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开云走远,东方弃也连忙加快脚步跟上。

“我大师兄他真的没有想过利用我吗?毕竟我那么笨,可我大师兄那么聪明。”

“啊?”齐开云挠挠头,眼神中充满了十二分的遗憾,他实在想不通,这么一个怯懦又摇摆不定,骨子里更是自卑到极点的人,究竟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

不过相反来说,如果这个小子真的一点亮点都没有,也就没有被林东候关照的可能,思来想去也只是觉得二人是亲族血脉的原因,林东候才特意关照。

“就是我大师兄,在我小的时候,他总是特别关照我,可我并没有能值得他关照的理由,和计计博、林风他们相比我太普通了。”东方弃的头再一次低了下去,他的自卑不仅仅来自于灭门的阴影,更多的是那种内心渴望与自身能力的不对等。

当初刚入普通宗的时候,大师兄就总是刻意的关照自己,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可同时又很不安心,因为这一切都没有理由。

他是个未曾入门的弟子,和大师兄则是一到万法仙门就成为了真传弟子,还是天才般的剑修。

厌恶大师兄的所作所为,可同样又仰望着大师兄的背影,他才会如此纠结,想学大师兄的剑,可终究是做不到。

“你有没有想过,很多事都是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的,仅仅就是性情如此,在我看来,林东候也是为性情中人,他可以陌路人冷血无情,他同样也可以对亲人关怀备至,这一点我不及他。”齐开云仰头叹道。

“性情中人?”东方弃怯懦的眼神中再次出现了些许疑惑。

“世人对他的误会太深,以至于他无从解释,你真的有了解过你这位大师兄吗?他所背负你又都知道,你要知道,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直接说出口,所以我才讨厌和你这样的蠢才说话。”齐开云话语突然变得冷漠,沉默片刻,又接着开口说道:“如果他对你的好,你都非要找一个理由的话,那可能你是他弟弟吧,你们的身世我都有所了解,林东候的母亲可也是上三天东方家的人呢,和你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许是出自于同一家族。”

“我父亲?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东方弃警惕地看向齐开云,一只手摸住了腰间的剑。

“别总是大惊小怪的!我曾是齐国皇族的人,要查一些陈年往事,也并不是太难。”齐开云坦然说道。

继续向前走去,东方弃不再发问,齐开云也默而不语。

穿过禁地之中漫长的遗迹废墟,三人来到了一处如同角斗场的石壁遗迹,巨大的密黑石碑从上到下层层排列,一直到下方的正中才出现空旷,与其他地区相比,这里的光线似乎充足了不少,朦胧的雾气也消散了许多。

东方弃一直回想着齐开云的话,难不成他一直以来所认为的都是错的?

他的确不曾去了解过大师兄所面对的,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大师兄始终都是一副笑呵呵的,后来才是少有的发狠,但哪怕是这样,在万剑山被大师兄杀掉的那些枯梧山同门又该如何……

没有谁会一直都是对的,是人就会犯错,犯错就需要承担后果,可是想让一个人承担后果之前,你得先有那个资格。

看着东方弃眉头紧皱,齐开云也只是随意猜到,这小子的心思很容易猜,无非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让他产生了动摇,可他多半也因为一些事无法真正释怀,所以才会显得纠结。

不过也是,换个普通人来,信任三番两次的被林东候打破,怕是早就万分戒备,问题就在于,之前的局面是林东候无法对他说出真相。

以魔心代本心,从而钓出心魔来,确实是赌性太大,可如果换自己了,多半也是会如此赌上一局。

“不过那东西真的是心魔吗?会不会是在林东侯诞生之前就已经出现的某些存在?”齐开云伸手抚摸面前的黑色石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时代遗留下来的,但上面的文字他却是可以理解。

伸手抚去石碑之上的灰尘,可灰尘又在空气之中凝固,仿佛未曾动过一般。

对于禁地,这片奇怪的空间之中,这种现象也是习以为常。

齐开云朝石碑上看去,眼前的内容却是让他瞳孔一颤,旋即迅速出手将石碑上的内容抹去,神色再次回归平常。

“心魔,这种东西不是应该因为大师兄的内心才诞生的吗?怎么可能,在大师兄之前存在?”东方弃走到齐开云身后,完全无心去看石碑上的内容,只想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个清楚。

“很抱歉啊,这件事我无法给你一个答案,只是林东侯将他称为心魔,我姑且当他是吧!”齐开云站起身,驻足原地。

他已经在石碑之上看到了他,足够感兴趣的东西,其他的东西,都多余了,不过也还是可以看一看的。

还真是意外之喜,齐开云继续向前走去,至于他在刚才的石碑上究竟看到了什么,就是迅速抹去,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无从知晓,只有玉如霜注意到了齐开云的这个举动。

玉如霜也尝试抹去石碑上的内容,但在真元与石碑接触之后,却消失的无影无踪,石碑之上的内容依旧存在。

可刚才齐开云明明就做到?

“你怎么做到的?”玉如霜靠近齐开云,眼神十分认真。

齐开云也不回答,只是浅浅一笑,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秦林也是继续看着石碑上的内容,这些石碑的内容描述的都是一些不曾听闻过的事,或许是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

东方弃来到秦木身旁,打量了一眼,还是开口说道:“我在中三天遇到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他叫秦林。”

“哦,我早知道了,听齐开云说过。”秦木缓缓起身,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那你也知道,玉如霜不是我师姐了?”东方弃继续问道。

秦木转头走向身旁的另一块石碑,再一次蹲下身去,口中随意答道:“刚遇到的时候我确实没分清,还是听了齐王爷的解释,我才知道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事,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这么认为,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只不过偶然遇上罢了,没必要去深究。

“你就没有猜测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阴谋?”

“嗯,有…没有,又能怎样,至少在我见到那个叫秦林的之前,他和我也不过是个陌生人。”秦木看了东方弃一眼,也不再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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