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秘境之内。

梅笙与瓦麻子正在与儒道先师拼杀。

“师父,我可以用那招!”瓦麻子开口道。

“不许,我相信孔令七,坚持下去。”梅笙自然知道瓦麻子所说的是弥天大誓。

但那种方法,完全就是一种欺天之法,如果瓦儿发下某种誓言去和天道换取力量,那样反而是自断了未来。

等价交换,看似公平,却又不完全公平,瓦儿唯一能拿来换的,或许就只有她的剑道之路了。

作为师父,她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二人不断躲闪,山崖不断被儒道先师的拳头轰碎。

此时她已经确定这个儒道先师就是疯了,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疯狂。

哪怕是直接交手,以这样的境界,也可以很快解决掉她们,但儒道先师更多的却是疯狂。

又是一拳轰下,儒道先师却是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拳头,愣愣向远处看去,又有人闯进来了,还不止一个。

儒道先师浑浊的瞳孔之中再一次恢复了一丝清澈,飞速朝刚才观望的方向而去。

梅笙与瓦麻子也是立在原地,她们也不知道此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而刚刚进入儒道秘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子山首席吴衡与新晋真传司徒言。

“师弟,师父他们应该就在这了,命石有反应。”吴衡开口道。

“嗯,我知道,得谨慎一些,如果是师父他们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我们就更是没有办法了。”司徒言朝高处掠去。

“先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吧,这种秘境可能会被传送到不同的地方。”

与他们一同踏入秘境的不只有天门山和天子山的弟子,诸国的门派基本上都来了,甚至已经有了传言,说是飞升之路会在吴国开启,天下修士都有向吴国聚拢的迹象。

这一次来的人甚至比上次天下大比更多,不过也有不少势力还未到场,比如齐国的万法仙门和晋国的青玄山道门就一直没有动静。

“那就先上去看看!”吴衡再次开口,飞速朝山崖上掠去。

没等二人登上山顶,就直接被一老人拦住,“尔等为何读书?”

司徒言与吴衡突然停下,朝老人看去,明明是第一次见,却总感觉有些眼熟。

二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看着老人,突然吴衡开口道:“你觉不觉得他有些长得像画像上的儒家祖师?”

司徒言打量一二,缓缓开口,“是有点,但也不是特别像吧?”

“在下青藤书院吴衡,不知前辈是?”

“我已不记得自己姓名,只问你们一句,为何读书?”

“定国安邦,造福万民,此乃我读书之愿!”吴衡对着老者一拱手。

“你呢?”老者再次看向司徒言。

“在下司徒言,同是儒家弟子,学此道,是为变强,充盈自身!”司徒言也是一拱手。

“你倒是实诚!”儒道先师微微一笑。

儒道即将凋零,非是人之错,而是天道之错。

后天之道,已经在为先天之道献祭,之前看到的后人,虽有境界,却已经没有了更远的未来,与死人无疑。

如今再次看到两位资质极佳的儒道后辈,拥有着更远的未来,他的心中也生出了一丝希望。

“你二人虽我参悟儒道本源,时间已经不多了,儒道是我,我就是儒道本身!”

二人都稍稍有些迟疑,却看眼前的老人也并不像妖邪,只不过那一身的肌肉,很难让人相信他与儒道有关,既无书卷之气,也无趣÷阁墨之意。

如果让张天霸看到这幅景象,他也只会发出呵呵两字,对他们就是要诛杀殆尽,换两个不同的人就是要传道。

虽然感觉有些怪怪的,但二人还是同意了。

瓦麻子与梅笙也逃回了张天霸与孔令七身旁。

“得带他们逃远一点。”梅笙蹲下身将正在凝神修炼的孔令七背起。

瓦麻子则是背起张天霸。

孔令七睁开眼,“梅宗主,你们回来,我们安全了吗?”

“还不清楚,你们儒家的先师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了,突然停止了追杀!咱们得乘机跑远一点,张天霸这小子还没醒?”

“嗯,他可能伤的很重,但我身上也没带什么疗伤的东西。”

“走吧,先逃远一些,我们一时半会看来是无法离开这。”

就在梅笙话语刚落,整片空间就是一阵震荡,两道光柱在秘境中心升起,四人被一同送出了秘境。

张天霸也在这一瞬间回归了身体。

他与瓦麻子依旧在宝峰湖中样的小舟上,就这么静静地在原地,身上的伤势越消失,好似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好像不疼啊。”张天霸从瓦麻子的双膝上就头移开,“原来不会死啊,早知道,我就勇一点了。”

“你一直都很勇敢。”瓦麻子开口道,话语中依旧听不出情绪。

对于这种鼓励,张天霸也就默认了。

其实他说的勇可能和勇敢并没什么关系。

张天霸愣愣盯着瓦麻子的脸,皎洁的月光轻轻洒下,玉色的流光在湖中并不流淌,反而静的出奇。

他好像亲上去,但他还是有些犹豫,他不知道瓦麻子会是何种反应。

直到瓦麻子的双唇应到了他的嘴唇上,他才一阵僵直,直直倒向了后方的湖水。

接触湖水的瞬间,张天霸短路的大脑再次恢复了运行,猛然冒出湖面。

“为什么突然亲我?”张天霸对着小舟中的瓦麻子问道。

“我以为你想。”瓦麻子看向水中的张天霸。

张天霸缓缓爬上船去,看了一眼身后的巨大光圈,又看了一眼瓦麻子,“你果然会读心术吧?”

一般这种玄幻世界里的木头女孩都会又类似读心术的功能,瓦麻子不会也有吧?

“没有哦。”瓦麻子摇摇头,不在理会张天霸,而是自顾自地拿出一根糖葫芦开始吃。

张天霸瘫坐在小舟之中,看着瓦麻子。

瓦麻子咬下一颗糖葫芦后,将手中的糖葫芦串递给张天霸,“你要尝尝吗?但只能吃一颗。”

张天霸微微一笑,咬下一颗糖葫芦。

这个面无表情的姑娘,他实在琢磨不透,不过今晚的月光似乎比糖葫芦更甜。

岸边的游舫前,孔令七和梅笙正站在原地,这一幕自然是被他们看在了眼里。

孔令七内心也是一阵躁动,现在正是好机会,要不要乘机向梅姑娘袒露心意。

说!

不行,要是梅姑娘不喜欢我,那以后再见面岂不是很尴尬。

但是这机会又很难得,气氛已经到了。

正在孔令七纠结之时,梅笙开口道:“那个光圈的范围好像缩小了。”

“嗯,的确。如果累了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孔令七下意识脱口而出。

“嗯,先回去吧!”梅笙转身离去。

孔令七为什么不开口,他不喜欢我吗?是我不够漂亮吗?还是他对女色没兴趣。

死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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