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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宫
“小姐,小姐…”被带进喜房地宜春和春儿猛地朝着坐在足足能容得下七八个人地喜床上的裴韵跑过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直下。
“快起来,”裴韵鼻尖一酸,连忙起身扶起二人。
“小姐,我们都好想你,”春儿抹了一把眼泪抽泣地说道,两只眼睛红通通地,溢满了眼泪。
“我也很想你们,”裴韵紧紧的抓着两人地手,两眼晶莹地看着她们,“以后我们又会在一起了。”
“嗯,以后我们又可以跟小姐在一起了,小姐,你都瘦了…”宜春重重地点了下头,看着裴韵心疼的说,“要是夫人知dào
小姐去边疆受苦,肯定会心疼的不得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迎春也是双眼通红地走过来,看着三人哽咽地说道,“娘娘今天大婚,可不能让你们惹哭了鼻子,花了妆。”
“噢噢,对哦,今天小姐成亲,还高兴才对,春儿别哭了,太不吉利了。”宜春听此,连忙抹去眼泪扯着嘴角笑道,然后看向迎春,“迎春姐姐你也瘦了,这三年一定受了很多苦吧?唔…不过能跟着小姐真好…”
迎春笑了笑,这三年受的苦,还真是不少…
“娘娘?小姐,小姐是皇后娘娘了,以后,以后都没人敢欺负小姐了。”春儿抽泣着抹着掉不停地眼泪说。
“以后,也没人敢欺负你们…”裴韵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地说,如今凤倾尘地江山自然稳固了一半,只要解决了赵当归和凤寒尘这些不定时炸弹,她重生地任务就算是完成了,然后…
不管赵金芸她们如何,她的仇,必然要报…
“嗯,有小姐在,谁敢欺负我们?”三人重重地点头说道。
“对了,春儿,上次你们来信说…你有了心上人,要经过我把关?”裴韵突然想起上月春儿写来地信笺,疑惑地看向春儿问道,心中却是有些忐忑,她明明知dào
今生不在与凤寒尘为伍,春儿就不会遇到那个人,更不会有前世那般下场,可是对于春儿地婚事,提及她便会忐忑不已。
“小姐,”春儿羞涩地低下了头,“本来是请小姐把关,也好为我们主持婚礼,可是…小姐回来了,我就不想了,我想跟在小姐身边,他知dào
了,也会理解我的…”
“这么说,春儿愿意为我放qì
情郎?”裴韵心里感动,调笑地问道。
“小姐…”春儿咬了咬下唇,有些为难,可见是对那男子上了心的。
“哎,真是好奇什么样的男人能俘虏我们春儿的芳心。”“他就是普通人,”春儿捧着羞红的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姐你就别打趣春儿了,这人我都没见过呢,春儿说一定要你把关才行。”宜春笑道,倒也没有因为春儿不让她把关而生气。
“好好好,改日一定见上一面,咱们春儿地终生大事可不能马虎了。”裴韵点头说,听到春儿说那人只是个普通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小姐,你好厉害,竟然打了胜仗,还当了常胜将军,那么多人都拥护你呢,你不知dào
,那左相说要处死你的时候我们真是害pà
极了。”宜春崇拜的看着裴韵说,想起赵当归当着天下人的面要处死她们家小姐,真是把她们吓坏了。
“对啊,小姐,这左相府的人真是讨厌,难怪会生出赵金芸裴月儿那样的人,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春儿愤愤地说道。
“赵家的人各个视我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偏偏却奈何不了我,赵当归既然敢在天下人面前向凤倾尘弹劾我,就说明他忌惮我,”裴韵冷笑着说道,看着三人,“而我又手握重兵,赵当归更是把我当成头号大患,如此一来,以后的路怕是更会难走,你们…害pà
吗?”
“我们不害pà
,”迎春三人摇头,坚定的说道,在她们心里,裴韵就是她们地一切,为此,赴汤蹈火,又有何惧?
“那便好,”裴韵点头,心中甚是欣慰。
“皇后娘娘,您怎么起来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宫装,大约四五十岁地嬷嬷,看着裴韵与三个宫女站在一起,还手拉着手,顿时脸色一沉,走上前把裴韵扶回了喜床上坐下。
“皇后娘娘,不是老奴多嘴,如今你已经是一国之母,身份尊贵,更要警记皇家该有地礼仪风范,哪怕进宫前您与这几个丫鬟有多亲密,可如今到了宫里,您就该拿出自己应有的身份,不该跟丫鬟们姐姐妹妹的了。”嬷嬷不高兴的撇了一眼迎春三人,对着裴韵数落道。
“嬷嬷教xùn
的是,”裴韵红唇拉起一道弧度,淡淡的说道,却没放到心里去。
她不跟迎春她们亲,难不成还跟你亲?在这深宫大院之中,没个心腹之人,如何能在这宫中生活下去,就是憋也得憋疯了。
这老嬷嬷…
裴韵冷笑,她才刚进宫,就有人在她身边安奸细了…
“嬷嬷,这天还早,本宫待在这喜房里也没别的事,今天都起的早,嬷嬷守着也累,不如去休息吧,”裴韵淡淡的说道,口气却是不容拒绝。
“…回娘娘,老奴不累,娘娘千金之躯,老奴不敢怠慢,自是要尽心尽lì
的照顾好娘娘,”老嬷嬷想了想说,她也想回去休息,可到时候那位定会惩罚她啊。
“嬷嬷多大了?快六十了吧?”裴韵友好的看着那老嬷嬷问道,说出来的话却让那老嬷嬷脸色一变,有些不悦了。
“回娘娘,老奴今年三十有三…”老嬷嬷冷硬的回答道,心里却不禁想,她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啊,真是不好意思…”裴韵大吃一惊,不好意思地道歉,“嬷嬷真是辛苦了,早听说陛下为本宫安排了一个有资质,人又好的嬷嬷,我想嬷嬷定然是个大忙人,这皇宫之中的大事小事都离不开嬷嬷呢,所以才会使嬷嬷年纪轻轻就…哎呀,看我,嬷嬷,您可不要介yì。”
老嬷嬷听到裴韵前面那几句夸奖又夸大地话,那身心一个爽快,可听到后面,脸就不自觉的垮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皱纹满布松松垮垮地脸,那叫一个悲哀。那位主子喜丑厌美,这些年来表面上是重用她,可是却把她当初引以为傲,如花般的美貌容颜折腾的如今这个模样,如果不是跟了那位主子,她想,当时她也能凭她那张美丽的脸混个美人当。
“嬷嬷啊,都说女人的脸重yào
无比,所以我们女人最怕的就是毁容,变老变丑,可嬷嬷尽心尽lì
地精神实在令本宫感动,”裴韵叹了口气说,似乎很是惋惜,“嬷嬷以后若是能为我所用…”
嬷嬷精神一震,警惕的看着裴韵,难不成她知dào
了什么?
“嬷嬷若是能为我所用,我定会还嬷嬷美貌青春,出宫嫁个好人家,或者攀登高位。”裴韵扯了扯嘴角,宫里的人都谨慎万分,不像外面地人怎么想怎么做,这些人都是经过多年的潜移默化,培养成的主人的心腹,甚至可以为她的主子去死,但是…
若是这人有什么致命的缺点,那就另当别论了。
宫里的人无非外乎两种,一种是求名求利,一种是期望自由,她同时抛出两种诱惑,就是想看这嬷嬷属于哪一种,只要她选择其中一种,她都能帮她实现。
“皇后娘娘,你…你说的是真的?真的能帮我恢复青春?还能出宫?”老嬷嬷惊喜的看着裴韵问,见裴韵点了点头,她顿时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娘娘,娘娘,如果娘娘所言非虚,老奴愿意为娘娘效劳。”
裴韵勾了勾嘴角,这样的人一旦被诱惑所吸引,那就证明这人不能加以重用。
“迎春。”
“是,娘娘,”迎春看了一眼那老嬷嬷,对着裴韵福了福身,转身走到裴韵一路带来地古旧大箱子前,用钥匙啪地一声打开箱子上大锁,掀起那箱子地盖,老嬷嬷顿时被里面金光闪烁地金银珠宝闪花了双眼,她揉了揉眼,再看时,箱子已经被关上。
迎春拿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站到裴韵身边。
裴韵站起来,打开那小盒子,“嬷嬷在宫里定然也听说过秦韵坊地美颜套装,虽然价值千金,一般人家根本用不起,却绝对是一等一地好东西。”
老嬷嬷看着那盒子里的东西顿时激动不已,秦韵坊谁不知dào
,两年前秦韵坊突然崛起,在富贵人家之间被传的神乎其神,而令他们一时间红遍大江南北地原因,就是因为这一盒子地美颜套装,听说用过的人,年纪轻地用了皮肤会更好,年纪大点的,用了不仅皱纹没了,皮肤也光滑了,看起来就跟十几岁的女子没什么两样,难不成…难不成…
老嬷嬷激动的看着裴韵,这一盒子美颜套装已经卖到了一万两一盒,一盒可以用上半年,就连那位也用不起的东西,她就是把自己卖个几百次也买不起这玩意儿啊…
“怎么样,嬷嬷可想清楚了,到时候嬷嬷成亲,本宫还会送上一份大礼。”裴韵走到她跟前,笑着问道。
“老奴愿意为娘娘效犬马之劳。”老嬷嬷立马激动地匍匐叩拜,她就是做梦也不敢想象这样的事啊…
能变年轻,还可以出宫嫁人,就是背叛了那位又怎样?她害自己才三十出头就变的如同六十岁老妪,谁又甘心?
“那…嬷嬷表表衷心如何?”裴韵转过身去,冷笑。
“…”嬷嬷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心却止不住颤抖,原来这位皇后娘娘早就看出来了,可见道行之深。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她继xù
以奸细地身份待在她身边,日后会得到什么下场。“回娘娘,老奴,老奴是太后派来监视娘娘的,太后怕娘娘日后威胁到她的地位,所以…”
“太后?”裴韵美眸一眯,“我无太后无冤无仇,她又怎么会让你来监视我?况且太后向来与皇后的位置没有冲突,又为何会对我如此防备?”
“回娘娘的话,太后虽然不管事,但是这些年在后宫中也是一人称大,您突然被册封,以后要掌管后宫所有事宜,太后不了解您,自然有所防备,而且太后善妒,不喜比她长得漂亮的女子,自从今天早上知dào
是您以后,便派了我来把原来的嬷嬷替了下去。”老嬷嬷连忙说道。
“为什么知dào
是我就派了你来?”裴韵皱眉,她与太后无冤无仇,太后出生如同人家,更不可能是裴家的政敌,这样防备自己是什么意思?
“娘娘您忘了,三年前您和夫人进宫面圣,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夫人貌美无双,太后妒忌地一个月没睡好觉,当时你已有了夫人地底子,三年后的今天,更是会出落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太后妒忌别人的美貌,虽然后宫之中也有娘娘比太后美丽,可身份却比不上,而您既有美貌又有身份,太后自然不会…不会让您称心如意。”老嬷嬷冷汗直流,她一辈子做过的亏心事不少,可是当着皇后的面揭穿太后地可笑阴谋,她真是心虚不已,生怕裴韵会把她送到太后身边揭穿她。
“就因为我美?”裴韵简直哭笑不得,这太后也太可笑了,容貌是父母给的,她嫉妒有什么用?难不成她要因此毁了自己的容貌?还是把她推下皇后的位置?
老嬷嬷不说话,有时候她也觉得太后地妒忌心和所作所为太可笑,她毕竟已经上了年纪,又不可能长生不老,妒忌别人有什么用?然而太后就是这样,别人长得太美,她就不舒服,也就不至于看到秦晴以后,一个月都辗转不眠。
“简直太可笑了,这太后是不是有病啊?”春儿瞪大了眼说道,听到老嬷嬷的话,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太后也太任性了,别人长的美,关她什么事啊?还派人监视她们家小姐。
“春儿,”宜春连忙捂住春儿地嘴,生怕他在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娘娘,这太后…”迎春也是哭笑不得,看着裴韵迷惑不解。
“哎…”裴韵揉了揉脖子,坐回喜床上,她就是脑洞开到地球那么大,也想不出这样奇葩的理由啊。
后宫这么大,就说凤倾尘地妃子们,比起太后美的人大有人在,她嫉妒的过来吗?累不累?
“迎春,把东西给嬷嬷吧,嬷嬷,收了我的东西,以后可就是我的人了,若是以后我发xiàn
你有任何不忠地举动,可不要怪本宫不留情面。”裴韵摆了摆手,看着老嬷嬷冷漠的说。
“是,老奴知dào
了,谢娘娘,谢娘娘…”老嬷嬷千恩万谢地接过迎春手中的盒子,连连磕头,激动地抱着盒子,生怕有人抢了去。
“下去吧,我累了。”裴韵皱着眉头说,这凤冠真是太重了…
——
大婚宴席一直持续到午时才散去,据说晚上还会有庆功宴,陛下会携皇后一起出席,众人都迫不及待的想看皇后真颜,究竟是怎样一个英姿飒爽,美丽无双地女子。
把三国使臣和皇子们地住宿问题交给了邱公公,凤倾尘半醉半醒的坐上龙辇,打算去见他的皇后娘娘了。
皇帝的大婚除了礼节繁多以外,跟平凡人成亲是没有区别地,可是由于裴韵地特殊,凤倾尘打破了历史以来的规矩,这大白天的就要进洞房了。
一双凤眼微微睁开一条细缝,看似就跟睡着了没什么两样,凤倾尘看着喜气洋洋,比平时热闹不少的皇宫,心里甜滋滋地,他终于把她娶回家了。
三年…他等地太久了…
想起裴韵地一颦一笑,凤倾尘的心就跟心里灌了蜜似地,再加上喝了不少酒,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睡了过去,在梦里,他看到了他期盼已久的人儿。
她的美,实在是让他…不愿意醒…
“陛下,”一个身影突然冲了出来,吓得跟在龙辇旁边的侍卫赶紧拔刀,以为是刺客。
“陛下,陛下,求你去看看我家娘娘吧,陛下…”琴玉泪眼朦胧地跪在龙辇前面,挡住他们的去路哭道。
“琴玉姑娘,没看到陛下睡着了吗?还敢在这里大喊大叫,惊扰了圣驾有你好kàn
的,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随行地太监看着琴玉不高兴的低声呵斥道,然后又看了一眼凤倾尘,生怕吵醒了他。
“刘公公,刘公公,求你了,我家娘娘病了,你就让陛下去看看吧。”琴玉连忙拉住刘公公哭道,趁机把袖子里地银票塞给了他。
刘公公心里一动,自然是知dào
琴玉的意思,他不动声色的收了银票,看着琴玉地脸色好了几分,“琴玉姑娘,今天是陛下大婚的日子,你看这…咱家也做不了主啊,要不,咱家派人去给贵妃娘娘找太医?”
“刘公公,”琴玉摇头,哭的肝肠寸断,“你也知dào
我家娘娘自陛下还是太子时就跟在了陛下身边,又是老爷的心尖尖,对陛下而言,是绝对重yào
的,而且…我家娘娘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刘公公,我家娘娘地治愈良方,就是陛下啊,若是今日娘娘见不到陛下,那…这样地日子,不是太晦气了吗?”
刘公公思虑,这闵贵妃地出身的确是比皇后高了那么一点,而且闵贵妃可是陛下第一个妃子,身份何其尊贵?他看了一眼凤倾尘,又忐忑不已,不说闵贵妃身份如何,这陛下自登基就没宠幸过任何一个妃子,而且今日还是陛下册封皇后,大婚之日,到别的妃子寝宫,这…
“刘公公,求求你了,我家娘娘怎么快不行了,若是陛下醒着,这人命关天的事,陛下也不会弃我家娘娘于不顾的啊。”琴玉哭着说道,连连磕头,叩到额头都淌血了。
看起来不像是假的,而且闵贵妃的确是对陛下爱慕不已,刘公公想着,点了点头,于是,凤倾尘地龙辇就这样改了方向,往琉月殿去了。
裴月儿从假山后面露出身子来,冷笑,“裴韵儿,你就等着成为天下人的笑话吧。”
闵玉琉沐浴出来,粉色锈荷花地肚兜衬地她的肌肤似玉如雪,外罩一层纱衣,若隐若现地曼妙身姿更是妙不可言,白色亵裤露出玲珑小脚,微微透着粉红色。她缓缓走向大床,躺上去,她闭上双眼,一想到待会凤倾尘会与她在这里成为正式地夫妻,美丽地脸庞瞬间就红了。
空气中传来悠悠地香气,她勾起一抹笑,这香名为夜夜醉,对女子来说,是极好地东西,可对男子来说,那就是亻崔忄青毒药。
今天以后,她一定会变成陛下最宠爱地女人,成为所有女人都嫉妒地,最幸福地女人…
“琴心,去看看琴玉来了没有,”心里又害pà
又期盼,她等了一会,见凤倾尘还没来,于是迫不及待地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是,娘娘,”门外地琴心连忙回答,跑去殿门口,正好kàn
见凤倾尘靠在龙辇上,缓缓朝琉月殿而来,她欣喜,又跑回去给闵玉琉报信。
“娘娘,娘娘,陛下来了…”
闵玉琉惊喜地坐了起来,看着门口期待又紧张。
他来了,她就知dào
,他一定是在乎自己的…
“停,把陛下扶进去吧,小心一点,”见到了琉月殿,琴玉连忙做了个停地手势,对着随行地太监说道。
“不叫醒陛下吗?”刘公公一愣,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陛下今日喝了不少酒,娘娘只要见到了陛下就会好些,还是不要惊醒陛下了。”琴玉摇了摇头贴心的说道。
刘公公一想也是,招呼人把凤倾尘扶了下来,正在睡梦中的凤倾尘半梦半醒被扶起,只是微微皱可下眉头,他潜意识地以为到了凤栖宫,所以也没有反抗,一想到那心心念念地人儿,就任由他们架着自己走进了琉月殿。
“慢慢地,把陛下放到床上吧。”琴玉递给琴心一个眼神,对着太监们说道。
闵玉琉接到琴心地暗示,忙用被子盖住自己,闭上眼装作睡着的样子,心却砰砰直跳。
太监们可不敢去看皇帝的女人,把凤倾尘放到了床上就赶紧出去了。
“公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随行地侍卫长犹豫地看着刘公公问。
“有什么不好的,就待一会,等闵贵妃得病稍稍好点我们就带陛下回去,总不能见闵贵妃死掉吧。”刘公公翻了个白眼说,重yào
的不是闵玉琉如何,而是琴玉塞给他的银票,他刚才偷偷瞄了一眼,可都是一千两地面吧,捏起来可是不少。
琉月殿里,听着宫女们把门关上了,闵玉琉这才睁开双眼,她转过头,看着凤倾尘风华绝代,无与伦比地俊美侧脸,心突然就停了一拍,虽然有些疑惑他为什么睡着了,但这无疑是让她更自由一些。她侧过身躺在他身边,贪念的看着凤倾尘,伸出手,忐忑的抚摸上他的俊颜。
她爱他爱了九年,从她十一岁那年见到他起,她就发誓非他不嫁,而她也成功的家给了他,哪怕只是一个侧妃之位,就是妾,她也愿意。而她爱的男人,现在就躺在她的身边,他的正妻,如今在喜房里等着…
闵玉琉觉得很解气,这六年来的幽怨通通化为乌有,青葱般得的手指轻轻划过那厚薄适中,性感的唇瓣,闵玉琉咽了咽口水,不得不承认,凤倾尘比女子还要美,比男子更俊。她微微凑上去,闭上眼想要吻他,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了,
“小韵儿…”凤倾尘突然喊到,令闵玉琉身子都像是被冰给冻结了,她睁开眼看着凤倾尘,只觉得心都快碎了,他在叫谁?小韵儿?是皇后吗?皇后不就是叫裴韵?不…难道他真的爱上了她。闵玉琉泪流直下,看着面前的男人,心痛到无以复加,不是说心坚如铁,怎么会爱上别人…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看着凤倾尘地呼吸突然厚重起来,她欣喜,熏香起了效果,不管他爱谁,他都是自己的,今天,自己一定要成为他的第一个女人,她决绝地闭上眼,再次朝着凤倾尘吻去。
手腕突然一紧,她猛地睁开双眼,惊慌失措的美丽脸庞落在凤倾尘如星空般地深邃的眸子里。
“陛,陛下,你醒了…”她掩去自己地惊慌,温柔的看着凤倾尘紧张的说道。
“…”凤倾尘眸光冷冽,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一睁眼就到了闵玉琉的寝宫,若不是闻到了不一样地味道惊醒,他恐怕还在梦里跟他的小韵儿耳磨斯鬓,要看就跟裴韵到了最后一步,睁开眼却看到闵玉琉吻过来地脸,他有一瞬间恶心到了极点,差点就要把从宴席上吃的东西全数吐了出来。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凤倾尘甩开她的手臂,翻身起来冷漠的说道,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杀意。
没错,他简直想杀人,他跟小韵儿地大婚竟然还有人敢耍这种手段,若是让小韵儿知dào
了,那…那后果会是怎样?裴韵儿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暂不能实现她的愿望,可是他能做到的,就是为她保留自己干净的身心。
这个闵玉琉,好得很…
因为凤倾尘毫不留情地甩开了她,闵玉琉咚地撞在了靠着床的墙壁上,痛得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陛下…”
“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这么做的?”凤倾尘转身冷漠的看着她问道。
“臣妾,臣妾实在是太想陛下,陛下,玉琉跟了你六年,六年了,陛下只来过琉月殿三次,玉琉对陛下思念成疾,实在是…太想陛下了。”闵玉琉被他震慑地心一紧,又怕错过今日地好时机,连忙对他道明了自己的心意,希望他看在自己如此痴心与他的面子上,垂怜他…
哪怕,哪怕不能,凭着熏香,也要把他留下…
凤倾尘凤眸一眯,冷冽如杀神,他大手一挥,用内力震碎了那点着熏香地香炉。
“啊…”闵玉琉被吓地尖叫,守在外面地琴玉和琴心立马冲了进来,看到凤倾尘冷漠的站在那里,满脸杀意,吓得立马跪下。
“来人,把闵贵妃给我打入冷宫,终生不得出来。”凤倾尘冷冷的说道,挥袖就要离开。
他得赶快去看他的小韵儿,以表自己地衷心。
“不要,不要,陛下,我错了,我错了陛下…”闵玉琉顿时觉得天崩地裂,不顾狼狈地朝凤倾尘追去,却在门口被冲进来的侍卫架住。
“不要碰我家娘娘,滚开滚开…”琴玉冲上来,用慌忙之中扯下来的床单裹住闵玉琉春光外泄地曼妙身姿,然后捶打着侍卫们。
闵玉琉突然惊觉,尖叫着抱住自己的身子。
“闵贵妃德行不一,立即给我打入冷宫,”凤倾尘走到龙辇前冷冷的说道,然后看向早就害pà
地瘫软在地上的刘公公,“朕待会在收拾你。”
说罢,凤倾尘提起内功,脚下生风快速的朝凤栖宫飞去。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刘公公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坐在地上喃喃的说道,手里一直抓着地银票突然散落,被风吹的到处都是。
“娘娘…”琴玉泪流满面的抱住失魂一般的闵玉琉叫道。
刘公公一听到琴玉的声音,立马惊醒过来,爬起来跑过去揪着琴玉地头发便是巴掌,“你这个小贱人,敢害我,咱家打死你,打死你。”
“放开她,”闵玉琉眨了眨眼,回过神来看着琴玉地和刘公公,愣了好一会才大声呵斥到,刘公公却还是没有停手,气的闵玉琉浑身发颤,“放开她,我命令你放开她。”
“命令我,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到冷宫去做你得春秋大梦吧。”刘公公毫不客气朝着她呸了一声,黄色地口痰就这样粘在了闵玉琉披着地床单上。
若不是只有床单护体,闵玉琉简直想把床单扔的远远的,可听到刘公公的话,还是忍不住尖叫哭泣,“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见陛下,你这一辈子都冯想,”刘公公继xù
泼着冷水,甩开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琴玉,“把她给我送到冷宫去。”
——
“小…娘娘,有人说,陛下去了琉月殿,闵贵妃那里。”迎春急冲冲地走进裴韵地寝宫,愤愤不平地说道,这陛下是想干嘛,哪怕只是和她家小姐有契约关系,也不该如此过分吧?
“什么?陛下去了什么劳什子贵妃那里?”宜春正要张嘴,春儿立马就受不了的尖叫起来。
“迎春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宜春担忧地看了一眼裴韵,又看着迎春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dào
,现在皇宫里都传遍了,”迎春摇了摇头担心的说,看着裴韵,却只是见她惊讶了一下,在没有任何表示,“小姐,你怎么也不着急,这样的事,以后皇宫里的人谁还把你放在眼里啊…”
“急什么,他不来关我什么事,反正是假夫妻。”裴韵笑了笑,毫不在乎的说,可心里那微微的苦涩,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为何!
“假夫妻?”宜春和春儿惊讶的叫道,不可思议的看着裴韵。
“你们两个是要让所有人都知dào
吗?”裴韵无语的看着两人说道。
“谁说我们是假夫妻了,小韵儿,我们可是拜了天地地,”凤倾尘地声音传来,裴韵迎春他们看过去,凤倾尘依旧还是那身龙袍,大步地走了进来。
“站住…”裴韵笑着说道,却硬生生的止住了凤倾尘的脚步。
“小韵儿你听我解释,”凤倾尘着急的说道,他怎么听不出来裴韵口气中的冷意?
“解释?解释什么?”裴韵看着他疑惑地问道,“你我本来就是契约关系,你管不了我我也管不了你,何必有这多余解释?而且闵贵妃可是你的第一个女人,跟了你这么久,你对她怜惜我也可以理解地,人之常情嘛。”
“小韵儿,你吃醋了?”凤倾尘一愣,随即笑道。
其实不光凤倾尘听出来了裴韵口气中淡淡的醋味,就连迎春,宜春她们都听出来了,只有裴韵还没有发觉。
“谁吃醋了,”裴韵微微红了脸,瞪着凤倾尘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凤倾尘欣喜地对着迎春她们说道,大步往裴韵走了过去。
“让你站住,”裴韵心头一紧,站起来呵斥道,心中的委屈让她红了双眼。
她为他保住江山,虽然是假夫妻,可是他竟然在婚礼这天去了小妾地房里,这简直是在打她的耳光给天下人看,她怎么能不委屈。
见迎春她们待着不走,又见裴韵对他如此排斥,凤倾尘急了,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走过去抱住她,“小韵儿,真的不是你听到额那样,你相信我,是她…”
听着凤倾尘把过程解释了一遍,裴韵心里这才好受一些,迎春她们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出去了,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裴韵微微抱赫,瞪了一眼凤倾尘。
“小韵儿,我的心只属于你,”凤倾尘心里甜蜜地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口说道,伸手要去揭开她的流苏。
裴韵连忙别过头去,她也知dào
自己现在的模样,怎么能让他误会笑话自己?
“小韵儿,三年未见,让我看看吧。”凤倾尘心头一紧,连忙祈求的说道。
裴韵一愣,想着也是,咬了咬牙点头。凤倾尘大喜,颤抖着伸出手拨开她脸前地流苏。
什么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凤倾尘只觉得用这些词语来形容裴韵是远远不够的,她美的好像天上一朵云彩,梦幻不真实,他想抓紧她,却又怕她消失不见,随风而去。
“小韵儿,你真美…”
裴韵脸红,瞪了一眼他,心中竟然泛起了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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