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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韵辗转难眠,习惯了一个人睡,凤倾尘这般紧紧拥着她她还真不习惯,就这样熬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凤倾尘睁开双眸,将她搂在怀里,思绪飘远,神情哀伤。
“凤倾尘,你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束手就擒吧,哈哈哈…”凤寒尘手执长剑,亲手指着同父异母的凤倾尘哈哈大笑说道。
经过一番恶战,体力已经用完,伤痕累累的凤倾尘单膝跪在地上,手中的吟龙剑杀气腾腾,不时的有红光发出,凤倾尘咳嗽一声,一口鲜血顿时喷了出来,撒在了龙吟剑上,龙吟剑轻颤了两下,便没了动作,就连红光也没有在出现。
“你毁了龙吟剑,”凤寒尘脸色一变,咻一声闪到凤倾尘身前,用剑锋抵着凤倾尘的眉心怒道。
鲜红的血从他的眉心滑落,从鼻梁到嘴角,从下巴滴落,血的痕迹将那张俊美无铸的脸添了一笔妖异和嗜血,凤倾尘轻笑一声,“就算我不毁了它,你也用不了。”
“凤倾尘,”凤寒尘咬牙切齿的叫道,他最恨他这样轻蔑的神情和口气。
凤倾尘抬了抬被血染湿的睫毛,星空般深邃好kàn
的眸子中,万万人站在他面前,他也只能看得到那城墙上,身穿华美宫装的女子。
仿佛就是一眼万年,凤倾尘自嘲的笑了,如果有来世,他还是愿意爱上她,不管她是否对自己有意,即使她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城墙上的裴韵见他看向自己,眼神有些闪躲,却是他最满yì
的结果,她有反应就好,至少,他还可以理解成她不是故yì
的…
凤寒尘朝着凤倾尘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裴韵的一瞬间,他笑了,转过头看向凤倾尘痴缠的目光,“原来你也不过如此,怎么?喜欢她?哈哈哈…可惜啊可惜。”
轮廓猛地一痛,凤倾尘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目光依旧随着裴韵,血从下巴滴落,浸地本来就血迹斑斑的衣袍更是暗红。
“凤倾尘,我觉得我这一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娶了裴韵儿,你不知dào
她有多聪明,你若是不知dào
,我告sù
你,不管是解决干旱,还是替我谋权篡位,这些,都是她一手策划,怎么样?心里是不是像刀割了一样?”凤寒尘看着凤倾尘邪恶的笑道,心里痛快不已,“你以为我不知dào
你对她的感情吗?她当初进宫,你对她一见钟情时我就知dào
我找到了你凤倾尘的弱点,你不知dào
吧,你夜夜进到她的闺房也是我特许的,你们三番两次偶遇也是我安排的,我就是要一点一点的,让你爱她爱到骨子里,最后让她成为…杀死你的利器。”
“呵…那她也是怪可怜的,遇到你这么个畜生。”凤倾尘闷声咳嗽两声,嘲讽的笑道。
“你说什么?”凤寒尘黑眸一眯,冷冽的问道,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没入了凤倾尘的胸膛。
“你看到我进她房间的时候很纠结吧?看到我吻她你心里是不是很不痛快?可是你为了皇位,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给了我品尝,你不是畜生是什么?枉她如此信任你,却不知,你这让人憎恶的脸实jì
上是多恶心。”凤倾尘冷笑,看着凤寒尘嘲笑道。
“你去死,”凤寒尘脸色大变,执着剑猛地往凤倾尘一倾。
“唔…”凤倾尘闷哼一声,鲜血直流。长剑穿过他的身体,剑身流淌着粘弄的血液。
裴韵捂住惊讶的张开的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浑身发抖。
“就算我利用她,你凤倾尘也得不到她,她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她的身子包括她所有的第一次,而你凤倾尘,想要她一个吻,也得我施舍给你。”凤寒尘愤nù
的说道。
“你配不上她,”凤倾尘忍着疼痛咬了咬牙说,目光深沉的看着凤寒尘因为愤nù
而扭曲的脸,“放过她吧,等她知dào
了一切,会比现在更痛苦。”
“想要我放了她?凭什么?她是我得妻子,你别忘了。”凤寒尘咬牙切齿怒道,“凤倾尘,你别自以为是了,你已经成了我的手下败将,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是嘛?”凤倾尘苍白的笑了笑,“如果我用玉玺来交换她的自由呢?”
凤寒尘一愣,还没理解的过来,林勇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王爷,我找了许久,玉玺不在。”
“你把玉玺藏哪里了?”凤寒尘大怒,将长剑扭转,痛得凤倾尘脸色苍白,冷汗津津。
“你只要答yīng
我…放了她自由,我就…把玉玺给你…”凤倾尘捂着伤口喘息的说,东黎皇帝登基需yào
两样信物,玉玺和吟龙剑,而如今吟龙剑的灵气已经被他毁了,只剩下玉玺能让凤寒尘顺利登基。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快说,玉玺在哪?”凤寒尘一脚踢倒他,用剑指着凤倾尘说。
“想要玉玺?”凤倾尘笑了笑,“用裴韵儿来换。”
凤倾尘勾了勾嘴角,抱紧了怀中裴韵,他当初怎么就信了凤寒尘,以为是为了她好,却是把裴韵推到了万劫不复之地。
还好,老天眷顾他们,否则,他就是死了,也不会瞑目。
“凤倾尘,”怀里的人儿突然打了个寒颤,担忧的叫道。
“我在这,小韵儿,我在这里,”凤倾尘连忙抱着她在她耳边说道,心里却极为高兴,她是梦到了前世吗?她在叫他的名字,那么担忧,那么害pà
…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对不起…”裴韵嘤嘤哭了起来,拉着凤倾尘的手梦语着。
“我知dào
,我不怪你,小韵儿,我知dào
你是被利用的,别哭了,哭的我心都碎了。”凤倾尘内心的洪水轰然爆fā
,他紧紧抱着裴韵说道,吻着她的发丝。
裴韵一哭,鼻子就容易堵上,流鼻涕,所以这也是她从来不喜欢哭的原因,在梦里,她看着凤倾尘倒在血泊里的身影,哭得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幽幽的转醒。她感觉到有人紧紧的拥bào
着她,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吻着,哄着,她鼻尖有些酸楚,鼻尖传来的龙涎香让她莫名的安心。
“凤倾尘…”她带着浓浓的鼻音叫道。
凤倾尘一惊,低头看着她,看着她眼中毫无震惊或是疑惑的神色,这才微微放下了心来,他温柔一笑,宠溺的看着她,“醒了?”
“我做梦了,”裴韵解释道。
“我知dào
,”凤倾尘笑了,也没问她做了什么梦,只是替她掖了掖被子,“天还早,再睡会吧。”
裴韵揉了揉被泪水浸湿的眼睛,看了看还黑乎乎的窗户,点了点头,却没有在拒绝他的拥bào
,再次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看着她甜美的睡颜,凤倾尘柔和的笑着,紧紧挨着她闭上眼。
次日一早,裴韵醒来时,凤倾尘已经起来了,一身明黄色的衣袍,冠着镶着白玉的金冠,俊美的不似凡人。裴韵见他看过来,小脸一红,拢了拢衣服,下床准bèi
穿衣服,神色躲闪的不去看他。
“我来,”凤倾尘先她一步拿过衣物看着她宠溺的说。
裴韵微微一晃神,只觉得如果是别的女子,早就沉浸在他的温柔里了吧。
她想拒绝,可凤倾尘坚持要帮她,她也只好作罢,其实她也不愿意整天穿这么复杂的衣服,哪怕来了这个世界十几年…
裴韵穿着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袆衣,里面是一件正红色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凤倾尘又执意给她梳了一个惊鹄髻,轮廓边垂下两缕黄金流苏,头上插着凤钗细钿,素雅又美丽,端庄得体,即使粉黛不施也是美不可言。
裴韵转过头怪异看着一脸满yì
的凤倾尘,他竟然会梳女子的发式?
凤倾尘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我跟着宫里的嬷嬷学了好久,你这个试验品还挺成功。”
裴韵脸一黑,扶着头发生怕它掉下来,若是在人前散落下来可就丢人丢大发了,她正准bèi
叫迎春她们进来,却被凤倾尘阻止,只见踏大拇指轻轻一挤,食指指腹立马冒出了血珠,裴韵正疑惑他要干嘛,就见他把血抹在了床上铺着的一块白色丝绸上。
她脸瞬间红了,但她不是不知dào
这白色丝绸是干嘛的,昨晚忘了,今天看到凤倾尘这样,顿时就不好意思了,他们没有洞房,自然就没了落红,可是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如果他们新婚之夜没有落红,难免有人又要胡乱猜测了。
“好了,你叫她们进来吧,”凤倾尘笑了笑说,心里又苦又涩。
迎春和宜春春儿她们走宫女,身后跟着两排的宫女,手里端着洗漱用品。
迎春几人看到两人已经穿戴好,不由得一愣,特别是她们家小姐,何时会梳这样复杂的头发了?
安排好宫女们要做的事,迎春走向喜床去收拾床铺,袖子里藏着的钗子随时准bèi
着给裴韵制造落红,可她一掀开被子,洁白的丝绸上那一抹红色简直要刺瞎她的双眼,她惊讶的转过头去看裴韵,正好裴韵也转过了头来,脸色有些红,她心里咯噔一声。
她们家小姐被凤倾尘霸王硬上弓了?
迎春心里简直像点燃了一把火,烧得她都快冒烟了,目光像刀子一样朝凤倾尘甩去,可凤倾尘根本就不理她,嘴角带着得逞地笑,让迎春更加证实了心里的想法。
“小韵儿,累了吧,我们去用早膳。”洗漱完,凤倾尘拉着裴韵的手宠溺的说道,看的宫女们又羡慕有嫉妒的看向裴韵。
“凤倾尘,”裴韵知dào
迎春她们误会了,看着凤倾尘得yì
的笑容咬牙切齿的叫道。
“嗯?”凤倾尘心情极好,转过头来看着裴韵。
“有意思吗?”裴韵翻了个白眼说。
“这么多人在,还是谨慎一点好。”凤倾尘笑道,只要迎春她们认定了裴韵已经把自己托付给了他,就一定会为裴韵的未来着想,让她跟自己做一辈子的夫妻。
可往往现实都是很骨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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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裴昂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嘲讽的说道。
“是的,请了太医院的太医把脉,夫人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管家笑着回答道。
裴昂扯了扯嘴角,对这两个孩子根本就没报什么希望,“既然如此,夫人身体有恙,就让她安心养胎吧,管家的事交给…交给柳姨娘。”
管家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老爷,你…你要不要去看看夫人?”
昨日下得手也太狠了点,差点没把自己的孩子打没了,老爷这是不打算去看看夫人?管家抬眸看了看裴昂想着。
裴昂咚一声放下茶杯,冷冽的看着管家,“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是是是,老爷,老奴告退。”管家吓得冷汗津津,连忙说道,退了下去。
云梨院
“什么?把管家的权利交给柳绿衣,”听到管家的传话,赵金芸猛地站起来尖声叫道。吓得巴氏连忙上前给她顺气。
“夫人,孩子要紧。”
赵金芸推开她的手,负气的坐到床上,手却不由自主的放到了肚子上。说来也怪,她昨天差点小产,身子虚弱的不行,按理说要修理一个月才会好才对,可是今天一早起来,肚子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了,还能下床走了,只是嘴里一股臭味,差点没让她吐出来。
“夫人,不过是一个姨娘罢了,就连秦晴在你手里都没讨到什么好处,她柳绿衣有什么本事跟你抢,更何况等你肚子里的小少爷们出生了,还用得着裴凌度那个野种给你撑面子吗?”巴氏苦口婆心的劝道。
赵金芸缓了缓,她但不是要拿孩子出气,而是柳绿衣,这些年柳绿衣给她出了不少法子,可见是个聪明的,秦晴虽然聪明,可是她不比柳绿衣,她不争不抢,可柳绿衣不一定,她明白从底层爬起来的那种麻雀变凤凰的女人,所以对于她,突然成了敌人,赵金芸简直是不敢不防。
“您是正妻,她不过是个姨娘,说白了就是小妾,夫人,她连秦晴都比不过,哪里敢对你怎么样?”
“你找人给我盯着她,还有,注意一点院里的吃食,总之还是得防着为好。”赵金芸点了点头,有些担心的说道。“还有小姐那边…也注意一点。”
她本想说也防着裴月儿一点,可是想想也就罢了,让裴月儿知dào
了,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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