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谢谢你!”

贺岩任星辰握着他的手指玩,突然认真无比跟梨花说了这么一句话。

梨花被他谢得莫名其妙。

贺岩就拥着她:“没有娶你,就不会有星驰星辰,我也不会觉得日子有奔头了,我有时候觉得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都是因为娶了你。”

“说啥傻话?”

梨花拿手抚上他的脸庞:“我嫁给你,日子才有奔头了呢,贺岩哥,你说反了。”

“傻媳妇儿……”

窗外传来守岁的爆炮声,白展鹏和梅花玩得太兴奋了,还特意等着辞旧迎新的时候,拿出外公韩老从省城带来的烟花放。

烟花的引线点燃,在夜空中绽放,一下照亮了整个贺家宅子,将白苏屋里的煤油灯衬得黯淡无光。

在这个辞旧迎新的时刻,秦炎越取出一个红包塞给白苏。

“媳妇儿,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是这么说,白苏还是踮起脚尖在某人脸上贴了贴。

秦同志觉得这是一种召唤,钳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收紧。

“你别闹,我有东西要给你。”

白苏推开他,将枕头下新织好的毛衣取出来:“秦同志,我知道贺岩和梨花孝敬你,送了你织针机织的毛衣,但是作为你的妻子,我觉得还是应该送你一件温暖牌的毛衣。”

“这是我亲手织的,你穿来看看,要是大小不合适,我回头再改改。”

白苏豪情万丈,想趁着年前织几件毛衣,不但替秦同志织,还要替她哥嫂和展鹏各织一件。

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年前要薰腊肉灌腊肠做米花糖,还要帮着她嫂子为迎接韩老的到来做准备,忙来忙去,她只抽空织了一件给秦炎越同志的毛衣。

贺岩和梨花回来,也送了铺子用针织机织的毛衣给她哥嫂和展鹏,白苏就将继续织毛衣的事儿搁下来,因为她现在跟秦同志结婚了,在和平大队过完年还得回县城。

县委那些同志,应该是要上门来拜年的,到时候女主人不在,说不过去。

白苏拿出毛衣的时候,秦炎越眼睛亮了。

他不缺衣服穿,贺岩和梨花也孝敬了他几件过年穿的衣服,但是他媳妇儿亲手织的又不一样。

“我坐着呢,小苏同志。”

这还是秦同志吗?

看着一脸期盼的秦炎越,还将一双手举高,让她替他穿毛衣,白苏差点笑了。

毛衣都织了,白苏也不介意满足某位男同志,拿起毛衣就往他脖子上套。

白衣帮他穿毛衣,秦同志的一双手却不老实,落在她腰上捏了捏。

“别闹,我看看合不合身。”

白苏将毛衣套进他的脑袋,往下拉,还让秦炎越站起身来。

不愧是贴身量过尺寸的,她织的毛衣刚好合身,秦同志穿灰色的毛衣很好看,显得气质儒雅。

“有没有哪里紧?我再改几针。”

“不用改了!”

秦同志很满意,举起双手:“媳妇儿,你帮我将毛衣脱下来,我留着等县委的同志们来拜年穿。”

听了秦同志的话,白苏扑哧一声笑了。

她已经能想象得到,到时候赵铭会用幽怨的眼神,像个大怨种一样,在一旁看着她家男人。

“好,好,我帮你脱!”

白苏扯着毛衣脱下来的时候,秦同志手再次钳上了她的腰腹,并且顺势将她往后一带。

等白苏手脚忙乱替他将衣服脱下来,已经连人带毛衣滚在他身上。

秦同志将被子往她身上一搭,搂着她钻进被窝:“媳妇儿,时候不早了……”

桂花跟着白苏回和平大队了,钱弘毅不能去凑热闹,觉得这个年过得没滋没味。

好在,很快到了大年初二。

一大早的,钱弘毅穿上钱主任帮他在梨花铺子里买的灰色白领毛衣,在镜子前摆弄着。

钱弘阳捡了半挂哑炮回来:“哥,你说我这哑炮在火上烤烤,还能不能响?”

“钱弘阳,你想烧家吧?真是个傻蛋。”

钱弘毅一脸嫌弃。

钱弘阳表示很伤心:“哥,你变了,你去年还陪我玩哑炮。”

钱主任拿着报纸在看,这会儿还早,没人上门拜年。

听到他哥俩这话,不禁笑着摇头:“弘毅,将棉衣穿上,天气这么冷,别回头冻出病来。”

“爷爷,你有没有觉得我穿上梨花姐铺子里针织机织的这款毛衣,快赶上秦叔了?”

钱弘毅冲钱主任道:“我身体倍儿棒,这样穿不冷。”

“我想一会儿去县委大院那儿看看,秦叔他们去和平大队过年回来了没?”

钱嘉佑刚洗完碗从灶房出来,听到大儿子要穿个毛衣出门,他简直啼笑皆非。

“别折腾,桂花舅舅回来了,你白婶子秦叔要是回县城,会过来给你爷爷拜年。”

钱弘毅摇头,坚持道:“不行,我觉得还是得先上门给婶子拜个年。”

钱嘉佑被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钱弘毅非要第一时间去给他妹子拜年?

看他爸一副弄不清楚的样子,钱弘毅同情道:“爸,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人太迟钝了,难怪会变为我秦叔的手下败将。”

“如果等我婶子来拜年,那就是他和桂花舅舅作为晚辈,上门给爷爷拜年。”

钱弘毅说得头头是道:“我先登门拜年,那又不一样了,是作为女婿给丈母娘拜年。”

“我婶子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过了一个年,钱弘毅觉得自己十八岁了,已经长成一个男子汉。

他婶子嫁了秦叔,桂花现在是秦叔的女儿。

自己家的条件在县城还算可以,去了京城就不算什么。

到了京城上大学,桂花身边会有很多优秀的人围着她转,他得先下手为强。

跟学习一样,钱弘毅对自己心仪的女孩,也是十分有规划的。

他觉得趁着过年,在婶子面前过个明面最保险。

钱弘毅想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桂花面前,他觉得穿上棉衣太臃肿,穿针织衫毛衣人显帅气。

“爸,我去给丈母娘拜年了!”

钱弘毅拉开门,门口站着先一步跑下车来敲门的白展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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