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如银盘,今晚学院的星空,显得比以往更加地明亮。

大虎兄弟在被雷轻云打伤之后,回去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跟应云天说了一遍。

“废物,你俩真是废物,成天就知道围着小姐转。”

学院的贵宾行寝楼内,一间标有剑尊行寝门牌的屋里,应云天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

而在他眼前,跪着两人,这两人正是白天跟俞青和雷轻云发生矛盾的大虎兄弟二人。

应云天骂完,见二人不敢抬头,也不敢发出声音,看起来颇有紧张之色。

应云天沉吟了片刻,道:“看来,中州剑学子之中,真有高手,也罢”,说到此处,有看了看二人,接着道:“你们就此回南城,回去之后,叫应齐来中州学院见我。”

闻言,二人低着头面面相觑了小一片刻,他们很清楚,言下之意,城主明显是觉得他二人的实力太差。

但毕竟这话是城主应云天说的,如同命令,他们不敢不去尊从。

二人点头道:“是”,脸上却充满着不情之情。

……

每当万物沉寂之时,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孕育。

明亮的星空之下,夜风微微扫过修炼场,那风行得很低,将白天掉落下来的树叶扫得七零八乱。

俞青那微暗的身形在夜色之下熟练地武动,这是夜练,缓缓地,一套拳脚渐渐接近尾声,他慢慢将方才释放的元气归田。

呼~

呼出一口热气,喃喃道:“想不到,当年父亲教的这套功法,我连续坚持修炼了三年,最后一式还是未能参透。”

忽然,随着一阵冷风极速吹过,不远处诧时出现了一道身影,从身高与模样上看,明显是一位中年男子。

夜色有些模糊,俞青不能瞬间辩出此是何人,二人相持了小一片刻,只听男子道:“果然是俞枫之后,夜练的习惯一如你父啊!。”话音一落,便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俞青闻言,心里微怔了一下,这声音很熟悉,是应云天那老贼,那句“都不怕死是吧,那我就成全你们俞家。”顿时从俞青的脑海之中浮现了出来。

“小孩子真是调皮,我找了你三年,没想到你进了剑道学院,要不是大虎说起,我都不知道我那过世的师弟之子,竟在中州求学。”应云天道,语气颇为缓和。

而俞青完全不去理会他的言语,则是站在原地,拳头握得很紧,指甲似乎都快插入手心之中。

元气渐渐从丹田之处涌了出来,直逼得全身四肢的筋脉血管瞬间膨胀。

“狗贼,拿命来。”随着喊声,那一道几乎用尽三年的所修之气,结出的光圈,在此时打向了应云天。

可应云天是何等人物,堂堂四段剑尊之衔,一城之主,一个刚刚初生剑士的人又怎会伤得了他?

那在夜色之中发着微芒的光圈,向应云天击来之时,他似乎连看都不看一眼。

砰的一声,那光圈被应云天的一个反手就给击得消失不见,它也未对应云天造成任何的伤害。

接着,应云天手一收,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仅凭练了三年就想伤我?真是天真,一如当年咬我那般。”

随后,应云天走近,一时间倒是觉得这少年长得很快,三年时间竟还差一点就身高和自己平齐。

望着满面愤怒的俞青,道:“如何?想报仇?”

面对一个杀父仇人的问题,俞青自然不会去做任何回答,心中恨,恨应云天,也恨自己,这三年来,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报仇,报仇,可仇人近在咫尺之时,却也未能报得此仇。

想起父兄被害之时的惨状,心里那般钻心之痛又涌了出来,可又能如何,他打不过应云天,也没能杀了他,一阵悲痛与愤怒的碰撞之下,狠狠地紧握双拳。

在此时,有淡淡元气环绕的右拳向着应云天胸口之处打去,砰的一声闷响,俞青明显能感觉得到这一拳很实,也很重。

而应云天则是对俞青几乎没有任何防备,这一拳,让得他瞬间倒退了好几步。

如此,脸色一变,他又重新走了过来,向着俞青道:“不错,有点力气,我也不跟你在这猫戏耗子了。”说着,一把狠狠地抓住了俞青,又道:“你不是想报仇么,我就偏让你报不了仇,这辈子你都报不了了。”

说着,俞青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击之时,只听得嘎吱一响,骨头断裂一般的疼痛瞬间漫布全身。

俞青脸上的疼痛之色越来越重,痛苦不堪地问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听应云天冷笑一声,道:“你不是想报仇么,今晚我就废了你的剑道之脉,从此,你与废人无异,倒不是我怕你找我报仇才行此下作。”话语顿了顿,又接着道:“而是为了雪儿往后在学院的求学生涯不受任何打扰。”

说完,砰的一声,应云天又向俞青的后颈之处狠狠地劈了一掌,这才将俞青松开了手。本来被废了脉的俞青就已经疼痛不堪,再受这么一掌,更是几近晕了过去。

被松开了手直接就滩倒了下去,那疼痛之感不但没有减去半分,反而却只觉越来越盛,到得片刻,痛得实在忍受不住,便晕了过去。

在意识完全失去前的一刻,似乎迷糊间见的远处有一团黑雾般的人影向着修炼场处飞来,之后便是再也不知场中发生了何事。

……

那团黑影很快,便停留在了已经昏了过去的俞青身旁,但他并未立马就去扶起俞青,而是背对着应云天,立在了当地。

应云天看了片刻,完全不识此人的背影,但那人所使的幻影之术,不就是当年南城带走俞家老小的那人么?。

正了正色,话语颇带狂意的道:“正好,那晚南城的漏网之鱼,尽数到齐,今晚,我便一起将你们解决了便是,免得再有更多人知道我的事情。”

这时,那人将身转了过去,跟应云天正面相对,应云天正欲一观其容,却不料,那人用黑色面纱将脸遮了起来。

随即,未等应云天开口,也未能做动手的准备,只见得那老人从怀里摸出一块正方形的金块,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一般。随即,将牌半举,展示给应云天看了一下,很快,又放回了怀中。

即便展示的时间很短,但应云天已经看清了此物,顿时哑口结舌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七段剑王!”

应云天没有再说下去,而那被面纱遮挡之下的那人却道:“算你还识相,这位少年今晚我必须带走,至于你杀了他的父兄,和今晚废了他的道脉之事,我不想插手。”话语低沉,这其中一字一句间,对于带走俞青之事皆没有丝毫询问之意,反而却听起来却是强势无比。

随后,也不等应云天作声,那人便带着俞青离开了场中;一阵黑雾般地向着场的半空飞去,顿时带起了一阵冷风。

而此时,场中只剩得应云天一人,反应过来之时,已再见不得那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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