裴念,气的裴念把水瓶砸向宋煜,上了床对着这家伙的后腰踹了一脚,宋煜的半个身子掉下了床,裴念钻进被窝准备睡觉。
这会的宋煜是睡醒了,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才一点多,想着也有些睡不着,拿着烟和手机去了阳台,点了一根烟感受着晚风,低头看了手机。
这已经是宋煜的习惯了。
未接电话是韩恩和洛冬的,一条短信是陆迎的,问宋煜什么时候有时间,他想再见一面,宋煜电话打了过去,陆迎似乎还没睡。
“宋少。”
“考虑的怎么样了?”
“有些纠结,想吃一颗定心丸,宋少能给么。”
“明天中午见个面,到时候我和你详细说说,然后你自己考虑。”
挂了电话,宋煜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寺庙叹了口气,这时候裴念披着衣服站在宋煜的身后,轻声道。
“有烦心事?”
宋煜背对着裴念点了点头,淡淡道。
“城西的那伙人收钱卖命,孙檀能找他们对我动手,秦少哲和夏易肯定也会找他们,虽然我不确定,但是这个童大宝我都不想再留着了,他的危险程度要比另外几个家伙高的多。”
裴念沉默了几秒钟,轻声道。
“找人办事儿是需要金钱来博取对方忠心的,你的钱都给了韩恩创业,明天回去之后我先给你拿四十万,不够我在去找我婶拿。”
宋煜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姑娘,笑道。
“干嘛?这是真准备包养我了?我不会和你客气的。”
裴念摇了摇头,姑娘的脸色平淡,走上前握住栏杆轻声叹了口气。
“说远的,咱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近的,咱们是朋友,我没办法给你其他帮助,我也没办法帮你搞定童大宝,害!我穷的只剩下钱了,我在睡一会,明早你这喝了酒肯定没办法开车的。”
姑娘转身的时候拿走了宋煜嘴里的香烟,轻声叮嘱少抽点,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看着姑娘重新钻进了被窝,宋煜无声的叹了口气。
没事儿的时候这姑娘暴躁的像孙悟空,这遇到了正事儿真是比菩萨还温柔啊。
宋煜没有了睡意,离开房间到了前台要了一张纸笔,坐在大厅的休息区写写画画,HK市的关系他摸索的差不多了,现在就是想知道童大宝后面的靠山是谁。
李耀阳身后是杨家,秦少哲身后是他大伯,两家的关系可以画叉,裴念背后是裴陵,相对来说弱一点,现在和李耀阳的关系画对号。
算来算去,宋煜把自己算懵了。
现在好像对夏家一点都不太了解啊,叼着烟坐在大厅发呆,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烟头把衣服烫了个洞,宋煜在大厅里面像是跳大神一样抖落衣服里面的烟头。
到底还是烫伤了。
清早,裴念下楼的时候看着宋煜一脸愁苦的蹲在酒店门口。
下雨了。
裴念走上前轻声道。
“走吧,你中午有事儿,咱们早点出发,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宋煜低着头小声道。
“昨晚抽烟的时候睡着了,烟头烫肚皮了。”
裴念挑着眉看着宋煜,无力道。
“你是白痴么?都说了让你少抽烟,你是一点都不听,那玩意有啥好抽的啊,满身烟味不说,对身体还不好,明天我给你买个电子烟吧,我看价格都还好,两千多一点的好评很多。”
任由姑娘在一边唠叨,宋煜是不为所动,而且要顶风作案,刚拿出烟盒,裴念夺过烟盒扔了出去,看着被雨淋湿的烟,宋煜满眼的心疼。
“裴总,一百一盒啊!”
都说春雨贵如油,能不能炒菜不知道,但是这真冷啊,裴念开着车继续唠叨宋煜抽烟的问题,宋煜是左耳进右耳出,嘴上答应的那叫一个痛快。
实际就是勇于认错,坚决不改的想法。
这玩意贼倔强。
开了三个多小时,雨是越下越大,车子进了海口后裴念打电话预约了银行,等她到银行的时候宋丹彤已经提着一个袋子站在了银行门口等着了,裴念对着宋丹彤挥挥手,小姑娘撑着伞小跑上前把钱递给裴念,后者随后扔给宋煜。
这四十万可不轻啊!裴念打开车门下车,轻声道。
“车子你开走吧,记得加满油,如果你回来的时候雨停了再去洗个车吧,我先回家了。”
“哦,好!”
裴念上了小秘书的车,宋煜看了一眼时间,随后电话打给陆迎,告诉他在医院等着,一会过去接他。
车子停在了医院正门口,看着宋煜的宝马,陆迎有些羡慕,第一次是奔驰超跑,第二次是个大宝马,这个宋煜到底是做什么的?
上了车,看着副驾驶的一袋子钱,陆迎刚要关门去后座,宋煜开口了。
“做前面,后面的座位弄的太乱了,这个钱本来也是给你的,找个地方吃个饭,坐下来好好聊聊。“
陆迎上车后看着怀里的一袋子钱,随后又看了一眼宋煜,他心里的天秤又一次的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