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阵,赌阵。这叫问阵名,却也是一想传统。若是连阵名都不知,自然也就是不知道这个阵是怎么回事,自然也就没得可破的路数。
当然,就算是知道了阵名,能不能破,那也是另外一回事。
而此时,李民虽然不知道这个叫阵问名摆下马威的规矩。可李民手下众将,却都是这方面的行家,当即人人大怒。这也太藐他们了。只不过,碍于李民在前主事,却也谁也不好开口乱说。毕竟家有千口,主事一人。
好在,李民素来务实,除了有目的的唬人之外,从来不不懂装懂。更没有什么掉面字,放不开的心理羁绊。他不动这曹淼喝问这问名的规矩,可李民却是看出这曹淼举止的意图,更看出了手下众将的不满。
李民当即微微一笑,根本不理会曹淼的叫嚣,举止大气的说道:“那曹淼不过一宋朝凡夫,值不得本尊与其喉辩。那位卿家愿为本尊出力,与其言谈。”
确实,李民如今不管怎么说,那可也是自立一国的国主了,能亲自领着众人御驾亲征,已是莫大荣耀了。哪能随随便便的就与一个敌军将领对话,那实在是没身份了。/
李民此言一出,林冲,朱武等,全都齐刷刷的上前半步应道:“臣愿为我主分忧。”
李民一看微微一喜,随即让神机军师朱武,上前与那曹淼过话。
虽说,如今李民身边的这老几位,几乎都保证自己懂得一些阵法。能破敌军大阵,可相对别人来说,李民还是对神机军师朱武,更是信任一些。毕竟布阵乃是朱武的强项,那林冲。就算会布阵,识阵,其强项毕竟还在练兵上面。而且,朱武的智慧,也是李民这边,数一数二的。朱武上前,李民放心。
这朱武也不愧李民信任,随即纵马上前,高声喝道:“尔等无名之辈,岂配我主应声。某共和国参谋部总长朱武。尔有何言,均可与某说之!”
曹淼一听,气的不行。这老头一百多岁,凭生都在自家府里面修炼。现在都成老祖宗了,谁敢跟他这般说话。可随让他一直修炼。只想着与他爷爷天界再见。外人哪里知道他去。
曹淼气得不行,可凭生没骂过人,也没与人吵过架,根本不会还嘴。最终也只能忍住气,高声喝道:“竖子!休要张狂!可识得本王阵法否!”
本王。朱武还真不知道老曹家有这么一位王爷。没办法,这位王爷册封的年头太早了。不过。就算朱武听说过,朱武也不会待见,朱武如今,那可是共和国的参谋总长。那可是跟大宋老赵家不搭边地。
朱武当即轻哼一声道:“区区小阵,如何能难到某家,某家观阵后,自然说与你知。你且容某家观阵。”
曹淼气的不轻,可是还是不能说些别的。毕竟赌阵,摆阵,观阵。那都是约定成俗的俗礼了。不让人观阵。就让人说阵名,那岂不是让人瞎猜了。
曹淼当即气哼哼的说道:“随你去看!”
说罢。随即传令,撤开旗门,容朱武入阵观看。
朱武随即自信满满的迈步入阵,丝毫也没有担心自身安全。毕竟,摆阵、破阵,都在明面上,谅那曹淼也不会不要脸的害他观阵之人。若是害了,李民那大军,也不是吃素的,赌阵也就没有了意义。
不过,朱武从一五丈高的石门进入阵中,只见阵内有一羊肠小道。两厢遍植铁树,全都是尺粗的立木为桩,刀剑为枝叶。小路曲曲弯弯,难以一眼望见前方。整个陷入一铁树之海。
而顺着这羊肠小道,一路下去。一座巨石宫殿,矗立眼前。三层高地阁楼,飞檐陡峭如火焰。其上遍插青红二旗。殿门前,有两排石桩,共计二十八根,排列整齐。
朱武一路走来,一路记忆,一路仔细观察,从头到尾,除了引阵之人,根本没看到第二个敌军所在。心中暗暗心寒。这铁树林中,必有暗道纵横,破阵之时,冲杀出来,却是难以兼顾。
而过此宫殿,却是一片石林林立。尽是数千斤,数万斤的巨石,堆成石柱,依旧难以一眼看的通透。
倒是石林见得小路不止了一条,条条石林间的空隙,就错落成了一道道地崎岖路径,纵横交错,不下千万条。
朱武见此就是一皱眉,这般石林路径,就算不说阵法,单只是看道路,那就是一座迷宫,若是这些乱石推砌的石林倒塌,这里面就是有万千军兵,那也绝难逃地一死。///
不过,朱武的观察力就是强,却是看的仔细,发觉那引阵军兵走的快捷,根本没有迟疑迷路之顾,顿时料定这石林出入,必有记号,否则,这万千路径,就是他神机军师朱武这般脑力的,也不可能条条记得清楚。
朱武心细观察之下,随即发觉,这引阵军兵途经转向之时,均是那石林柱上有杂草、苔藓地一面。心中当即暗喜不尽。
而等穿过这片石林。眼前又是一座宫殿,此宫殿,同样三层高,却是铜墙铁壁,金碧辉煌,宫殿天守阁上,遍插杏黄,绿柳二旗。
而且,与前座宫殿不同的是,这座金铁大殿地殿门前,却是没有树立什么什么石桩,而是挖了七个大坑。坑底,坑壁,全都铺就着金黄色的黄金墙壁。
好家伙,光是这七个坑,就不知道用去多少万两黄金。
朱武很是纳闷,什么阵法,有需要用黄金铺坑的么?
朱武见过的阵法,也算是不少了,甚至连许多上古阵法,也是从古籍中推演过,却是没有见过这般怪异的。最终只能认为这是那曹淼在故弄玄虚,或是意图用金钱,引诱破阵军兵,贪图黄金哄抢,自乱阵脚。
别说,就这些黄金摆在那里,黄澄澄的晃人眼睛,就是朱武看了,也是心动。普通军兵若是军纪不够,因此乱成一团哄抢,也未必是没有可能。如此,敌军自然能轻易取胜。
不过,这手笔也是真够大的。
朱武暗自乍舌之下,随着引阵之人,再次绕过那金属宫殿。
而此殿之后,却是没有了什么铁树,石林。而是直接进入了一座山谷。
不过,这山谷中,却是直接笼罩了一层粉红色的雾气。隐隐绰绰,也就能看出三步的距离,而且更不知道这粉红雾气,会不会有什么毒素在内。
朱武当即就是一皱眉。不过,那引阵的军卒,却是丝毫没有迟疑,冷冷地说说了一声:“先生且跟好小人,莫要走丢了。”随即策马入内。
朱武虽心有顾忌,可也连忙跟上。毕竟,若是在这雾气昭昭地山谷中走丢了,虽说对方应该不会坏了他性命,可耽误了观阵,却也是不好。毕竟按规矩,观阵只有一次,也只有头一天。
那引阵军兵走的马急。雾气之中,朱武也看不得远,这一回,却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就随着那引阵军兵出谷了。
而出了山谷。又是一座三层高地大殿矗立眼前。而这一座大殿,也又换色了,全都是粉红色的墙体。天守阁上遍插的旗帜,也全都换成了黑白二色。
而那大殿门前的摆饰也全都于前不同,既没有什么石柱,也没有什么大坑,而是树立了十二尊飞天仙子雕像。
朱武脑子更是混乱,不知道这是什么阵势。
而过了这座大殿。出乎朱武意料之外的,倒是一片敞亮地。只不过却不是什么沃土。而是如极度干旱的大地一般,满眼都是龟裂的纹路,纵横交错,不可辨及。
不过,这干裂的大地之后,却是依旧有着一座宫殿矗立。依旧是三层高。却是漆黑色的玄武石堆砌而成。天守阁上密布的旗幡,则是天蓝,月白二色。
而宫门前也依旧不是空无一物,也依旧与前不同的立着三十六杆长旗杆。只不过旗杆上面,此时却是没有悬挂什么旗帜,光秃秃的,就是三十六根长杆立天。
此时的朱武,心里那个悔啊,没事夸那海口干什么。整个入阵半天,净看景了,连个人都没看到。鬼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大阵,别不是那曹淼耍着人玩的吧。
不过,朱武虽然这般抱怨,可却丝毫不敢小瞧曹淼摆下的这大阵,别的不说,只看曹淼就是领着军兵从这大阵中出来的。而他朱武入阵半天,看的地方不少,却是一个军兵没看到,那这个大阵就不简单。
别的不说,最少这大阵藏兵的暗道,那就绝对的不少,否则,不可能把兵力藏的这般彻底。那曹淼,更不可能只带着一万多人就摆下此阵。
要知道,即使是摆阵,那最多也就是借助地利,形成兵力调动迅捷,能在局部形成以人多欺负人少的局面,可最终的杀戮,却还是要军兵来完成的。没有军兵,光是一阵,难道还真是神仙了不成了。
不过,观阵、观阵,看的也就是人家明面摆的阵势,人家也不可能把大阵的所有的变化全都给你一一呈现了。那样的话,那就不是赌阵破阵了,而是教阵了。
此时,曹淼大阵还没运转,地面设施就这些,朱武却也是说不得丝毫怪话,只能死琢磨看过的兵书,寻思这到底是一座什么阵。